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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9章 復仇

熊貓書庫    逃生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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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術刀組織戒備森嚴,雖然不敢稱之為固若金湯,但是也絕對不是身穿簡陋服裝,手中拿著長矛的土著能夠潛入的地方。

  西勒姆按下電腦顯示屏右方的紅色按鈕,通過這一按鈕,他能夠通知到下屬。

  “北部的二樓的走廊有人潛入,你們前去查看,盡快回復!”

  西勒姆的語氣非常嚴肅,通常他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他的下屬不會和他開玩笑。

  他靜坐一會,沒有得到回復。

  “再次重復一遍,聽到馬上回答!”

  西勒姆非常疑惑,他沒有委派任務給自己的下屬,下屬現在應該都在基地當中,不可能會出現不回答他的情況。

  意識到情況不對以后,西勒姆站起,他打算自己去查看一番。于是他拉出抽屜,為手槍上好子彈,接著向門口走去。

  他并不打算一人前去查看,因此,他的第一個目標是下屬的辦公室。

  目前還未到入睡的時間點,他的下屬只要在基地中,必定會在辦公室內。

  當西勒姆離開之后,電腦屏幕上的畫面開始發生變化,本來在走廊中行走的土著忽然消失不見,下一秒,一張變形的臉貼在攝像頭的鏡頭上,這張臉緩慢移動,直到讓嘴占據整個屏幕。

  屏幕上,土著的嘴張開,似乎在說話。

  土著一直都在重復同一句話。

  如果西勒姆此時仍舊坐在電腦屏幕前,他一定能夠通過唇語判斷對方說的意思,也能夠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所有人,都得死!

  這句,正是土著不斷重復的話語。

  行事方式干凈利落的西勒姆很快便到達下屬的辦公室前,他沒有敲門,而是輕輕轉動門把手將門打開。

  寬敞的辦公室內,燈光明亮,可是一個人都沒有。

  西勒姆渾身肌肉緊繃,深吸一口氣,然后闖入辦公室內,他手中的手槍迅速確定辦公室內幾個有利于偷襲的角落,然而,這些角落也沒有殺手藏在其中。

  發現情況與自己預料的不一樣,西勒姆心中松了口氣,他開始調查起來。

  當他走到辦公桌后面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想的有點過于簡單。

  電腦椅下方,一條血跡彎彎曲曲逐漸延伸到窗簾下方,之前由于被辦公室的雜物遮擋視線,西勒姆沒能第一時間看見這條血跡。

  橘黃色的棉質窗簾下方聚集著一灘血跡。

  西勒姆沿著血跡走到窗簾前,接著慢慢伸出左手,抓住窗簾邊緣,然后一把拉開。

  一個死人出現在西勒姆的眼前,這人是他的下屬。他的下屬已經沒有身體,只有頭部和四肢,不過四肢與頭部都被窗簾的鐵絲串在一起。因為剛才西勒姆拉動的力道,被掛在窗簾上的人也隨著窗簾抖動。

  死人,西勒姆見過很多,但是死狀呈如此狀況的人,他沒有見過。

  他們這一行,下手要么干凈利落,要么毀尸滅跡,不會特意將尸體做成這樣。

  不安的感覺逐漸在西勒姆心中醞釀。

  蹬蹬蹬。

  腳步聲從辦公室廁所方向傳來,西勒姆馬上轉頭看向廁所的方向。

  蹬蹬蹬!

  西勒姆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他抬起右腳,向廁所的方向走去。棕色的皮鞋在干凈的地板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血腳印。

  來到廁所門前,西勒姆發現廁所門并沒有被鎖。

  這是辦公室的專屬廁所,里面一共有三個隔間,屬于男女混用,有時候,廁所里面會傳出幾聲壓抑不住的呻吟。

  西勒姆走入廁所,他站在第一個隔間前,通過隔間門下的縫隙,西勒姆看見里面有人坐在馬桶上。

  他輕聲敲門,“還活著嗎?”

  剛才窗簾后的尸體已經讓西勒姆改變了思路。

  里面的人沒有回答。

  西勒姆拉了下門,打不開,于是他后退一步,將槍口對準門鎖位置,接著扣動扳機。

  西勒姆將門打開,下一秒,他看見了坐在馬桶上的男性,也看見這人脖子里面的血管。

  傷口處的斷痕參差不齊,并非被利刃所切割導致,而是被一股巨力硬生生扯開。

  頭在哪?

