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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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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我說完,張武他爸苦著臉,只是一個勁的搖頭,表示和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講道理,也是大黑狗先尋上門找茬的。

  我擺擺手,說:“叔,一個巴掌拍不響,這道理大家都懂,真的追究起來,也是你兒子先偷了那大黑狗的東西。”

  這不是我瞎說,而是那女鬼給我說的,我之前問它大黑狗為什么要驅使它來糾纏張武一家,它的原話就是張武偷了野仙的東西。

  張武他媽看著我,露出疑惑的表情,說他兒子安分老實,怎么可能去偷大黑狗的東西,況且那畜生又有什么東西值得偷。

  我指了指院子里的雷諾車,道:“估計就是那輛車了。”

  張武他爸眼睛瞪的老大,說這不可能,這輛車是他兒子在二手市場買的,相關的購買證明都還在呢,怎么可能是偷來的。

  我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這個我知道,但關鍵大黑狗可不這么認為,要不我怎么說是有誤會?”

  依我看,肯定是二手車市場有問題,而且那老板自己也承認過,雷諾車的來路不正,只是沒料到失主是大黑狗。

  不過我仍有疑問,車在二手市場的時候,那大黑狗沒去找麻煩,但怎么張武才剛把車買回家,它就找上門來?

  這效率未免太快了點,狗鼻子都不帶這樣的!!!

  所以,這一切會不會是二手車市場的陰謀,故意制造‘兇車’,以便有利可圖?當然,這只是一個猜測,不能當真,只具有參考價值。

  還有你想啊,大黑狗剛來那幾天,只是單純守著車子,人和狗是兩不相犯,后面爆發了矛盾后,這才成了不死不休的死局。

  而這也就是說,大黑狗最開始對張武家是沒有敵意的,雙方都是受害者。

  司機小哥畢竟年輕,腦子轉的也快,被我一提醒,也想明白了,就問我具體該怎么和那大黑狗和解。

  我不由苦笑道,說:“具體和解的方法還沒想到,不過第一步是應該先找著那只大黑狗,不然說再多都是瞎扯淡。”

  可自從張武拔了大黑狗的牙后,那野仙就沒在露過面,隱匿了起來,暗中使壞,偏偏世界還這么大,我們又該上那找它去。

  我只是個半吊子道長,抓抓厲鬼還成,但論起對付野仙、尋找野仙,還得東北那邊的擒仙人更厲害。

  這倒不是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只是術業有專攻,每個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領域,要讓他們擒仙人去抓鬼,估計也不現實。

  聽到我說還得找著那大黑狗,張武一家人的心情,頓時低落到極點,都知道其中的難度不小。

  我不太適應這種太過壓抑氛圍,干笑兩聲后,說找大黑狗的任務就交給我了,應該能從二手車市場打聽到點東西,沒準能順藤摸瓜找到大黑狗的‘家’。

  張武一家見我主動攬下重任,立馬變得歡天喜地,一個勁的給我道謝。

  但張武他媽比較悲觀,不怎么看好和解的可能,隨即又苦著臉問我:“大師,假使不能和解,又該怎么辦?”

  我都有點煩她了,磨磨唧唧的,心說這個問題她還得問幾次?可一想到她是為自己兒子著想,也就發不出火來。

  “還是那句話,先禮后兵,禮不行我們在兵,至于如何用‘兵’,我會想辦法的。”我再次解釋道,只希望她別在問了。

  張武他爸就比較靠譜,說那就靠大師了,幾乎快把我當成了救星。

  等把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商量妥當,我們這才想起張武那個嚇暈的倒霉蛋,他媽也趕緊讓我看他有沒有事。

  我檢查了一遍,發現被女鬼搭肩真不是小事,不光身上的陽火被整弱了不少,還被驚跑了幾縷魂魄,也就是俗話說的嚇丟了魂。

  本來按照慣例,是要進行喊魂的,可考慮到魂才驚跑沒多久,跑不了太遠,加之外面還下著雨,我就打算用招魂鈴強行招魂,于是找張武爸媽要了他的生辰八字。

  說來也奇怪,之前用招魂鈴施展道法,一點屁用沒有,這會兒卻真把張武的嚇丟了魂給招了回來。

  和我猜想的一樣,張武的魂沒跑多遠,很快就從被我踢壞的大門哪里飄了進來,看見自己昏迷的身體后,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因為是普通陰魂,其他人也沒辦法看見,我在手里掐了個訣,也難得麻煩走程序裝模作樣,一掌就將游魂拍進張武體內。

  魂魄歸體后,張武先是動了動手指,隨即猛的掙開眼,大喊道‘有鬼’!見誰都一副見鬼的表情,整得一驚一乍的。

  我知道他這是丟魂所導致的記憶偏差,沒覺得多奇怪,但張武他媽還是比較關心他,問這是不是后遺癥什么的,要不要再檢查下。

  “這是正常反應,過一會就會自己好,不過被女鬼搭了肩,后面肯定得大病一場,如果天氣好,就出去多曬太陽,對陽氣恢復有好處。”還在解釋著,結果我的肚子又餓響了,弄的我挺尷尬。

  “舅媽,你看道爺為了表哥的事,忙了大半天,都餓壞了,趕緊煮宵夜去啊,記得煎兩雞蛋。”司機小哥連忙笑著為了緩解尷尬。

  張武他媽一聽,立馬會意,說讓我再等等,便摸黑進了廚房,下面條去了。

  等面條煮好的這段時間,剩下的四個人,都圍坐在客廳里,只靠著支蠟燭照明,由于沒事可做,張武他爸便有意無意和我談起報酬的事。

  張武他爸說,因為張武惹上大黑狗這件事,光是為了請大師救命,就差不多花光了所有積蓄,甚至還有了欠款,目前為止,他家就只剩這套房和那輛雷諾車了。

  他的意思我懂,可能我的報酬得打欠條或者干脆打水花了。

  “張叔,你話別這么說,現在事都沒解決,就談報酬的事也不太好。”我有意支開這個話題。

  司機小哥長年跑車,見的人多,聽的小道消息更多,或多或少了解我們這行的規矩,說:“老舅,你看要不這樣,道爺他們這行也有規矩,報酬不能不給和打欠條,要不這樣,道爺是我請來的,報酬錢我先墊上,等以后你們有錢了,在還給我。”

  誰知道張武他爸不領情,說臭小子,我還不知道你的情況,你還是存錢娶媳婦吧,我的意思也不是打欠條,是想問大師能不能用房子和車抵押。

  我頓時心下一驚,沒料到他這么實在,在農村修一棟房子,可是和在城里買一套房子的難度差不多一樣大,房子就是全家人的命。

  “張叔,你看你這說的,我怎么還能要你家的房子,我又不是那些個黑心中介。”農村的房子雖然不比城里值錢,可放在哪兒也是一筆不動產,關鍵怎我也不是這么個收費標準。

  張武他爸也為難了,說我既然不要房子,那大爺就把院子那輛車開走,雖說是二手買的,可也值幾個錢。

  說真的,這讓我有點心動,早就想買車了,現在正是好機會,也對得起我承擔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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