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星和達叔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不過,達叔向葉楓表示,他還希望回學校工作,果然是沒什么斗志,只想著慢慢養老。
而周星星似乎還對何敏有什么想法,借口不想惹人注意,要回學校辦完退學手續,再回來工作。
打發走了這倆逗比二人組,葉楓邁步來到審訊室,莊尼仔和另一個叫阿豪的學生,早就已經撂了,別說是偷槍的事,就連從小偷看女生洗澡,偷鄰居家雞蛋這種事都說的一干二凈。
不過,偷槍的事,被葉楓給揭過去,陳聰明派人又去了一趟大飛的公司,什么都沒找到,而大飛也挺聰明,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一口咬定沒見過什么警槍。
所以到最后,反黑組的伙計沒辦法,只好當成是兩個學生仔被嚇壞了,就打算這么把人放掉。
“在稍微等一等,那個阿豪可以放了,這個叫莊尼的,再等等,我總覺得他交代的這些事里,有些東西可能有用。不過我一時間想不起來問題出在哪,先去看看大飛。”
另一間審訊室內,大飛正翹著二郎腿,好像來這里度假一樣,輕松自在,比起那兩個嚇得直哆嗦的學生,真是天差地別。
“飛哥是吧?好自在,要不要恰支雪茄?”
葉楓邁步來到大飛面前,低頭看著大飛,嘴角微微上揚,從兜里掏出一支雪茄,往大飛面前一遞。
“哈,這位警官你真是太客氣了,沖你這態度,你放心,你問什么,我都會跟你說的。當然,我其實也真不知道多少事,問我太多,也沒用。”
大飛說著話,伸手就打算接葉楓手里的雪茄,剛要碰到雪茄,不料葉楓手腕一翻,啪一巴掌抽在大飛的臉上。
“不知道多少是吧?沒事,慢慢想,早晚你會想起來的。跟我玩滾刀肉這一套,我有的是辦法陪你玩。就現在這些證據,足夠釘死你了,別想找什么律師保釋,你出不去了,咱們慢慢玩。”
葉楓把手里的雪茄,放入自己口中,點燃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重重的噴在大飛臉上。
嗆得大飛咳嗽幾聲,伸手指著葉楓:“你,你虐待我,我要找律師控告你。”
“控告?好啊,你隨便,誰看到了?陳組長,你看到了嗎?”
“沒有,長官。”
“很好,李組長,你看到了嗎?”
“沒有,我只是看到,葉督察想給嫌犯大飛雪茄抽,誰知道嫌犯不知好歹,還打算襲警。”
啪啪啪...
葉楓頓時鼓掌,沖李鷹一挑大拇指,李鷹很多時候的做法,很符合葉楓的心理。
港島這幫罪犯,太難對付,尤其是老油子、滾刀肉,什么都懂,真按照章程辦事,那干脆辭職算了,眼不見心不煩,省的天天自己煩自己。
所以大多數警署能辦事的精英,往往都有自己的一套小規矩,小手段只要不出規矩,該用就得用。
“你,你們串通一氣,我要舉報。”
“舉報?先考慮怎么過這一關再說吧。”
大飛此時的狀態,葉楓很清楚,問他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就像是熬鷹一樣,先熬一下,不知道這個大飛,能不能比之前的那個北極熊熬的時間長。
“李組長,陳組長,今晚讓人盯著審訊室,不許任何人跟大飛交流,所有的燈全部打開,并且只要大飛有睡覺的意思,立刻放音樂,什么音樂刺耳放什么,總之,不要讓他睡覺,不要理他,注意不要讓他脫水。”
“這,葉督察,這么做,有什么用?”
李鷹撓撓頭,兩個人都不明白葉楓的做法。沒辦法,這年代,這種特殊的審訊手段,港島的警察們還并不了解。
“到時候就知道了,先去做,多派幾個伙計,輪班倒,千萬不能讓他睡。”
葉楓的命令吩咐下去,灣仔警署重案組、反黑組的警員,都一個個張大嘴巴,不明所以。
“不是吧,組長,葉督察真的這么吩咐?”
“你們不要懷疑,葉督察這方法很靈的。”
別人不相信,也不明白,但何家駒卻知道,因為上次葉楓用這個招數審訊北極熊的時候,他就在現場。
一晚上都沒熬過去,北極熊那么一個壯漢就撂了。今天這個大飛,比北極熊看起來差遠了,因此何家駒對這一招,很有信心,雖然他也不明白到底為什么管用。
“是嗎?家駒,你是葉督察調過來的,你說說唄,這招怎么回事?”
“是啊,家駒,跟我們大家講一講。”
李鷹和陳聰明二人雖然沒開口,但那表情上看,也是很好奇。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何家駒撓了撓頭,在大家有些泄氣的時候,又說道:“不過,上次銀河中心爆炸案的嫌犯,就是用的這一招,晚上十二點多開始,第二天還沒天亮,那個北極熊就扛不住了,什么話都交代出來了,但我也不明白到底為什么。”
“哇,是不是真的?這么神奇?”
有的人不信,但李鷹和陳聰明二人,不愧是經驗老到的警官,二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好奇心。
這兩個人,對葉楓的這個招數上了心,整整一晚上,二人都在觀察室里,死死的盯著審訊室中的大飛。
不過讓二人有些失望的是,這個大飛,雖然到后來困的直打哈欠,但精神頭卻不錯,有時候還嚷嚷著讓李鷹他們給他換點更勁爆的歌來,什么重金屬之類的。
“怎樣?”
陳聰明看了一眼李鷹,李鷹搖搖頭:“走,找葉督察匯報吧,看來這一招,不是對所有人都管用,這小子明顯是夜場玩多了,拿審訊室當卡拉OK了。”
二人來到葉楓辦公室,敲敲門,葉楓說了聲請進,二人走進來,發現葉楓正叼著雪茄,低頭仔細的看著一沓沓的資料。
“葉SIR,那個大飛,好像一點事都沒有,還嚷嚷著,讓我們給他放點重金屬音樂。”
李鷹話說完,葉楓一皺眉頭:“這小子夜場玩多了?看來是習慣了,好,既然這樣,那就換個招數。吩咐人,從今天開始,除了送飯、送水、送馬桶之外,不許任何人接觸他。”
“這...。”
聽到跟之前差不多,李鷹就打算反駁,卻被葉楓擺斷。
“這次不要開燈,不要放任何音樂,一點動靜都不要有。另外,審訊室里,所有透光的地方,全都堵住,我要讓他24小時處于黑暗狀態。監控室的人一定要安排好,哪怕十班倒都可以,一定要保證每一分鐘都注意到大飛,只要他受不了,立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