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嗚…”
“嗚…”
隨著三聲沖鋒的號角響起,科多爾士兵在六七個領兵男爵和十多個騎士的率領下朝馬爾西堡再次沖殺而來。
“準備,”
“放!”
當科多爾重甲步兵舉著盾牌掩護著扛著云梯,推著攻城錘的科多爾士兵朝墻角下奔來的時候,安格斯一聲令下,一陣齊刷刷的弩箭箭矢朝科多爾士兵飛奔而去,當場干翻幾個一路奔襲過來的科多爾士兵。
“擂石準備!”
“擂石到位!”
“火油準備!”
“火油到位!”
馬爾西堡城墻上,守城士兵在軍官們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防御。
在科多爾伯爵的大力獎賞下,這次科多爾士兵爆發出了驚人的戰斗力,頂著從墻頭拋下來的擂石往上沖,一個倒下了接著下一個又舉著盾牌往上沖殺而去。一時間,云梯上從上往下都是不斷往上進攻的科多爾士兵,一個個殺紅了眼,如狼一般兇狠無畏。
“伯里,伯里,快,守住墻角,那群雜種又上來了!”漢斯大聲對拿著擂石不斷往下砸的伯里說道。
“我知道了,”伯里大聲地回答道,“這群雜種是著魔了吧,這次怎么這么不要命!”
“哈哈哈!”漢斯聽到伯里的話后大笑了幾聲,“伯里,什么能讓你這么賣命”
“錢哪!”伯里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說話間兩人一邊御敵,一邊相視而笑。
“這群雜種,想用我的人頭拿去換錢,做夢吧!”說著便將擂石朝一個快要爬上來的科多爾士兵頭上砸去,瞬間,那個倒霉的家伙腦袋被砸塌,掉落下去將正在往上爬的幾個家伙一并砸下去。
見狀伯里大喜。
在科多爾士兵的這輪攻擊中,威爾斯軍團士兵死傷了二十多個,要么被投石機拋射的擂石砸中,要么被快要攻上城墻的科多爾士兵砍傷,還有的被城下飛來的利箭所殺…
此時,大半科多爾士兵已經匯聚城下,只有兩百人左右駐守在科多爾大軍營帳。
“大人,敵人攻勢正猛,您看是不是…”安格斯對在一邊督戰的亞特問道。
“把那個雜種給我帶上來!”
“是,大人!”
“當當當…”
隨著馬爾西堡城樓頂端瞭望塔上的鐘聲傳來,攻勢猛烈的科多爾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鐘聲驚到,紛紛停止了攻城。科多爾大軍后方陣地見狀立刻派人前去了解情況…
“城下的人聽著,”馬爾西堡城墻上,亞特對暫時停止攻擊的科多爾士兵說道,“我現在給你們兩條路,”望著仔細聆聽的科多爾士兵,亞特頓了頓繼續說道,“一條是放下武器,停止進攻,立刻投降,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宣布效忠新君弗蘭德貝桑松宮廷。另一條,就是繼續攻打馬爾西堡,為科多爾伯爵賣命,最終全部死于威爾斯軍團的劍下!”
聽完亞特的話,科多爾士兵面面相覷,低聲同身邊的人議論著,看著周邊數十具倒地的科多爾士兵尸體,再看看周圍那些受傷的同伴,科多爾士兵有所動搖…
“放屁!”待亞特說完后,一個科多爾領兵子爵對亞特大聲罵道,“兄弟們,不要相信那個雜碎的話,你們只有拿起自己的武器,用敵人的血飽飲你手中的劍,用敵人的頭顱作為你上升的階梯才能最終獲得爵位,榮譽,地位,土地,還有女人!”
科多爾士兵在這個子爵的鼓吹下放聲大笑。
“所以,兄弟們,”科多爾領兵子爵對科多爾士兵說道,“拿起你們手中的劍,收割那群威爾斯軍團雜種的狗命吧!”
“吼…”
“吼…”
“吼…”
科多爾士兵準備提劍再戰。
“把那個雜種給我帶上來!”亞特吩咐身后的侍衛。
不一會兒,幾個科多爾軍官被帶了上來,在城墻上站立成一排。
“你們給我看清楚了,這是你們科多爾南方郡兵圍剿我威爾斯軍團的領兵子爵和騎士。”
城墻下一眾科多爾士兵瞬間炸開了鍋。
“子爵大人怎么被俘虜了”
“難怪南方郡兵遲遲沒有出現,原來連領兵子爵都被抓了,這仗打得~哎”
城下科多爾軍隊一時間人心惶惶,左顧右盼。
“你抓了他又怎樣,我們科多爾多的是領兵子爵,不差這一個。再說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聯起手來欺騙我們。有本事你就殺了他,休想利用他阻止我們攻城!”鼓動士兵的那個科多爾領兵子爵再次開口。
“你!”科多爾南方軍隊被俘領兵子爵一聽,氣得臉色鐵青。
“好,既然你們不相信我有這個本事,那我就讓你們看看!”
