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瑕便微微偏首,滿面羞紅。
須臾,一身老古董盔甲便被楊晨脫掉,露出了里面白無瑕一身白衣白裙。白無瑕伸出柔白的小手按住了楊晨想要為她解衣的大手,柔聲道:
“妾身為楊郎一舞!”
“好!”
楊晨坐在大床之上,白無瑕緩緩后退到臥室中央,一邊曼舞,一邊歌唱,那聲音如同清冽泉水,那舞姿猶如精靈。
那柔軟的腰肢作出一個個高難度的動作,將她的身材挖掘得淋漓盡致。
最后,白無瑕一邊搖擺著胯,款款地投進了楊晨的懷抱。楊晨擁著白無瑕倒在了床上。
“當…”
突然傳來鐘聲,楊晨翻身坐起,伸手輕輕撫摸著白無瑕那白潔無暇的面龐,輕柔道:
“開宴了,真是遺憾!”
羞紅著臉的白無瑕,伸手輕輕推著楊晨的胸膛:“不要讓朋友們等的焦急,我們遲遲不出,他們會笑話我們的。”
楊晨腰間一用力,便站了起來,伸手拉住白無瑕柔弱無骨的白嫩小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里:
“走吧!”
“踏踏…”
兩個人順著樓梯向著一樓大殿走去,此時的大殿內,異常整潔,地面上沒有骷髏,擦得地面都能夠倒影出家具的影子。中央的桌子也完好無損,上面擺放著各種佳肴和美酒。周圍的椅子也都整齊地排列在桌子周圍,椅子上坐著文飛揚等八個人。此時都沒有穿老古董的盔甲,聽聞到腳步聲,一起望向了樓梯上的楊晨和白無瑕。
對于這一切,楊晨和白無瑕都沒有絲毫的異常,仿佛原本就應該如此一般,兩個人臉上都帶著親切的笑意,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坐在了主位上,楊晨笑容燦爛道:
“難得諸位今夜來得齊整,我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眾人紛紛舉杯暢飲,氣氛一下子熱烈了起來。
“楊晨!”文飛揚神采飛揚地說道:“我已經存夠了靈石,明天就要去仙緣殿,等我從仙緣殿內出來,實力必定大增。”
楊晨優雅地舉起酒杯道:“那就恭喜飛揚了。你們呢?”
“我也存夠靈石了。”劍長歌道,明日我也去仙緣殿。
“我也是!”
“楊晨,無暇,你們兩個不會沉醉在溫柔鄉,不思進取了吧?”
“怎么會?”楊晨擺擺手道:“不過你們先去,我和無暇晚幾天。”
“哈哈哈…”
眾人放聲大笑,白無瑕羞紅著臉低下頭。只有司馬秀一言不發,一口一口喝著悶酒。
午夜。
眾人紛紛散去,各自向著二樓走去,進入自己的房間。
一樓大殿內只剩下了楊晨,白無瑕和司馬秀三個人。司馬秀還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喝著酒。
楊晨望著司馬秀,眼中現出復雜之色,淡淡道:“司馬秀,我和無暇就不陪你了。”
司馬秀冷笑道:“是啊,良辰美景嘛!”
楊晨淡笑著站起來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在這里和你浪費時間了。”
司馬秀雙目猛然赤紅,騰地起身,一拳打在了楊晨的臉上。
“砰!”
楊晨的臉上受到重擊,身形不由踉蹌后退。司馬秀大腳在地上一蹬,如同猛虎一般撲向了楊晨,雙拳如錘,擊打而來:
“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司馬秀…”白無瑕驚叫。
楊晨將白無瑕向旁邊一推:“男人的事情,我們男人解決。”
“砰!”
楊晨大腳在地面一跺,迎向了司馬秀。
“砰砰砰…”
兩個人激烈地斗在了一起,都失去了法力,只剩下純粹的力量。
兩個人一會兒,你把我打倒,一會兒我把你打倒,一會兒我把你打得貼在墻上,一會兒你把我打德貼在墻上。
已經適應了道法戰斗了兩個人,陡然失去了法力,如同街頭混混毆斗一般。不一會兒,兩個人都皮青臉腫。
只是雖然他們兩個都失去了法力,但是本體淬煉的程度在那里,也只是彼此被打了一個鼻青臉腫,確實沒有一點兒真正的傷害。
“砰!”
