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楊晨篤定道:“您就放心吧。”
“不能掉以輕心!”
雖然李屈突對楊晨很放心,以他對楊晨的了解,知道楊晨在前兩場的比賽,還沒有拿出全部的本事,但還是再次叮囑。
楊晨想了想道:“教練,只要敘力亞安排的賽場,不是直接在海面上,一個落腳點都沒有,我們小隊就有信心。”
“那不能!”李屈突搖頭道:“規則就是規則,可以利用規則,但是卻也必須尊重規則。所以,一定會給我們留下落腳點。”
“那就沒有問題了!”
“下一場比賽將會在十月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明天我們會進行最后一次長時間的集訓。等我們客場戰勝了敘力亞,就不會再有這種長時間的集訓了。到那個時候,剩下的三場比賽都是主場,我們只要每次在比賽前,集訓一周就行了。”
“教練,我們這次去哪兒集訓?”楊晨問道。
“還是去海里。”
十月十二日。
集訓了一個多月的國家隊乘坐飛機來到了敘力亞。
全華夏的目光都匯聚在敘力亞,因為大家都知道,只要這場比賽拿下,華夏就已經將參加世界杯的名額揣在了兜里。
經過了兩場水戰,有在大海被特訓了幾次,楊晨小隊雖然打客場,而且不知道客場場地是什么樣子,但是從每一個隊員的眼中卻都看到了自信。
這種自信來自自身實力的提升,楊光的修為已經提升到了武士三層后期,成鳴飛和冷鋒兩個人也達到了武士三層中期巔峰。段暢和郎天涯達到了武士三層中期,余下的人也都達到了武士三層初期。
這個陣容在修為上,已經遠遠第超過了敘力亞。敘力亞目前實力最強的也不過是武士二層。更不用說,華夏隊還有著楊晨這個武士七層后期。
但是當楊晨他們提前一天適應場地的時候,卻忍不住要爆粗口了。雖然他們已經有在客場被敘力亞刁難的準備,卻也沒有想到敘力亞會挑選到這么一個地方。
此時,楊晨等人站在一艘船的甲板上,臉色陰沉地望著對面一片礁石區。
海面上凸起大約有一百多個礁石,而他們的比賽場地就在這一百多個礁石上。除了這一百多個礁石,周圍盡是茫茫海水。
“楊晨,有把握嗎?”李屈突面沉似水。
“先看看這里海水的深度吧!”楊晨吐出了一口氣,然后對楊光等隊員道:“走,都去查看一下。”
“噗通,噗通…”
楊晨率先跳進了海水里,來到了礁石區,開始探查水下的狀況。一個多小時候,楊晨十個隊員回到了船上,李屈突望向了楊晨。
楊晨看了一眼船上的敘力亞工作人員道:“我們回去說吧。”
“好!”
華夏隊入住酒店會議室,在華夏工作人員認真檢查后,示意沒有監聽設備,李屈突這才開口道:
“楊晨,你有什么想法?”
楊晨將目光掃過了自己的隊員道:“你們說說。”
蕭長生微微皺著眉頭道:“那里不僅有著露在海面上的礁石,在海面下有著更多的暗礁。水下地勢十分復雜,我們一旦落入水中,會很麻煩。”
顧泰也點頭道:“而且因為明礁暗礁的存在,海面下的水流也十分復雜,有太多的湍流。我們一旦落入水中,會極大地限制我們的實力。”
“我覺得那些礁石以我們的實力,完全能夠打碎它!”沈青青有些擔心地說道:“如果敘力亞隊員在下面把礁石打碎,我們是不是就糟了?”
隨著一個個隊員提出自己的想法,大家的神色都嚴肅了起來。李屈突的眉頭也不禁漸漸地皺了起來。
“楊晨,你有什么想法?”