科多爾士兵緊張地看著亞特和被俘的領兵子爵等人,不敢相信亞特會做出什么事來。
通常情況下,同為貴族,是不應該取人性命的。若是貴族之間相互屠戮,必將遭受整個貴族群體的討伐。在決定是否將這個領兵子爵屠殺在馬爾西堡城墻上一事,作為貴族的安塔亞斯和鮑勃兩人力勸亞特不可大開殺戒,免得將來遭人非議。
但亞特是個落魄貴族出身,當年仇人可沒想到過這些貴族之間約定的規則,即使對方戰敗,也要留人一條性命。相反,他與父親一路被人追殺,逃到伯國南部山谷,隱姓埋名,過著清苦的日子。最終父親郁郁而終,這成了亞特心里抹之不去的傷痛。
所以,在一步步崛起的過程中,亞特心狠手辣。如果別人要來取他的命,那么他一定會先動手。在這個黑暗的時代里,手中的利刃才是立足在這個野獸橫行的黑暗森林里的唯一法寶…
亞特本打算放過這個子爵一命,當城墻下那個科多爾領兵子爵當著科多爾士兵和自己人的面質疑他的能力和威信時,就已經決定了被俘子爵和幾個騎士的命運…
“來人!
“在!”亞特一聲令下,幾個威爾斯軍團士兵回應道。
“把他們全部給我推下去!”
“是!”
“不要啊,大人,你放過我們吧!放過我們吧!你讓我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幾人見狀立刻跪地求饒。
“還愣著干什么動手!”亞特命令道。
“是,大人!”
“不要啊,不要!啊…”
“啊…”
“啊…”
片刻間,被俘的科多爾南方軍隊領兵子爵和幾個騎士紛紛被從城墻上推下。一片慘叫聲傳進科多爾士兵耳里。只見幾人著地后腦漿爆裂,吐血不止,抽搐幾下便絕了氣。
科多爾士兵見狀紛紛睜大了眼睛,驚恐不已。甚至有幾個科多爾士兵看著濺落滿地的腦漿嘔吐不止…
“兄弟們,看到沒有,這群雜種連伯國子爵都敢殺,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給我殺!”科多爾領兵子爵利用被俘子爵之死鼓動科多爾士兵繼續進攻。
看著亞特如此心狠手辣,科多爾士兵早已將亞特的話忘得一干二凈。紛紛拿起長劍闊斧沖殺上去…
“軍士長,點狼煙!”亞特望著攻城的科多爾士兵對安格斯命令道。
“是,大人!”
“巴斯長官,馬爾西堡方向的狼煙被點燃了。”傳令兵看到狼煙后立馬來報。
馬爾西堡東邊山間密林里,剛剛收拾完追擊安塔亞斯一行人的科多爾兩百多敵兵的巴斯正在和安塔亞斯統計戰損。
“狼煙”巴斯問道。
“是的,巴斯長官。”
“好,看來大人他們得手了。傳令,立刻奔赴馬爾西堡,支援大人他們!”
“是!”
“安德烈,出發了,趕快跟上。”沃爾對坐在石頭上發呆的安德烈吼道。
“來了,沃爾長官。”
安德烈抹了抹臉上的血漬,拿起地上的劍便跟了上去…
此次圍殲科多爾追兵的戰斗中,安德烈本來滿心期待,希望可以利用此戰多殺幾個科多爾士兵,積累軍功,也好弄點兒賞賜,說不定還能搞個一官半職。。
待安塔亞斯率領的一百來人將科多爾所有追兵帶進巴斯設置的包圍圈后,隨著巴斯一聲令下,所有威爾斯軍團士兵都從密林里面沖殺出來。安德烈緊緊跟隨著連隊長沃爾一路朝科多爾士兵沖去。
片刻間,威爾斯軍團士兵便與科多爾士兵打成一團。只見沃爾沖下山坡就一腳踢倒了一個科多爾士兵,舉起手中的闊劍便插進了在地上滾了幾圈的科多爾士兵的腹部,科多爾士兵頓時鮮血直流,很快便一命嗚呼。
看到沃爾如此輕易地就將科多爾士兵砍翻在地,安德烈也就相信了沃爾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科多爾士兵已經很久不經歷戰爭了,和他們打起仗來就跟切瓜砍菜一樣…
于是,安德烈舉起手中的長劍就朝正對面一個科多爾士兵沖去,準備收割了那個科多爾士兵的性命,作為此戰自己取下的第一顆敵軍人頭。不料,正待安德烈大吼著一劍砍向那個科多爾士兵的時候,對方一記格擋便撥開了安德烈的長劍,順勢一腳踹到了安德烈的腹部,安德烈一個趔趄便摔倒在地,手中的劍也已脫落。
安德烈看了看眼前這個科多爾士兵,雖然個子不高,但四肢發達,露出的手臂足有碗口大小,青筋暴起。安德烈見自己挑了這么個家伙做對手,心里瞬間慌亂起來,心里甚至有點兒后悔。正待他打算爬起來去撿起離自己只有幾步遠的長劍時,那個家伙已經舉起手中的劍朝他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