  西勒姆腦海中浮現出這一問題。

  他看了一眼馬桶,然后走過去將坐在馬桶上的尸體移開,正如他猜想的一樣,馬桶里面是男子自己的頭顱。

  男子的面容猶如驚恐已經扭曲,一雙眼珠凸出一大截,死前受到過驚嚇。

  西勒姆不再浪費時間,他繼續尋找聲音的來源。

  第二個隔間沒有上鎖,里面也沒有人,馬桶內也沒有人頭。

  第三個隔間內,一個焦黑的娃娃被放在馬桶蓋上,西勒姆看著娃娃的眼睛,他總感覺馬桶蓋上的娃娃在看著自己。

  樣式簡陋但是模樣恐怖的娃娃讓西勒姆心生不安,他對著娃娃開了一槍,子彈擊中詛咒娃娃之后,竟然直接彈在了隔板上。

  西勒姆愣了一下,他又開了一槍。

  只是一個娃娃而已,連子彈都射不透?

  詛咒娃娃依舊安靜地躺在馬桶蓋上,西勒姆發現娃娃被子彈擊中之后沒有特別的反應,于是他走了過去,左手將娃娃抓起。

  現在他只有第三個隔間的馬桶蓋下方沒有察看。

  西勒姆用腳掀開馬桶蓋,然后定睛一看,他驚訝地發現馬桶里面竟然是自己的頭顱。

  鮮血從西勒姆的脖子處噴出,鮮血濺在天花板上。

  太陽從地平線下升起,逐漸上升至頭頂。

  手術刀組織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當中,血紅色漩渦慢慢浮現,隨后消失。

  鷹眼左右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他將手機收入口袋當中。

  他回憶了一下記憶中基地的布局,這段時間他對基地有了全新的了解,手術刀組織新建了許多新的設施,多數都是研發戰爭機器的相關場所,當年的機器蜘蛛人已經開始盈利,能夠依靠此項目推進下一步計劃。

  原有的設施全部保留,并且翻新過一次。

  新的雇傭兵團隊沒有按照原定的計劃擴張,反而有一定縮減,并且支柱仍然是鷹眼離開手術刀組織時的那幾個團隊。

  修理工辦公樓。

  巴比倫空中花園。

  兩個建筑物的名字是鷹眼重點關注的對象,修理工辦公樓是專門處理手術刀組織叛徒的部門,巴比倫空中花園是手術刀組織頭目聚會的地方。

  前者,鷹眼已經找到其位置所在,后者暫時還不知曉具體位置,但是能夠在修理工辦公樓找到一些線索。

  正午的陽光灑在手術刀組織的基地上,像一片金色的海洋。

  鷹眼走入修理工辦公樓,血腥味混在空氣當中,仿佛本應如此。

  這棟樓對外的稱呼是機器蚊子研究所,實際上研究的東西與戰爭機器毫無關系。

  向中心區域前進的過程中,鷹眼每發現一個攝像頭,便打碎一個。

  不一會,鷹眼走入西勒姆的辦公室內,辦公室的門沒鎖,甚至連電腦都沒有關閉,鷹眼操控鼠標,屏幕背光燈亮起,上面顯示著西勒姆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所看的資料。

  正是手術刀組織對鷹眼資料的總結。

  鷹眼坐在電腦椅上,他看見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加入手術刀組織前的名字。

  岳秋生,一個普通的名字。

  他對自己的名字已經不在意,他右手操控鼠標,從自己資料的鏈接中點入F23小隊的資料,緊接著,他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貓耳——張維白海豚——伊麗莎白.烏里揚諾夫響尾蛇——伍德.達蒙  F23小隊所有成員的名字與出生地都被鷹眼記錄在手機當中。

  隨后,他開始尋找巴比倫空中花園的具體位置,電腦中,一個加密的文件引起了鷹眼的注意,然而,密碼的位數可能高達128位,組成有可能是字幕、數字和符號,以他現有的條件,想要暴力破譯是不可能的事情。

  鷹眼將抽屜翻了個遍,依然沒能找到線索。

  通常位數過多,設置密碼的人便會使用一些工具輔助記憶,如果是動態密碼,必定需要記錄工具。

  因此,鷹眼打算尋找這臺電腦的主人西勒姆,或許西勒姆的身上有線索。

  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他這次的目的也已經達到,即使不能殺死手術刀阻止的首腦團,也已經對手術刀組織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他打開電腦上監控的記錄,翻找起來。

