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明天下午的攤牌,讓楊家中不少依附著老不死的人,充滿了各種的擔心和猜疑,他們很害怕自己會失去在家族中的地位,如此這一次家里的老者們紛紛倒下,便宣告著一個時代的終結。
不少人也知道這個時代一定會被終結,因為新的三巨頭已經誕生,并且從當初的勢均力敵,已經發展到了不可阻擋,但是不少人還抱有希望,希望這個時代能夠再延續一點時間,越久越好。
不過聽說明天的攤牌,楊家新勢力的兩位巨頭不參加,讓一位最年輕的人過來,他就是如今華國科學領域中最高成就的代表徐茫,楊建的女婿,今年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四歲。
通常情況下,
以徐茫的輩分根本沒有資格站在楊家幾位老者的面前,可事實卻并非如此,徐茫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掌握著楊家重要的話語權,甚至比他的岳父講話更加有分量。
正因為如此,
徐茫成為了很多人巴結的對象,可惜他幾乎很少在楊家各種聚會上出現,除非是什么重大的節日,會參與進來所謂的聚會,其他時間不是在研究所,就是在出差簡直就是一個大忙人。
此時,
魔都的某住處,
楊家的幾位老者坐在一起,而邊上還有其他的中年男女,眾人的臉上寫滿了各種的憂愁。
“二叔”
“這接下來該怎么辦?”其中一位中年男人皺著眉頭,嚴肅地問道:“很明顯楊XX和楊建故意推出徐茫,就是不想因為輩分問題,被二叔你們給壓一道,明天下午的攤牌有些難度。”
“難度?”
“什么難度?”那位穿著唐裝的二叔,沒好氣地說道:“楊家還不是一個外來人說得算!”
在他們眼中,徐茫并不是楊家人,他僅僅只是一個女婿而已,一個外姓人罷了他沒有資格擁有決定性的話語權,起碼在明天的這件事情上,徐茫沒有!
“但是”
“外界可不是這么認為的,徐茫已經和我們楊家綁定在一起,甚至有人說我們家能夠有今天,全靠徐茫一個人。”那位中年男人無奈地說道:“現在這種聲音越來越大了。”
的確,
徐茫手上擁有太多太多底牌了,其中最引人關注的就是大型對撞機項目的重負責人,作為一個世界級的科研項目,徐茫肩負著華國對高能物理的最高追求,可想而知他手上掌握著多少的資源。
幾乎所有人都要為這個世界級科研項目開綠燈,誰敢在這個上面有想法,那就是和整個國家在對抗。
“不慌。”
“這是我們自己的家務事,既然是家務事那就要看輩分,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難道他還能破壞了?”穿著唐裝的二叔,看了一眼身邊的老者,問道:“三弟你說呢?”
“我贊同二哥的看法。”邊上同樣穿著唐裝的老者點點頭,嚴肅地說道:“徐茫在楊家只是楊建的女婿,不管他在外面多少威風,他就是一個女婿而已,所以大家不需要擔心。”
雖然這么說可在場的那些晚輩們,一個個略有懷疑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們的內心世界,僅僅只是一個女婿對,他就是楊建的女婿罷了,但問題就在于目前的楊家,非常非常需要他。
楊家三巨頭倒了,那么楊家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畢竟這幾年的瘋狂擴張,惹怒了不少人在外面樹立了大量的敵人,只要根基稍微松動一點,就是報復性打擊。
當然,
三巨頭中或許只有徐茫,可以做到屹立不倒,他在科研界那獨一無二的地位,基本上確保了將來的一帆風順,這還僅僅只是以現在的地位判斷,不包括今后有他的學生會成長起來。
“不過”
“明天見到徐茫的時候,一定要客客氣氣的,不要讓他有什么反感,能夠和談就盡量和談。”穿著唐裝的二叔說道:“給足對方面子,當然了對方要是不接受,那就只能撕破臉皮了。”
“記住!”
“不管發生什么,我們都是一家人。”二叔說道 翌日下午,
楊母早早來到了自己家的酒店,由于楊建不到場,現在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給她處理,不過也沒有多少人,滿打滿算也就三桌吧,但是這個座位的安排,讓她很是頭痛。
究竟給誰坐呢?
通常情況下來是家中的長輩,但楊母希望把主位讓給自己女婿做,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女婿社會地位高,是楊家的三巨頭之一。
但最終楊母還是將這個位置,給了家里的長輩二叔。
“喂?”
“楊新姐啊?”
“我在在在就在一號包房內。”楊母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女兒表姐的母親打來的,同時也是自己老公的堂姐姐。
不久,
一位中年女性找到了楊母,臉上帶著些許的緊張。
“麗虹呀!”
