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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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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老梁給蘇寧打了電話,她人在五樓的辦公室,聽說要讓她接手審訊路人甲,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不過她說她要準備些東西,得等會才能下來。

  等了大概近半個多小時,蘇寧才帶著一個文件夾姍姍來遲,剛見面就和我熱情打了招呼,隨后才是老梁。

  “破曉兄弟,你陪蘇寧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們消息。”老梁見識過路人甲發狂的場景,怕蘇寧一個人出意外,就讓我護法。

  在進審訊室之前,我又給蘇寧打了預防針,提醒她待會兒千萬別刺激到路人甲,不然喚醒他的另一個人格,我可不保證能百分百能護蘇寧安全。

  再進審訊室,路人甲注意到人員變化,目光在蘇寧身上停留了幾秒,隨后又偷偷瞄了幾眼。

  那種猥瑣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男人看美女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蘇寧和李倩都屬于美女一類,但李倩相對成熟有韻味,蘇寧則比較偏單純可愛那種。

  “你是孫昊吧,我叫蘇寧,你可以把我當做心理醫生。”蘇寧一點都不在乎路人甲的灼灼目光,仍舊友好的打著招呼。

  “我這里有些問卷,你看著填一下吧,但期間我可能會問你些問題,你想怎么回答都可以,只要你不怕因此導致我的判斷出錯。”蘇寧把文件夾打開,丟在了路人甲的桌前。

  路人甲吃力的往前探了探,拿起文件夾看了眼,弱弱的問道:“沒筆怎么填?”

  “對不起,這點是我疏忽了。”蘇寧又遞了一個筆過去,整個人的氣質變的和平時不太一樣。

  期間的整個過程,幾乎都是路人甲在老實填問卷,而蘇寧時不時問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我完全插不上話,就在旁邊看著,都有些想睡覺。

  最后路人甲把問卷填完,蘇寧滿意的收回文件夾,說了句等候結果,就示意我跟她出去。

  可還才出門,蘇寧都沒看一眼問卷,直接就撕碎扔進旁邊的垃圾箱里,把我和老梁都看傻眼了。

  我被弄的莫名其妙,心說這蘇寧該不會沒把路人甲的病根瞧出來,自己倒先瘋啦。

還沒反應過來呢,老梁已經跑到垃圾桶旁邊,也不嫌里面臟,動手就要去撿已經撕成碎片的問卷  “梁隊你就別撿了,那些沒用。”看蘇寧的樣子特別想笑,但顧慮老梁的職位和年齡,愣是硬憋著,似乎是我們干了特別搞笑的事。

  老梁悻悻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碎紙片,隨后很不協調的將其扔回垃圾桶:“小蘇,你要有什么話就說,別跟我們賣關子啊。”

  “蘇警官,你的結論是什么?”我的好奇心就跟貓爪撓似得,就想知道路人甲到底是不是人格分裂,于是忍不住跟著追問。

  蘇寧也不是故意賣關子,就是腦回路有點問題,喜歡給我們科普,先是給我們解釋了為什么要扔掉問卷,其次才給我們說了她的結論。

  按照蘇寧的說法,在犯罪心理學領域,那些所謂的問卷調查大多沒設么用,不可控因素實在太多,最多只能當做參考,具體的判斷依據還是得從犯人的微表情和身體本能反應動方面入手。

  我的文憑不過高中,老梁雖然是刑警,可對這些新事物也了解不多,兩個人都聽的云里霧里,最終只得讓蘇寧說通俗些,直接說結果。

  “孫昊確實患有間接性人格分離,說通俗點就是你們口中的人格分裂。”蘇寧對著我和老梁笑了笑,語氣中有那么一點調侃的意味。

  在我門國家里,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估計所謂的間接性人格分離也是精神病的一種,這是老梁最不愿意聽見的結果。

  我觀察了下老梁,表情難看的厲害,眼睛卻緊盯著審訊室內,突然間開口道:“小蘇你覺得有沒有這個可能,這孫子的人格分裂會不會是裝的。”

  蘇寧表情微變,眉頭皺了起來,說:“這點我剛開始也存有懷疑態度,甚至在我和孫昊聊天的時候,也覺得他很正常,可每當問道一些敏感問題,孫昊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而根據他的那些微表情和習慣性動作顯示出來的東西,并不像是在故意偽裝。”

  我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不過沒說話,在心里默默想著事。

  要是孫昊真是人格分裂,我還應不應該插手?畢竟法律都不能制裁他,我再出手,是不是就有點動用私刑的味道,而且萬一中途出點什么岔子,搞不好還得把自己賠進號子里。

  最后可能是看我和老梁都不搭話,蘇寧為了緩解沉默的氣氛半開著玩笑,:“梁隊、陳破曉你倆也別瞎捉摸,這都還是我的個人推測,真要鑒定孫昊是不是精神病,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還得專業心理醫生的一系列臨床觀察,正常人裝精神病沒那么容易。”

  被蘇寧這么一提,我想起以前看過一部外國片子,具體叫什么名字忘了,劇情也是心理犯罪方面,專講一起人格分裂癥患者殺人案,故事還挺復雜燒腦。

  電影的開頭便是某間教堂的神父在深夜被人謀殺,恰巧目擊證人是一位青年帥哥,不過他也在該次案件中受了重傷,生命危在旦夕,但所幸被醫院搶救了回來。

  根據警方的調查,原來青年帥哥是神父的養子,后面又從養子口中得知當晚的犯罪嫌疑人是個黑色風衣的陌生男子,在用斧頭砍死神父后,又將他砍傷,最終才揚長逃命而去。

  而就在警方準備著手調查所謂的‘黑色風衣的陌生男子’時,一位老刑警發現了養子口供中的漏洞,同時根據犯罪現場留下的痕跡,才弄明白殺人是兇手就是養子,根本不存在什么黑色風衣陌生男子。

  當初我以為電影拍到這里,差不多就該結束了,可一看進度條,還沒播放到一半,后面還有很長的故事。

  說真的,就在我以為養子該被定罪的時候,故事突然就發生了翻轉,養子提出要請律師和心理醫生。

  外國對于這方面很開放,并沒有拒絕,至于故事反生反轉的關鍵點,就正是養子請的那位心理醫生。

  電影中花了很長的片段講養子給心理醫生敘述他的童年經歷,原來神父有念童癖,收養男主只是為了自己病態的欲望,同時還把男主控制的很死,很少讓他與外界接觸。

  久而久之,養子逐漸產生反抗的意識,冒出殺死神父的念頭,可終歸由于年輕膽小,一直沒敢真的實際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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