  西勒姆的相貌他已經從掛在墻上的照片得知,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只需要找到這個人即可。

  大約半小時后,鷹眼找到了西勒姆的位置,他起身前往。

  下屬辦公室的門被鷹眼打開,他第一眼就看見了掛在窗簾上的死者,不過經受過地獄電影洗禮過的他除了眼前一亮之外,再沒有多余的表情。

  鷹眼一直找到廁所第三個隔間,終于找到了西勒姆和頭分離的身體,他在西勒姆身上摸索,不一會,一個獨特的動態密碼同步器被鷹眼找到,是一個口香糖形狀的機器。

  密碼的長度是64位,每一分鐘會更換一次密碼。

  鷹眼返回西勒姆的辦公室,將對應的密碼輸入密碼框。

  下一秒,加密資料出現在電腦屏幕上,里面記錄著巴比倫空中花園的位置,而且還記錄了進入的方法。作為手術刀組織中年輕有為的干部,西勒姆繼續升職之后有很大幾率進入其中工作。

  除了最關鍵的兩點之外,剩下的資料記錄的竟然都是手術刀組織其余干部的黑料,而且非常詳細,詳細到令人發指的地步,然而鷹眼沒有興趣。

  巴比倫空中花園的位置并不在空中,恰恰和它的名字相反,在地下,手術刀組織基地的地下,入口有幾個,鷹眼現在所在的這棟樓便有一個。

  鷹眼離開辦公室,向地下通道前進。

  手術刀組織基地地下是一個更加廣闊的地方,如此大的地方當然不可能只是會議室,實際上里面有各種各樣的設施,并且還進行許多人體實驗,大部分實驗的委托者都是世界聞名的大公司或者某些國家的政府。

  考慮到影響因素,這些不符合法律法規或者條款的實驗交由手術刀組織負責。

  鷹眼踏入長長的走廊中,本應該盡忠職守的守衛皆倒在地上,他一路走來,盡然沒有看見一具完好的尸體,仿佛詛咒娃娃將這些天所有的怨恨通通在一晚上全部釋放出來。

  看到這些尸體,鷹眼也不難理解為什么自己參演的電影多數都是淺嘗輒止,甚至有一些電影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幕后黑手的真面目,因為不能看見,不能近距離接觸,即使僅僅只是被發現,被注視,都有可能危急生命。

  詛咒娃娃,他所在的世界的靈異事件,一旦爆發出隱藏在其中的真正威力,無人可擋。

  鷹眼第一個找的地方是監控室或者調控室,因為這些房間里面有巴比倫空中花園的房間地圖,能夠依據地圖迅速確定手術刀組織首領的位置。

  他在手術刀組織中從沒見過首領。

  明亮的會議室中,正中心擺著一張象牙圓桌,圓桌正中央,一個焦黑的娃娃正安靜地躺在圓桌中央,娃娃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但是又有一種另類的和諧感。

  象牙圓桌旁,一名年約60的老者正坐在輪椅上,問題是他的雙腿已經與身體分離,鮮血將地面染紅,猶如一朵綻放的玫瑰。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

  鷹眼雙手持槍站在門口,輪椅上的人正是他要找的人,安迪,手術刀組織的首領,一切計劃的決策者。

  地上,8具尸體以各式各樣的姿勢躺著,有的缺頭、有的缺手,與外面的守衛一樣,沒有一具完好。

  鷹眼看見了象牙圓桌上的詛咒娃娃,他沒有理會,而是走到安迪面前。

  “你是誰?”安迪此時竟然開口說話。

  這讓鷹眼有些意外,然而,鷹眼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詛咒娃娃正從象牙圓桌上坐起。

  “我來復仇。”鷹眼說完,扣動扳機。

  安迪的頭像西瓜一樣被打爆,即使入殮師來了都很難將其拼回原樣。

  “你是誰?”地上頭身分離的尸體問道。

  鷹眼將目光放在了詛咒娃娃身上,他見到詛咒娃娃正朝自己走來,一步一步接近,一雙與真人眼睛無異的眼珠正死死盯著鷹眼。

  剛才不是安迪在問,而是詛咒娃娃在詢問。

  鷹眼沒有猶豫,他掏出手機,迅速進入主世界。

  血紅色的漩渦出現,當血紅色漩渦出現的瞬間,詛咒娃娃從象牙圓桌上一躍而起,向血紅色漩渦撲了過去,然而,它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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