“小童這次來會不會被別人欺負啊?”表姐的母親滿臉憂愁地說道:“那幾個老不死的對小童很反感,而家里不少人因為幾個老不死,導致也很反感小童我怕”
“而且”
“楊建和大哥也不在這這怎么辦?”表姐的母親問道。
“放心吧!”楊母笑了笑,認真地說道:“小徐會在場的,其實這一次你哥和你弟,想要借著小童回來的機會,強行逼家里人站隊,而我女婿負責與他們宣戰。”
“小徐的確很厲害,但是那幾個老不死的也不是吃素的。”表姐母親說道:“我擔心擔心小徐頂不住壓力。”
其實這個擔憂不止表姐母親這么想,就連楊母也是這么認為,不過事到如今別無選擇,畢竟這件事情再接著拖下去,很有可能會無法收場,也會導致越來越復雜。
如今,
小童的回歸,加上徐茫的崛起,是時候該解決楊家最后的爛攤子,把那些舊勢力的人全部清除。
“放心吧。”
“那些人在小徐面前不堪一擊。”楊母安慰道:“話說哥呢?”
“他馬上過來。”
“我希望他站在小童那邊,但是二叔和三叔曾經給他不少幫助,他現在進退兩難啊!”表姐母親說道:“昨天我和他說了不要出聲,靜觀其變,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想起小童的父親,
楊母不由露出一絲苦笑,盡管也是楊家的女婿,可他在楊家沒有什么地位,工作也不怎么好,只是一個科室的小主任罷了,跟徐茫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無所謂。”
“只要你這個當母親的支持小童就行。”楊母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這孩子都已經出去十多年了,那群老不死的還不愿意放下仇恨,有時候我真想”
話落,
看了看周圍,發現并沒有什么人,小聲地說道:“真想送他們一程。”
還別說,
小童的母親也有這樣的想法。
“噓!”
“被別人聽到了影響不好。”小童母親急忙說道:“這種話別亂說。”
“哼!”
“就算被聽到了又能怎么樣?”楊母滿臉不屑地道:“幾個老不死的,還有那群余孽,還不是因為沾了我老公和我女婿的光,否則哪有現在這么好的日子,只是血濃于水的關系救了他們。”
小童母親嘆了口氣,自己的大哥和弟弟,過于注重這一層關系,而一切都是兄弟倆的父親在生前所說的那番話不要讓楊家垮臺了,要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就這么一句話,導致出現了問題。
大哥和弟弟的不斷謙讓,讓那些人肆意妄為,甚至有奪取話語權的想法,幸好這一步大哥和弟弟沒有讓步,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你說當初老爺子怎么想的?”
“明明知道自己的幾個兄弟虎視眈眈,結果還講那番話。”楊母無奈地說道:“現在”
“誰知道呢。”
不久,
人慢慢地到齊了,不過來的都是小角色而已。
“哎呦!”
“姐!”
“嫂子!”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一位中年男人來到了包間,看到楊母和小童母親,急忙走了過去,滿臉笑容地說道:“嫂子聽說小童回來了吧?帶著她的老公和孩子一起回來的,你說她突然回來做什么呢?”
來者不善,
善者不來,
這位中年男人就是二叔的兒子,沒有什么大的本事,不過人前人后那一套卻非常精通,楊母對老公這個堂兄弟一向很反感。
“我不知道。”
“我和小童很久很久沒有聯系了。”小童的母親臉色鐵青,略有怒氣地說道。
“咳咳!”
“你想知道小童為什么回來,你親自去問小曼吧。”楊母淡然地說道:“是我女兒叫她回來的。”
“哦!”
“小曼吶!”
“這孩子向來不聽家里長輩的話。”二叔的兒子說道:“現在都已經當母親了,竟然還這樣亂來,什么人該結交,什么人不該結交,一點輕重也不分,光會賺錢有什么用嫂子,我現在很擔心咱們楊家的未來。”
聽到這番話,
楊母簡直氣炸了,上來就以長輩的姿態教育女兒,他自己以為是誰呢?
突然,
包間門被打開,下一秒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幾個輩分最大的唐裝老者走了進來。
不少人都上去結巴,
只有寥寥無幾的人坐在原位這場面讓小童的母親很擔心,從目前來看都是站在那幾個老不死的陣營的。
“麗虹呀!”
“讓我坐在這里真的可以嗎?”受到眾星捧月的二叔,沖楊母問道:“我覺得還是讓你女婿坐在這里吧。”
還沒有等楊母說話,
其他一干人發話了,嘰嘰喳喳的 “二叔,楊家就屬您輩分最高,當然坐在這里了,徐茫一個晚輩怎么能坐在這里。”
“對啊對啊,二叔您坐在這里吧,楊家沒有人對此會有意見的,除非他不是楊家人。”
“二哥你就坐著,我看誰有意見!”
最終,
在很多人的要求下,這位楊家輩分最重的楊二叔,坐在了最重要的一個位置上。
十五分鐘后,
人來得差不多了,但還少了三位,徐茫、楊小曼和小童。
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臉色有些難堪,從來都是小輩等他們,結果這一次卻是自己等著三個小輩,其中一人一直仇視著楊家,這算什么事情?
“嫂子?”
“小曼幾人還來不來了?長輩等著小輩,這像什么話?”之前那位楊二叔的兒子,滿臉不悅地說道:“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這已經遲到了十來分鐘了。”
剎那間,
眾人便發起了牢騷,主要是因為等著三個小輩,讓他們感到了不滿。
而那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些,對徐茫、楊小曼和小童的遲到感到很沒有面子。
這時,
門忽然被打開了,
率先走入包房的是徐茫,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徐茫笑呵呵地看了眼在場的眾人,不緊不慢地問道:“話說我有遲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