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沒有遠走,就在東南大學對面的一家西餐廳坐定。
隨著餐食送上來,盧正飛的目光沒了剛剛在學校的那份淡然,反而多了一絲審視。
我聽盧茜說,你們住到一起了?
爸爸,過分啦!
如此突如其來的問話,驚得周海口中的一塊牛排幾乎沒有咀嚼就被生吞下去,趕緊喝了一口檸檬水,嗆咳了幾聲才緩過來。
看著盯著自己的二人,周海正色了幾分。
畢竟自己要娶人家女兒,挑剔找茬都是正常的,這樣直接的話,其實就是想要了解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如若自己是父親也會如此吧,再或者會更過分將人綁起來,審問一遍都有可能。
準確的講,是盧茜住在我家,最初是幫著洛洛補課,后來我們喜歡上了對方確立了戀愛關系,不過我認為美好的時刻還是留在結婚的時候,這才夠完美。
盧正飛拍掉拽著自己袖子的一雙素手,有些不禮貌地掃視了一遍周海的腰以下。
如此血氣方剛的年紀,你能忍住?
你不會是有什么毛病吧?
盧茜啪的一聲將刀叉放到餐桌上,準備起身離開,周海挑眉看著她不明所以,不過盧正飛瞬間換了一副面容,趕緊拽住盧茜的手腕。
坐下坐下,急什么?
我這不是怕你剛剛回國,沒搞清狀況就選錯人,如若真的是那樣會悔恨終生的,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老話說的沒錯。
盧茜瞥他一眼,甩開牽制端著自己的餐具坐到周海的旁邊。
我姐結婚也沒見你們這么上心啊!
怎么事情到我這就這樣復雜,出國如此,回國如此,不找男朋友急得上房,找了男朋友又要審問祖宗三代,你這到底是讓我嫁還是不讓我嫁?m.miaoshuzhai.net
盧正飛朝女兒一瞪眼,你這丫頭,注意態度,怎么和老爸說話呢?
你姐是你姐,你是你,我注意點兒態度不就好了!
盧茜盯著盧正飛看了一會兒。
這還差不多。
盧正飛整理了一下衣襟,看看周海一臉的別扭,那眼神就好像有人偷了他的東西似的。
我對你沒有什么意見,就是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震驚,所以急著回東南來看看拐走我家丫頭的是誰。
另外我聽盧茜說了,你父母多年前因為車禍已經不在了,而盧茜是我們最小的女兒,趁著我們還不太老,可以幫幫你們。
說說吧,你們準備什么時候結婚?
盧茜剛要站起身,制止父親的問話,卻被周海拽著坐下,周海朝盧茜微微一笑,與盧茜五指相扣,盯著盧茜的眼睛。
原本早就想要向盧茜求婚的,不過是想要等您和阿姨回來政審我一下,然后再準備婚禮的事情。
畢竟我家沒有長輩了,該怎么張羅我也不大懂,還是需要征求你們二老的意見。
只要讓我娶盧茜,做什么我都愿意,您有什么要求盡管提,能力所及傾盡全力。
盧茜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如此樸實無華的話語,勝過千千萬萬的情話,手臂一用力投入周海的懷抱。
傻瓜,你怎么那么傻,我不需要什么物質的東西,只要你對我好就夠了。
周海拍拍盧茜的后背,你才是傻瓜,乖乖坐好,不要朝著你父親兇,他只是太愛你了,怕你選錯人,希望你的后半生都幸福,懂嗎?
盧茜將頭埋在周海的頸間,輕哼了一聲,嗯,我懂,只是不想讓任何人難為你,我心里好難過!
周海揉揉盧茜的頂發,如此樣子的盧茜能讓他說什么,只有好好愛她給他自己的所有。
傻丫頭!
盧正飛清了清嗓子,注意一下,我在在這里坐著呢?
你準備結婚的房子,就是現在住著這套?
嗯,一套老房子在東南大學東側,已經委托中介出租出去了,每年定期會有房租匯過來,我住這套是去年剛裝修的,至于結婚是否需要重新裝修怎么布置,我聽盧茜的!
那你妹妹怎么辦?
你們結婚后她跟著你們兩個過?
盧茜抬起那雙帶著淚光的眼睛,看向盧正飛,盧正飛瞬間咽回去所有想要問的話,嘆息一聲。
行了行了,我不問了,愿意一起過就一起過,你開心就好!
你們既然已經決定在一起了,我和你媽媽也沒有意見,那就抓緊定一下日子,別不明不白的住在一起,我們盧家沒這個規矩。
周海對婚禮日期有什么想法嗎?
周海搖搖頭,我們兩個都不懂,您和阿姨定了就行,如若問我,明天結婚都行,不過還是要好好準備,我要給盧茜一個美麗夢幻的婚禮。
盧正飛對這個答案還是滿意的,其實來回之前,已經從劉校長和南博士那面打聽過周海這個人,無論人品還是事業方面,他都認為這個人是無可挑剔的。
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看著也讓人心疼,女兒看人的眼光還算不錯,不過回來見到抱著自家女兒的周海,突然心里感到酸酸的。
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我先走了,一會兒還要和你們院長有個會要開,這個周末到家里吃飯,將婚期訂下吧!
好的,您慢走。
說著起身走了,周海和盧茜將他送到門口,看了一眼粘在周海手臂上的盧茜,盧正飛筋筋鼻子。
今晚回家住吧,不能讓周海這小子一直霸占著你吧?
盧茜嘟起嘴巴,我回家,洛洛的課程怎么辦?
她剛開學一個月,中文只限于會說,漢子剛剛開始學習,如若斷了幾天成績會受影響的。
盧正飛微微蹙眉,中文這樣的標準怎么讀書,不對啊!
我聽劉校長說,周洛洛的成績非常棒,還是跳級過來的,如此語文怎么會差?
盧茜簡要給盧正飛介紹了一番,聽到一個美國長大的姑娘只不過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能完成如此境地,盧正飛不淡定了。
你的意思是,周洛洛回國的時候不會說中文?
所有口語和漢字都是這些天學習的?
盧茜點點頭,很震驚吧,遇到這樣一個孩子,我也愿意教!
盧正飛再度撇撇嘴,就你的中文水平,算了吧別誤人子弟了。
今晚將孩子帶回來,我和你媽媽幫著輔導一下,再怎么說我們也是博士生導師啊,語文能力一定比你強!
盧茜眸光一亮,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父母的能力,而自己畢竟在國外的年頭太多了,很多古詩詞方面的記憶都有些模糊,再者如若讓父母喜歡洛洛,那今后一家人更加融合豈不是更好。
不過盧茜撇撇嘴說道:
好是好,你有時間嗎?
盧正飛一揚下巴,當然有時間,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不過此時盧茜的手腕一緊,周海一臉幽怨地看著盧茜。
如此說來,只有我被丟開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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