兩個人各自在對方的臉上留下了一拳,仰面倒在了地上,楊晨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修為境界比司馬秀高,體力也就比司馬秀好。司馬秀已經耗盡了最后一絲力量,楊晨還有剩余。
“砰!”
楊晨一屁股坐在了司馬秀的身邊:“還打不?”
司馬秀倔強地瞪著楊晨,但是卻累得爬不起來。
楊晨順勢躺在司馬秀的身旁道:“你喜歡無暇!”
“是!”
“我不喜歡你!”白無瑕走了過來,跪坐在楊晨的身邊,怒視著司馬秀。
“我知道!”司馬秀低沉地說道:“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喜歡我,也不能阻止我喜歡你。”
“可是你打了楊哥哥。”
司馬秀指了指自己的臉:“他也打了我。”
“你活該!”
司馬秀眼中閃過難過和沮喪,楊晨拍了拍白無瑕的手,剛想要說話,神色卻陡然一僵。
一縷陽光驅走了黑暗,白晝降臨。
楊晨,司馬秀和白無瑕三個人臉上都露出震驚之色,游目四顧,神色更加地震驚。
四周哪里還有什么完整的桌子,排列整齊的椅子,整潔的地面和佳肴美酒?
一切都和他們在黃昏時分進來的一模一樣,但是他們的記憶中還有著之前晚宴的畫面。
“幻境!”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知道自己等人中了幻境。只是不知道這幻境從哪里來,但是他們都是聰慧之人,略微反應,便知道這種幻境只能夠在夜晚出現,現在天亮,他們沒有絲毫的危險。但是,恐怕也失去了尋找幻境根源的機會。
心中不由嘆息了一聲,楊晨的目光和司馬秀相碰,腦海中還有著昨夜的記憶,看著司馬秀鼻青臉腫,心中不由怪異:
“你…不會真的喜歡白無瑕吧?”
“楊哥哥…”白無瑕伸手抓住楊晨的手,一臉的惶恐。
“是!”司馬秀沉默了片刻,沉聲道。
“你…不怕被斬情?”
“我情愿!”司馬秀望向跪坐的白無瑕,目光炙熱。
“這…”
楊晨感覺無話可說,真是世界大了,什么奇葩都有。明知道一旦成為白無瑕的斬情對象,就只有死路一條,卻依舊迷戀白無瑕。
“這…也許就是飛蛾撲火吧!”楊晨心有所悟:“存在即合理啊!”
楊晨取出了一顆丹藥服下,臉上的青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而此時司馬秀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取出一顆丹藥服下,臉上的青腫也快速地消失。白無瑕卻一直恨恨地瞪著司馬秀:
“司馬秀,你不要干擾我和楊哥哥的感情,否則我和你不死不休!”
司馬秀臉色愈發地黯然,楊晨卻是滿臉的無奈。
他知道此時便是自己呵斥白無瑕都沒有用,她已經開啟了情種,自己說什么都不好使。只有冷著臉站了起來,目光向著四下掃視。
“踏踏踏…”
一個個身影出現在樓梯上,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悸,楊晨知道他們也都有著昨夜的記憶。看到他們的身上都重新穿上了老古董盔甲,楊晨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老古董盔甲還扔在了二樓房間里,便向著樓梯上走去。
“噠噠噠…”
白無瑕的腳步聲在后面緊緊相隨,楊晨進入到房間,里面哪里還是嶄新的模樣?
