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前后都搜過了,沒有人。這里的租客名叫沈雪,她跟封于修住在一起,不過現在已經搬走了。”一名警察帶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走了進來。“這位是房東,她認識嫌犯。”
“那個男人名叫封于修,沈雪是他老婆,他們兩夫婦很恩愛。他老婆得了癌癥,可以她老公每天只知道練武。”房東說道。“同志,有一天我在天臺偷偷看他練功。他不知拿些什么東西擦在臉上,拼命的磨,磨到滿臉都是血。”
“他是在練功,那是一種很原始的練功方法。他用很粗的海鹽把皮磨厚,這樣就會變得很耐打。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狠角色,只有對自己夠狠的人,才會用這種對自己傷害很大,但卻收效甚微的方法來練功。”江青說道,神色時有些不屑,也有些敬佩。
不屑的是他的練功方法,敬佩的是他對于練武的癡迷精神。
如果江青也有他這么癡迷,擒拿術和十二路譚腿說不定都到級了。
警察把掛在墻上的壁畫摘下來,看到墻上刻著三行字:“如今再無牽掛,雖措身無地,一人昂然,與天下群雄爭鋒。”
“這就是他的殺人動機!”陸玄心道。
“現在都什么年代了,用詞方式還像個古人。這家伙一定深受武俠說和影視劇毒害,還在幻想自己的武林中人,完全漠視法律和規矩。這種人就是一個偏執狂,極度危險。”江青道。
“不過幾個月前,他們說要去香港辦事,走之前還多交了半年租金。”房東說道。
“噠噠噠噠。”
這時,樓梯上響起一陣腳步聲。
兩個警察腳步匆忙地跑上來,其中一個道:“頭兒,我們有新的發現。”
另一人道:“我問了內地的邊檢人員,他們都說對沈雪這個人有印象。因為當時沈雪一個人坐在大堂中間,是他們推他過去的。”
“在香江那邊查過,沈雪有入境記錄。三個月前離開佛山來到香江,之后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我們查到封于修六年前曾經入住精神病院,但就是沒有他最近入住香江的記錄。”這個人把手里的一份資料檔案,遞給了陸玄心。“另外,我們用封于修的樣貌在移民局里查過,終于有了發現。”
“封于修原名翁海生,十六歲從冀北來到香江,是新移民。”陸玄心打開檔案,開口說道。
“在遺產記錄里查到,翁海生的外婆在大澳有間屋子。我們懷疑,封于修來到香江后,可能就藏在那里。”那名警察接著道。
由于警方提前幾天得到封于修的消息,因此,也提前查到了封于修的下落。
“馬上派人到那里查看。”陸玄心對助手吩咐了一聲,然后對單英和江青伸出手,道:“多謝兩位向警方提供的幫助,如果還有什么新的發現,請盡快通知我們。”
“我跟你們一起行動。”單英道。
“封于修是一個武術高手,反應十分謹慎,我們可以幫你抓住他。”江青也說道,他知道封于修現在就住在大澳,只是不清楚具體的位置,否則早就一個人跑過去,把他解決了。
跟警方一起行動,是一次抓捕封于修的好機會。
“不用了,香江那邊的事情有我們香江警察處理就夠了。如果有新的情況,我們會通知你們的。”陸玄心跟他們握了下手,擺出一副送客的姿態。
“那好吧。”單英點了點頭。
江青心里著急,卻也沒有其他辦法,因為他和這件事情并沒有直接的關系。
還好,他還有另一條退路,只要守著單英,封于修遲早會現身。
跟陸玄心告別后,江青和單英回到了合一門學校,剛剛踏入住宿樓,江青的神情就是一變。
“你們終于回來了,我已經等了你們半天。”封于修的聲音突然響起。
江青一抬頭,便看到封于修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里頓時升起一種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他就是封于修!”單英臉色一沉地道。
“夏侯武還沒有出來,必須給他一些刺激才行。”提到夏侯武的名字時,封于修的臉上露出一股狂熱之色,看起來是病得不清。
夏侯武受傷的事情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他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想跟我師兄打,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單英“嗆”的一聲拔出劍,一個箭步沖上前,挺劍朝封于修刺去。
長劍割破空氣,發出“哧”的聲響。
封于修的手掌在沙發背上用力一撐,整個人橫在了空中,一腳踢在劍背上,將長劍蕩開的同時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看著單英,陰惻惻地道:“你死了,你師兄才會變得更強。”
“看劍!”