楊晨想了想,望向自己的隊員道:“我記得你們在這幾次集訓的時候,都拿我的短矛玩過,而且還比賽過,投擲的力量和精準度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眾人都點頭,成鳴飛又道:“肯定不如你。”
“那我們這樣…”
次日。
幾乎全世界的目光都匯聚到敘力亞,畢竟華夏武道隊在世界杯歷史上也奪過冠軍,屬于世界杯強隊。而且也都知道,這一場比賽將會決定華夏武道隊是否能夠小組出線。華夏人期待華夏隊出線,華夏的敵對國家,期待華夏隊失敗。也對得起他們對敘力亞的資助。
最關鍵的是,比賽的場地已經通過電視屏幕傳播到世界的各個角落,讓全世界的武者在佩服敘力亞的腦洞同時,也都期待華夏隊將會如何面對這個客場。
如果自己遭遇這樣的對手,自己將會如何應對?
能否借鑒敘力亞的方法,發揮自己主場的優勢,給客隊來一個類似的魔鬼客場?
此時,華夏隊和敘力亞隊已經入場,各自站在一百多個礁石的一邊,相對而立。敘力亞隊隊員目光有些閃爍,因為他們看到華夏隊的十個隊員,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柄短矛。
“華夏隊這是要干什么?”
“開局都向他們投擲短矛?”
他們的目光不由望向了他們的隊長,敘力亞隊長也沒有弄明白華夏隊的心思。
肯定是向他們投擲短矛,重要的是,華夏隊在什么時間點投擲短矛?
而且華夏隊只有一次機會,因為他們每個人只有一只短矛…
他們的隊長楊晨背著一個袋子,里面還有不少短矛。但是其他人卻只有一次機會。
而且…
他發現,華夏隊十個隊員,九個手中握著短矛,只有楊晨空著雙手,短矛都背在身后的背包里。
見到隊友都向著他望過來,能成為一隊之長,也是一個果敢智慧之人,他將華夏十個隊員的資料迅速地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特別是楊晨的資料。過了一遍之后,覺得沒有什么疏漏之處,一顆心安定了不少,對自己的隊員道:
“不要擔心,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只要一開場,他們就跳到海里。即便他們手中有短矛,也就是一個擺設。不過一定要注意,在跳的過程中,別被他們射中。我們的危險也只有那么一瞬。只要我們成功地跳進海里,這場比賽就是我們說的算。”
敘力亞隊員的目光都變得堅定,向著他們的隊長點點頭。
“砰!”
禮花在空中綻放,比賽開始了!
在禮花綻放的一瞬間,敘力亞十個隊員都面對著華夏隊,向后一跳,便跳離了礁石,他們的雙目警惕戒備地望著華夏隊的方向,身形向著海面落去。
但是…
他們發現華夏隊十個隊員,就像十個雕像一般,站在礁石上一動不動。
敘力亞十個隊員的雙腳已經落在了海水中,然后是小腿,大腿,腰際,前胸,他們的眼中有著懷疑,不明白華夏隊為什么要像木雕一樣,一動不動。同時眼中也有著興奮。只要他們進入到水中,這場比賽的結果便已經注定。
他們十個中,可是有著六個屬性修煉者,四個普通武者。四個普通武者的工作,就是不計他們的消耗,毀掉這一百多個礁石,讓華夏隊十個隊員再無憑借,全部落水。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六個水屬性修煉者了。
他們要把華夏十個隊員全部殺死在海里,為他們客場死亡的六個隊友報仇!
“嘩啦…”
他們的腦袋也進入到水中,心中大定!
緊張而戒備的心情不由一松,透過海水望向華夏隊員的身影,有些扭曲模糊,他們模糊地看到楊晨兩只手臂都兩側向上舉起。
“他這是要干什么?”
楊晨的精神力瞬間探入到水脈之中,大量的精神力灌注進水脈壁上的一個圖案上。
一秒,兩秒,三秒…
十個敘力亞隊員的身體還在向著水下墜落。
0.5米,1米,1.5米…
“嗯!”
“不對!”
