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梳士巴利道行車隧道內發生一宗離奇命案,現場發現一具男性尸體,身上有多處傷痕。死者名叫麥榮恩,綽號鯊魚恩,有多次案底。警方在現場搜出毒,品命案不提排除涉嫌毒品糾紛,現在由重案組陸玄心警官接手調查…”
江青用手機在上搜索了一下,看到了這一條命案的新聞。“新聞報導發出來的時間是在今天中午,按照時間來算,夏侯武應該已經在監獄里打過架,也見到了陸玄心,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是什么情況。”
“江青,在看什么呢,這么入神?”單英道。
“表姐,你看這條新聞。”江青把手機遞了過去。
“這是什么?一宗毒品兇殺案,有什么奇怪的嗎?”單英打開新聞看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道。
“你把這張照片仔細看一下。”
江青把死者照片放大,讓單英看了一下,后者頓時輕‘咦’出聲,道:“他身上的傷…好像是被人用拳頭打出來的。”
“沒錯,他是被人用拳頭打死的,所以這并不是一起簡單的涉毒糾紛案。如果只是為了尋仇,用刀子或者用槍,不是更簡單嗎?我覺的兇手應該是習武之人干的,普通人也沒有這么厲害的拳法。就是不知道兇手為什么要殺人。”江青道。
單英翻看著新聞上的照片,臉色突然一變,道:“這個東西…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是…一個暗器?”江青看了一下,她說的東西正是堂前燕。
“我想起來了!”
單英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忽然急匆匆地跑回房間,很快便拿著一枚鐵質的燕子形飛鏢走了出來,和照片上的圖形對了一下,輕呼道:“就是這個東西!”
“這是從哪來的?”江青拿起堂前燕看了一下,向她問道。
“幾個月前,有個男人來學校,托我將這個東西交給我師兄夏侯武。”單英道。
“那個男人長什么樣?”江青道。
“那個男人三十來歲,皮膚特別粗糙,腿腳好像有問題,走路時一拐一拐的。”單英回憶道。
“那個男人說不定就是兇手。”江青道。“你師兄在夏侯武哪?”
“香江,赤柱監獄。”聽到江青的話,單英的臉色也是一變,沉聲道:“不行,我得趕緊把這件事告訴師兄。”
赤柱監獄是重型犯監獄,里面關的都是殺人放火的重犯。
“你先不要著急,今天已經太晚了。明天上午,我陪你去香江。”江青道。
“嗯。”
單英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臉色十分凝重。
第二天一早,江青和單英便坐車來到渡口,然后坐船趕到香江,快到中午的時候,終于趕到赤柱監獄。
“表姐,你看。”
江青把手機遞給她,里面是一則新聞。
“今天上午,香江藝術館發生了一宗命案。死者是一名當代藝術家,名叫譚敬堯,渾身遭受多處重擊。據警方分析,這宗命案與之前發生在梳士巴利道的命案疑似同一兇手所為。警方正在抓緊偵破…”
單英把死者的照片方大,看了一眼,面色凝重地道:“這個人是被人用腳踢死的,在兇案現場也有這只燕子。昨天晚上,我找武術界的前輩問了一下,這個麥榮恩是一位拳法高手,綽號南拳王。這個譚敬堯我有一點印象,師兄曾經跟他交過手。他的腿法很厲害,號稱北腿王。”
南拳王!
北腿王!
聽起來倒是威風凜凜,但實際上也就是個稍微厲害些的高手。
在說里面,只有二、三流的高手才會拿這些拉風的綽號提升自己的名頭,真正的高手,都不屑于用這些綽號。
像什么“飛天神龍”、“八臂羅漢”、“金刀無敵”,一聽就是快要領盒飯的龍套。少林寺方丈從來都不用綽號,東方不敗單靠一個名字就足夠震懾群雄。
江青暗笑一聲,面色嚴肅地道:“看來我猜的沒錯,兇手確實是武林中人。他殺這兩個人的目的不是為了尋仇,而是比武決斗!”
單英臉色一變,道:“兇手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師兄,難道我師兄也…”
江青道:“不要胡思亂想,剛才這起命案就發生在幾個時前,證明兇手還在外面。你師兄一直在監獄里,他根本沒有機會跟你師兄交手。而且,如果你師兄真的出了什么事,警方早就跟你聯絡了。”
單英稍稍松了口氣。
這時一輛車子開到了監獄前,一個四十來歲,身姿挺拔的女人從車上走下來。
“那個女人是陸玄心,就是負責調查這兩件命案的警官。她怎么會來這里,難道是和你師兄有關?”江青道。
“陸玄心警官,陸玄心警官!”單英立刻大叫起來。
陸玄心聽到喊叫聲,停住了腳步,轉身向他們看過來,道:“你們是?”
單英快步走到陸玄心跟前,道:“陸警官,我是夏侯武的師妹,你是來找我師兄的嗎?”
陸玄心打量了她一眼,道:“沒錯,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師兄了解一下。”
單英道:“是不是跟今天上午的命案有關?”
陸玄心神色一凜,沉聲問道:“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東西?”
單英把手掌打開,掌心里放著的正是那枚堂前燕。
陸玄心立刻問道:“你怎么會有這個東西,從哪來的?”
單英道:“幾個月前,有人來找我,托我把這個東西交給師兄。昨天我看了新聞,發現命案跟這件東西有關,就過來找師兄了。”
陸玄心急忙道:“把這個東西給你的男人長什么樣?”
單英道:“他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雙腿一長一短,走路一拐一拐的。也許我師兄知道這個人,你帶我一起過去吧。”
陸玄心沉吟了一下,點頭道:“好。”
有了陸玄心幫忙,探監的手續就方便多了。
他們很快就見到了夏侯武,不過不是在牢房里,而是在監獄醫務室的一個監護病房里。
“昨天,你師兄在監獄里跟犯人打架,被人用螺絲刀捅了一下。不過已經沒有大礙,我已經讓人把他轉到了醫務室的監護病房,接受治療。”陸玄心對她說道。
“謝謝你,陸警官。”單英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對陸玄心道了一聲謝。
“不用客氣,如果你真想謝我,就讓你師兄把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陸玄心道。
“嗯。”
單英點了點頭,推開病房的大門而入。
“師兄!”
他們進來的時候,夏侯武正躺在病床上看書,肚子上纏著一圈繃帶,雙手上還帶著手銬。
“師妹,你怎么來了?”夏侯武見到單英,神色十分驚訝,接著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你的傷!”單英看了一眼夏侯武的身上的繃帶,關心地道。
“沒關系,一點傷。”夏侯武笑道。
“功夫練的是一個整勁,牽一發而動全身。你的腹上受了傷,只要一發力,傷口就會繃開。在傷口愈合之前,千萬不要再跟人動手了。”單英道。
“好,我聽你的。”夏侯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