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駒,葉督察也回來了,正好,我們剛得到消息,朱滔出獄了。”
讓莎蓮娜開車送走了阿美回去,葉楓在陳家駒下班后,坐著陳家駒的摩托車一起來到警署。
剛進警署大院,莫金發等人見到二人后,就立刻迎了上來,一臉急切向二人匯報這個消息。
“我們已經知道了,還有沒有其他事?”
葉楓點點頭,走下摩托車。
“沒事了,既然你們知道就好。”
“我們做警察的,誰沒有抓過人?這有什么可怕的?記住,我們有二十五萬皇家警察做你們的后盾。”
眾人正說話間,驃叔不知道從哪走了過來,大義凜然的沖眾人說到。
不得不說,驃叔的話的確很有感染力,金大嘴他們都有些激動起來,就差沒敬禮來個YES,SIR了。
“驃叔,皇家警察有沒有這么多?”
陳家駒雖然也很激動,但習慣性的嘴貧了一句,頓時惹來驃叔一通白眼。
“現在一直在招人嘛,你沒看到海報?忘了前陣子你上警訊和電臺的事了,不就是在幫你們招伙計嘛。行了,還愣著干嘛?都不要做事了嗎?”
金大嘴等人敬了個禮,趕緊忙自己的事去了。
驃叔來到陳家駒面前,低聲道:“放心吧,我跟雷蒙說好了,下了班也可以帶槍。”
“林署長,朱滔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我見到那老東西,精神頭比我都要強,哪里像是有了絕癥的樣子?”
葉楓不太記得警察故事后面幾部電影的劇情,就算知道,葉楓也不認為朱滔真的得了絕癥。
葉家家傳的天師道法里,有些相面之術,葉楓怎么看朱滔這家伙都不像是要大禍臨頭的樣子。
“葉督察,這件事我也沒辦法,人家從瑞士請來了三位國際有名的醫生,還有港島幾位著名的醫生一起會診,得出的結果,的確是得了絕癥,最多只有三個月的時間。”
“那如果他能活超過三個月呢?要是三個月后,他病好了,但人跑了呢?那樣的話,誰來負這個責任?”
葉楓被朱滔這件事刺激的有些失了分寸,從小長在紅旗下的葉楓,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對待這種十惡不赦之徒,為什么還有各種優待,這就是所謂的西式的公平?
如果這樣都算是公平,那對于受害者來說,他們的公平在哪里?誰來為他們的權益和公平負責?
“葉督察,你這是在質問我嗎?這種事我想你們投訴科的人應該更加了解,港島的法律就是這么定的,你要我怎樣?讓我一槍崩了朱滔,你替我抗這個罪過?還是你們投訴科可以幫我頂住外界的投訴?”
被雷蒙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沒錯,投訴科工作幾個月,葉楓的所有成績都是優異,自然不是瞎忙的。
“抱歉,林署長,是我太激動了。”
“年輕人,以后做事不要太沖動,這種事見多了就習慣了,法律這么定下來,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是法律的維護者,不是法律的破壞者,記住這一點。”
無語的走出警署,心中暗自搖頭:“不沖動還叫年輕人?如果對待罪犯一點沖勁都沒有,那還不如回投訴科,甚至干脆去行政部做個文職得了。”
雷蒙又一次沒有提起葉楓回來述職的事,葉楓也懶得問,出了朱滔這檔子事,他的心情有些低沉。
走出警署大門,莎蓮娜開車過來接他,上了車,悶頭不吭聲。
車子一路開到海邊上,莎蓮娜是個聰明的女人,早就看出來葉楓心情不好,帶著葉楓來到海邊,下車后,抱住葉楓的胳膊,一路走到沙灘上坐下來。
“阿楓,有什么煩心事呢,就對著大海喊出來,千萬不要悶著自己,會悶壞的。”
“放心吧,娜娜,我知道該怎么做。今天只是一時想不通罷了。”
望著蔚藍的大海,清澈的海水如此迷人,一時間不由得讓人沉醉。
“你說,為什么人類的世界,就不能像這大海一樣清澈、純潔?”
“這可不一定哦,吶,你看,海水里也有污穢的,要不是經常有打撈隊,海水也變成污水了。”
“那也是一些不守規矩的人作亂,為什么不管哪里的法律,都會讓人覺得,法律是保護壞人的感覺?難道真的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萬年?”
莎蓮娜輕輕靠在葉楓懷里,笑了笑說到:“別傻了,阿楓,這世間有光明就有黑暗,黑暗和光明交織的地方,是屬于灰色的空間,不管是法律還是什么,永遠沒有非黑即白,也沒有什么事和人是永遠好,并且沒有一點壞的地方。”
“有你在身邊,真好,謝謝你,我想我明白了許多事。”
摟著懷中的佳人,葉楓的心里,卻逐漸的冰冷下來,灰色空間?也許莎蓮娜的話是對的,自己一直以來,想法和做法,界限分的太明朗了。
有些事是不需要去改變的,有些人,也更加不需要去改變,就像譚成那樣,一發子彈下去,再沒有什么黑暗,留下的只有光明,以及屬于自己的灰色空間。
原來不是白,就是黑只不過是,天真地以為要醉得清醒,要無辜地犯罪現實的世界,只有灰灰色空間,我是誰記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 “很好聽的歌曲呢,阿楓,是你的原創嗎?”
“也許是吧,如果沒有其他人創作出來的話。”
葉楓怔怔的摟著佳人,低聲吟唱著這首曾經一段時間很喜歡的歌曲,今晚不知怎的,莫名的想唱這首歌,仿佛歌聲中能看到自己的過去,也仿佛歌聲在為自己的曾經做一段終結的祭奠。
幾天之后,實在是閑的發毛,風蓮的小私房菜館都已經開了起來,徹底沒人陪他之后,終于忍不住來到警署述職。
“什么,陳家駒辭職了?怎么回事,這幾天發生了什么?”
剛走進警署,迎面遇到宋子杰,從宋子杰的口中,得到一個讓他十分吃驚的消息,陳家駒竟然辭職了。
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葉楓拉著宋子杰走進自己辦公室,坐下之后,詢問宋子杰詳細情況。
“又是朱滔,現在的罪犯都這么囂張?家駒也是,為什么不打電話給伙計們?他一個人沖上去做什么?”
葉楓憤怒的一拍桌子,也不知道是氣惱陳家駒一個人擔下這件事,還是惱怒朱滔一伙人的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