“怎么樣？”
方歡關切的問了一句。
陳東陽松開手，“已經好了，不過他的意識還很脆弱，需要一段時間修養才能恢復。”
“那就好，我晚上給他扔到林家去，不過還有件事需要陳老幫忙。”
“說。”
“讓天命科技里的人把我和林家接觸過得所有資料全部刪除，監控錄像之類的東西絕不能留。”
“你怕鋼目找上門？”
“當然！”方歡苦笑，雖然新掌握了三個精神法術，但這些法術與鋼目比起來差的很遠，大都是一些輔助類的法術，方歡還沒有信心對付鋼目，再說了，鋼目擅長的可不僅僅是精神，他本身的實力同樣強大無比，只是平時不敢出手罷了。
“我會讓人將安海市和周圍所有縣市的監控全部加密保存，如果有人企圖解密，必然會被天命主腦追蹤，鋼目若是真的敢入侵主腦，孟老板一定會很開心。”
方歡想了想就明白了陳老的意思，如果只是單單刪除方歡所經過的區域的監控錄像，很可能會被鋼目注意到，其他的地方監控都好好的，為什么只有方歡這里出了問題？鋼目只需要費些工夫還是能找到方歡。
陳老這做法就厲害了，直接把這幾天的所有監控視頻全部封存，鋼目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件事已經被天命科技得知，甚至還故意加密讓他破解，鋼目會選擇破解嗎？
就算鋼目身上有部分系統權限，能跟天命的主腦正面對抗嗎？
鋼目肯定不敢冒險，這樣方歡也就安全了許多。
夜里，陳老和小徐離開后，方歡獨自一人扛著林兆輝去了一趟林家，把林兆輝扔到他的房間，又悄悄離開。
通知了陳老一聲，天命科技中的人立刻動了起來，把方歡這幾天的活動軌跡全部刪除，林家內的監控錄像也被一應清除，這件事自此也告一段落。
至于林母的病情，既然已經解決了林兆輝身上的麻煩，僅靠一個預警陳老也不擔心，只是第二天去林家的時候，陳老身邊多了一個渾身散發著寒氣的人。
此人一身黑風衣將自己緊緊包裹著，臉部被兜帽遮了大半，方歡看了他的臉一眼，發現只能看到灰蒙蒙一片，想要用精神力探測，卻發現站在自己對面的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
“高手！真正的高手！”
他臉上的偽裝法術十分高明，方歡也徹底絕了繼續探查的念頭，只是，方歡從見到他之后，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像一直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這絕不是錯覺，最近方歡的精神力先是暴漲到一千以上，緊接著又因為妄力種子而發生蛻變，精神力暴漲到1550不說，同樣1個單位的精神力所產生的效果也完全不同，精神爆破的威力成倍增加！
更重要的是，方歡的精神力也像法力一樣，擁有了可成長性，就算什么也不做，方歡的精神每天都會增加不少，到現在已經達到了1560精神！
方歡自認在精神力強度上，比起陳老也只強不弱，但不知道為什么，陳老的精神力比他的要敏感的多，方歡的精神力威力雖然很大，但總給人一種很木訥的感覺，就像陳老能一下檢查出林母意識空間內的預警法術，方歡卻只能隱約感受到里邊不止有一個法術存在。
方歡求教陳老之后才知道，原來不是自己的精神不夠強大，而是正因為太過強大，作為意識和精神的載體：靈魂，反而無法承受如此龐大的精神力，而靈魂又受到肉體的限制！
人類的靈魂是最神秘難言的存在，一般而言，主意識和精神的結合就可以看做是靈魂的主體，但絕非全部，陳老的研究中就涉及到這方面，方歡也趁此惡補了一番基礎常識。
正常情況下，人類的肉體能夠承載的靈魂上限極高，至少對于大部分普通人和賦能者而言，這個上限值非常之高，如果要用科瑞坦的計量單位來算，一般用精神強度來衡量靈魂強度，而999單位的精神就是第一道極限值！
就算是一個非賦能者，如果有奇遇也有可能達到999單位的精神，且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而且能發揮出精神力的全部威能，可是一旦達到或超過1000，那么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1000精神是一個極大的分水嶺，大部分賦能者都很難達到，一般而言，只有賦能者的肉體屬性先達標，有了足以承載靈魂強度的肉身，才能蘊養出更為強大的靈魂，可是方歡的情況完全不同！
方歡沖破1000極限值時，沒有任何障礙，完全就是憑借彩虹寶箱強行突破了瓶頸，以前他認為很正常，但從陳老口中得知，所謂的彩虹寶箱是降臨系統投放在科瑞坦世界各個角落中的一種特殊能量，吸收后確實能增加精神力，但絕對無法幫人突破瓶頸！
否則，天命科技內部也不會有那么多人都卡在999精神極限值無法突破了。
再者，突破極限值后，人類的肉身會承受極大的供給壓力，什么供給壓力呢？肉體供給給靈魂的巨大壓力！
靈魂強大后，意識和精神任何一次動作，都要消耗未知能量，這種能量只是陳老的假設，是一種還未發現的神秘能量，是連接肉身與靈魂的秘密橋梁。
簡單的來說，因為靈魂過于強大，任何一個念頭都會給身體造成莫大的負擔，如果還要用精神去攻擊他人，肉身將會受到極大損傷，而人的本能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身體和靈魂都會自動進入自我保護狀態，主意識和精神會自動弱化，減弱到與999相當，甚至因為自我壓制，而讓精神和意識變的更加遲鈍，精神感知也因此大幅下降！
當然，這只是人本能或主動使用意識和精神時的狀態，一旦靈魂受到極大的威脅，又會回歸到巔峰狀態，對抗敵人以求自保。
這種自我保護能力，即便方歡的主意識離開了意識空間進入他人的意識空間，也會繼續存在，那條秘密橋梁在離體的主意識和本體之間仍然有種未知的聯系，這也是為什么方歡主意識離開本體后，仍然能從本體的視角觀察，甚至還能控制本體活動，當然，能控制本體這一點似乎只有方歡能做到，他懷疑這也是心分多用的能力之一。
“也就是說，其實陳老你的精神力也只有999單位？”
“真菜！”
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