所有的敘力亞隊員,哪怕是那四個普通武者,都感覺到自己周圍的水勢發生了突然的變化。
礁石上,楊晨的雙臂猛然上舉。
“轟…”
海水咆哮了起來,如同海底發生了地震,引起了海嘯。那十個敘力亞隊員,便感覺到一股巨浪從自己的腳下沖起,他們的身體不可抵擋地被沖飛了起來。被海浪從海水里掀飛了出來。
意外的劇烈沖擊,讓他們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被海浪掀飛到了空中。
九個華夏隊員的眼睛一直在緊盯著海面,腦海中回憶著昨天晚上,在回憶楊晨說過的話。
“一開場,就按照分配好的對手,每個人盯緊了自己的對手。等著他們被海浪沖上來,身體失控的那一瞬間,投擲短矛。只有一次機會!”
“只有一次機會!”每個隊員都握緊了自己的短矛,緊盯著海面。
船上的李屈突等教練組也都緊盯著賽場,他們到現在,心中還在有些不相信,楊晨竟然還是一個水屬性修煉者。
真的假的?
“轟…”
海面沸騰,十個身影被海浪掀飛了出來。
“啊…”敘力亞的教練組驚懼地叫出聲來。
“嗤嗤嗤…”
十柄短矛投擲了出去,楊晨也飛快地從身后取出一柄短矛,速度并不比其他人慢,向著自己的目標投擲出去。
“噗噗噗…”
毫無懸念,十個敘力亞隊員,心理準備不足,身體又失去控制,被十柄短矛射穿了身體,從高高的空中墜落,掉到了海水中。
海面漸漸平靜,海水染紅!
“呼…”李屈突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低聲呢喃:“這小子,深藏不露啊!”
教練組其他助理教練紛紛點頭,一臉的贊同。
望著海面上漂浮起來的十具尸體,敘力亞教練組都傻了。
“楊晨…竟然還是一個水屬性修煉者?”
主教練猛然轉向一個敘力亞隊內負責收集資料的助理教練,吼道:
“你給我一個解釋?為什么楊晨的資料上,沒有水屬性修煉者這一項?”
“我…沒人知道啊!”那個助理教練一臉的委屈。
而此時網絡上已經沸騰了。
“我草,楊晨竟然還是一個水屬性修煉者?我眼沒花吧?”
“樓上,你眼沒花,只是我的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
“楊哥哥,我要抱你回家!”
“碧池,滾開,晨晨是我的。”
“花癡們,滾開。大佬,小弟問一個專業的問題,楊晨現在什么實力?”
“絕對有武士六層以上。”
“大佬說的是真的?”
“真!我是武師,相信我。”
“我草,驚見武師大佬。大佬,您需要助理嗎?”
此戰之后,華夏出現已經成為定局。整個華夏在接下來的幾天,一片歡騰。而楊晨他們已經回到了京城。
楊晨在京城待了一天,便帶著姚剛離開了京城。沒有坐飛機,也沒有坐高鐵。而是從京城一路走往兵器城,順著當初自己走過的路,磨礪姚剛。
畢竟姚剛是要在未來替自己管理兵器城和兵器師協會的人。
這一路,不到危機到性命的最后關頭,楊晨不會出手。任憑姚剛遍體鱗傷,楊晨也站在一旁看著。
他不僅要夯實姚剛的境界,淬煉他的武技,還要磨礪他的心志。
所以,很多次,姚剛都感覺到自己就要死了,楊晨才會突然出手,將姚剛從死亡中拉回來。然后指點他的不足。
當然,楊晨除了指點姚剛修煉,每天也會給姚剛喝稀釋的靈果酒,讓姚剛的修為突飛猛進。
九日之后。
楊晨和姚剛到達了兵器城。楊晨將姚剛介紹給華不忘,鐵戰,王軍和小武之后,便將姚剛留下,他已經讓姚剛的父親在學校請了假,姚剛將會留在兵器城半個學期。在王軍和小武,還有鐵戰的鞭策下,楊晨相信,等姚剛下學期返回學校的時候,實力必定遠勝他的同學。
楊晨卻沒有在兵器城多待,三天后,回到了西城家里。
“爸,你還沒有突破大武師啊!”一邊吃飯,楊晨一邊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楊山闕一瞪眼道:“你以為突破大武師那么容易啊?”
“我這不是怕您在這樣停滯不前,用不了多久,就被你兒子我超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