一片狼藉,地面上還有枯骨。
彎腰撿起盔甲穿了起來,轉頭看著白無瑕也在穿盔甲,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見到司馬秀也穿好了盔甲,站在一樓大廳內,從高處望著司馬秀,楊晨說不出自己現在心中是什么感覺。
“楊…哥哥,對不起,我我…我和司馬秀沒…”白無瑕抹著眼淚。
這讓楊晨心中有些煩躁,而且還有些沉甸甸,他發現被白無瑕斬情之后,事情很麻煩,并不像自己之前想的那么簡單,多了很多糾葛,如今又加入了司馬秀。
嘆息了一聲,順著樓梯走了下去。看到了鼻青臉腫的司馬秀,這才想起自己也必定是鼻青臉腫,取出了一個療傷丹服下,又遞給了司馬秀一顆。司馬秀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丹藥吃了下去。兩個人臉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屋子里很驚,連城璧等人都站在周圍一言不發。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很明顯沒有那么嚴重,因為司馬秀和楊晨兩個人并沒有動兵器。
“楊師兄…”終于還是同門連城璧開口。
“沒什么。”楊晨打斷了他的話:“你們怎么打算?”
“師兄你…什么意思?”眾人的目光都忘了過來。
“這個城堡很明顯有問題,我想留下來研究一下。如果你們要離開,我們就在這里分別。”
連城璧想了想道:“我留下來看看,走了一天了,只有這里發現異常,我也想要看看。”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自己要留下來。楊晨點頭道:“那就再仔細搜尋一番吧。”
眾人再次散開,這次比之前搜查的還要嚴格仔細,期間也有別的修士過來,搜查一圈就走了。到了中午時分,十個人再次聚集在一樓大廳,每個人都搖頭,表示沒有發現。
楊晨走到了那幅壁畫前,思索道:“如此說來,問題就出現在這幅壁畫前。”
眾人也都走了過來,目光都落在了那幅壁畫上。梧桐陰聲道:“如此,我們只有再等到晚上再說了。”
楊晨點點頭道:“各位對昨夜的事情還有記憶吧?”
“嗯!”眾人點頭。
“還記得仙緣殿嗎?”
眾人眼睛都是一亮,此時他們都記起了仙緣殿。同時眾人也心中警惕,相無邪道:
“我們昨夜為什么會提起仙緣殿?之前我們根本不知道。”
楊晨游目四顧道:“也許這個壁畫一旦開啟,會融入給我們一些古老的訊息,而這些訊息帶給了我們記憶。”
“仙緣城,仙緣殿…”白無瑕道:“也許這仙緣殿是仙緣城內最為重要的地方。”
眾人俱都點頭,花滿天突然道:“回憶了一下,仙緣殿很可能是仙緣城一個傳承之地。”
吳鋤興奮道:“那里會不會沒有成為廢墟?還留有傳承?”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劍長歌道:“毫無疑問,這個凡人陣是仙緣城開啟的,如果我是仙緣城城主,必定會布設一個擁有靈力的小型陣法,作為保護仙緣城的秘密之地,將凡人陣隔絕在外。”
楊晨眼睛一亮,這個他也能夠做到啊。
只是…
他現在的背包里面沒有陣旗,連刻制的陣法玉片都沒有。看了一下門外的天色,如果自己全力奔跑,應該來得及,便道:
“你們在這里等我一下,黃昏前我會回來。”
“師兄,你去哪兒?”連城璧急忙開口問道。
“我去城外,取一些陣旗。”
話落,楊晨已經邁開兩條大腿,全力奔跑起來。仙緣城內沒有靈力,封鎖精神力,縮地成寸什么的,根本無法使用,只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奔跑。
其他人聞聽,明白是明白了,但是心中卻更加震驚。
之前知道楊晨是一個煉丹師,就已經足夠震驚了。如今又聽楊晨的意思,他還是一個陣道師?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致。
這世間,真的有如此妖孽嗎?
“踏踏踏…”
楊晨用上了很久沒有使用的草上飛,全憑本身力量的運行,整個人如同貼地在飛掠一般,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殘影。
距離黃昏還有一個多小時,楊晨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大門口。聽到腳步聲,眾人尋聲望來,便見到楊晨一邊走進來,一邊卸下了雙肩背包,來到了壁畫前,細細打量著四周。眾人沒有人打擾楊晨,都知道他在思索如何布陣。
楊晨準備布設一個陣法,將這個壁畫也籠罩在里面。距離夜晚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楊晨打量了大約五分鐘,便開始從背包內取出陣旗,開始布陣。
“嗤嗤嗤…”
一面面陣旗插在了地面上,然后又插在壁畫周圍,將一小部分地面和壁畫都籠罩在陣法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