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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詩情

熊貓書庫    徐福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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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轟!”

  走出密林后,首先傳入徐福耳朵里的是巨大的轟鳴聲。

  “什么聲音,怎會如此響亮?”

  巨雕撲打著翅膀,迎接徐福的到來,并不斷向前方示意。

  響聲顯然是從前方不遠處傳來的,巨雕已經探尋清楚了。

  徐福放眼望去,這里一片開闊,再無大樹和高山的遮蔽,此處竟然十分平坦。

  “走,我們去看看聲音從何而來。”

  徐福石勇大步向前走去,巨雕便緊隨其后。

  響聲越來越大,前方又出現了一大片水霧。

  就在徐福趕到跟前時,不禁呆住了。

  腳下是萬丈深淵,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天坑,對面是一個飛瀑群。

  那巨大的轟鳴聲便是瀑布飛瀉而下,撞擊山谷的聲響,猶如萬馬嘶鳴、山崩地裂一般。

  如此洶涌澎湃的氣勢,只有海上的颶風來襲時,才可與之比擬。

  徐福完全被震撼了,飛瀑的寬度百丈有余,天坑一周估計在千丈以上。

  “雕兄果然發現了一個絕妙之處,不知這深淵之下,可有洞天?”

  徐福的好奇心一下子被調動起來,他想下到淵底一探究竟。

  “石壯士,俺想去這天坑看看,此境十分兇險,便由我和巨雕前去。”

  “壯士可返回大船,讓百姓們在岸邊休息,千萬不可四處冒險。”

  “俺定會及時回去與大家會合。”

  “皇上請放心,小人定然會叫大家安心等候的!”

  “好!”

  一個好字剛剛說罷,徐福已隨著巨雕一個側旋,便直沖向深淵。

  幾乎在石勇一眨眼的工夫,徐福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啾!”

  巨雕箭也似地俯沖而下,眼前一片水霧,飛濺的水滴早已打濕了全身。

  徐福只感到像被水洗刷過一般,而且離淵底越近,聲音便如雷鳴般直刺耳膜。

  巨雕已經飛臨到深淵之中,此處水流與氣流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沖力。

  巨雕也無法再靠近,只得側身飛向一旁。

  飛瀑之下便是寬闊的河床,瀑布帶來了充沛的水量,使得河水充盈而澎湃。

  徐福和巨雕經歷了穿越飛瀑的那驚險刺激的一幕,這讓徐福的內心充滿著滿足感。

  “雕兄,我們去下游歇歇腳,雕兄也好晾晾全身的羽毛。”

  巨雕向河流下游滑翔而去,河水就像一條玉帶一般,泛著翡翠般的光澤。

  幾個盤旋,巨雕找到了一處岸邊降落了下來。

  一道陽光穿透了山谷中的大樹,恰好照射在岸邊的一塊巨石上。

  巨雕便站立在巨石上,開始梳理全身的羽毛。

  “唰!唰!唰!”

  徐福看到雕兄展開巨翅,抖了三次,渾身浸入的水滴,便全部散射出去了。

  巨雕的身體有著縝密的皮毛布局,外面的羽毛大而堅固,可以抵擋嚴寒酷暑。

  而越往里面,羽毛越細密,完全可以阻隔風霜雨雪對肌膚的侵害。

  徐福遠遠地看著雄姿英發的巨雕,不竟說道:

  “雕兄是男人中的極品,可以征服天下任何的女人!哈哈!”

  巨雕骨碌碌眼睛,它似乎覺得徐福有點不懷好意,便做出欲攻擊他的樣子。

  “啾!啾!”

  徐福見狀,連忙擺手。

  “哎,雕兄誤會了,我是在夸你呢!”

  巨雕便息聲,它開始用喙整理自己的羽毛,好似梳妝打扮一樣。

  難得讓雕兄休憩片刻,徐福便信步朝山頂登去。

  “花開靜待有緣人,恰是幽蘭入夢深。暗度沉香盈陋室,何言對面不識君?”

  徐福忽然聽到山坳里傳出聲音,是一名男子吟誦的詩句。

  “這里居然有人?”

  徐福便循聲而去,翻過一座山包后,面前的景象讓徐福眼前忽然一亮。

  只見此處遍地鮮花,花香陣陣,一名頭裹白巾、身著青衣的男子出現在面前。

  男子背對著山谷,手里捧著一株花草,好似完全沉醉在其中。

  “兩小無猜共死生,山盟海誓繡前程。春光卻被相思誤,無奈紅妝嫁北風。”

  “唉!”

  男子又吟一首詩后,不竟嗟嘆一聲。

  “來者可知我心?”

  徐福聞言心中一震。

  “此人背對著自己,卻早已察覺了我的蹤跡。”

  徐福連忙上前拱手施禮。

  “在下徐福,是過路的游客,打擾了先生的清幽,還望見諒!”

  “呵呵,以花悅目花猶艷,借月清心月更明。”

  男子說著轉過身來,卻是一位面貌清秀的公子。

  男子打量著徐福,一只手里依舊捧著一株蘭花之草,另一只手里輕輕晃動著一把折扇。

  “過往煙云留作客,徐徐只為送來福!”

  這男子一開腔便要吟詩作句,讓徐福感到驚奇不已。

  “這首詩分明將我剛說過的一句話,進行了巧妙的拆解而來的”

  “‘過’‘客’‘徐’‘福’,此人出口成詩,好生厲害啊!”

  徐福暗自思忖,他對面前這一“詩人”,已有了幾分敬佩。

  “先生真是好詩情,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清風相待,白云相愛,夢不到紫羅袍共黃金帶。”

  “一茅齋,野花開,管甚誰家興廢誰成敗,陋巷亦樂哉。”

  “朝,對青山!晚,對青山!”

  男子竟又吟誦了一首,好似詩興大發,不可收拾了。

  徐福只好恭敬地站著,看他如何表演。

  此人見徐福沒有什么反應,又轉身侍弄他的花草去了,好像并不準備搭理徐福一樣。

  “看來這位詩人性情所致,如果不是志同道合之人,怕是不愿理會的。”

  徐福心里想著,他今天也難得來了詩情,便索性吟上一首。

  “唱晚醉夕霞,迷情戀夏花。君來開幾朵,別后早還家。”

  吟誦完了,徐福假裝轉身要走。

  “且慢!”

  男子轉身向前走了兩步,眼睛好像忽然亮了起來。

  “公子難道也是酷愛詩歌之人?”

  “徐福只是隨便說說順口溜而已,豈敢在先生面前獻丑!”

  徐福見男子的態度有了很大改觀,便繼續說道:

  “徐福是過路人,卻不知這里是何處,怎會只有先生一人在此?”

  “呵呵!”

  男子輕搖著折扇,笑著說道:

  “此地山高水深、人跡罕至,卻不知公子是如何到此的呢?”

  徐福見男子始終不愿說出自己的身份和姓名,便打算敷衍過去了事。

  “海闊魚來躍,天高鳥去飛。”

  “哈哈!”

  “哈哈!”

  兩人不竟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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