單英輕喝一聲,手腕一抖,長劍發出一道輕鳴聲,朝著封于修刺去,一口氣連續刺出七八劍,每一劍都直刺封于修的要害,將他逼得連連后退。
封于修連退數步,臉上卻沒有半點慌亂之色,一邊退一邊觀察著身邊的環境,突然起腳一踢,把一個凳子踢飛起來,向單英砸去。
單英反手一撩,將木凳“啪”的一下劈成兩半。
就在這時,封于修一步躥出,在單英反應過來之前,便一腳將她踢飛出去,冷笑道:“你的功夫只是花拳繡腿,真正的功夫,是用來殺人的!”
“表姐,讓我來。”江青把單英扶住,然后按住她的肩膀,走上前去,抱拳道:“功夫是用來殺人的,但練武的目的,卻不是為了殺人。在下江青,領教!”
“你也會功夫?希望你的功夫能厲害一點,不然會被我打死。”封于修冷聲道,說話間一步箭步沖上前去,抬拳向江青打去。
江青側身一轉,施展擒拿術,左手由內向外一推,擋開他的手臂,右手呈爪,朝他的面門抓去。
單英的腦袋向后一仰,便讓他抓了個空。
江青雖然一爪落空,卻迅速度招,手臂猛地往向一探,五指如鐵鉗一般抓住了他的胸口,正要發力時,封于修的左臂已經抬起,將他的招式格擋開,同時后退了一步,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擒拿高手,真是太好了!”
說話間,封于修亮出一個擒拿的起手式,以擒拿對擒拿,向江青攻了過來。
江青見招拆招,你來我往地跟他纏斗起來。
封于修的擒拿術已經級過半,比江青要強上一疇,只是十幾回合,便把江青的手臂關節扣住。
就在封于修準備施展分筋錯骨手,把江青的手臂扭斷時,江青突然使出十二路譚腿,一個朝天腳由下而上踢在封于修胸口,將他掀飛出去。
封于修向后翻了一個跟頭,手掌在地面一撐,彈身而起,穩穩地站立下來,面上露出興奮的神色,道:“譚腿,有意思。你越厲害,我就越高興!”
話音剛落,又施展腿法,向江青攻了過來。
兩人手腳并用,再次打斗在一起,身法變化之快,讓旁邊的單英根本無從插手。
封于修的腿法也有級過半的水平,不論擒拿還是腿法,都要比江青強上一疇,而且他還有精通拳法,綜合格斗能力明顯要比江青高出一截。
十幾個回合后,封于修抓住江青招式之間的漏洞,一個過肩摔把他掄飛起來,不等江青落地,便一腳踹出,“砰”的一下蹬在江青胸口,把他踢去。
江青落地后,一個翻滾,接著彈身而起,不由輕聲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單英問道。
“沒事。”江青搖了搖頭,輕輕地撣了撣胸口的灰塵,只覺得胸口有些憋悶,心里暗暗想到:“幸好我練了鐵布衫,否則這一腳,我的胸骨只怕就要斷了。不過鐵布衫的等級還是有些低,反正日后都要升級,不如先把積分加上去,多少也能提升一些。”
這么想著,江青立刻把自己所剩的6點積分加到了“嚴氏鐵布衫”上,雖然沒有把“嚴氏鐵布衫”升到級,但卻讓他的抗擊打能力有了飛躍般的提升。
“如果你們沒有其他招式,就只能死在我手里了!”封于修認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