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在這個時間點上打電話過來?
方所長看到來電者,瞬間感到了一絲絲的迷茫,估計是過來詢問他孫子的事情,然而現在已經塵埃落定,還有什么機會可以扭轉?
“喂?”
“黃老...有事嗎?”方所長問道。
“小方啊...”
“徐茫院士在沒在你身邊?”手機里傳出一聲年邁的聲音,好奇地問道:“小方啊...現在一帆什么情況?還有沒有挽回的機會?這一帆是我唯一的孫子,而且下個月...就要結婚,現在這么一來,全部都亂套了。”
“黃老,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方所長無奈地說道:“而且黃一帆的問題...實在太嚴重了,說情恐怕會引起眾怒,黃老...為了你的名聲,我覺得還是忍一下吧,乞求寬大處理。”
“真的沒有一點點的機會?”
“對!一點的機會都沒有。”方所長嚴肅地說道:“現在徐院士已經床上了防護服,前往了事發地...這個時候請求,黃老...我覺得有點不恰當,一個正在挽回損失,而另一個卻是制造麻煩,您懂我的意思。”
“我知道了。”
直接掛斷了電話。
方所長看著自己的手機,雖然剛才的話有點傷人,可都是中肯的語言,希望黃家人不要執迷不悟,畢竟...黃一帆做的事情,實在太過分了,這樣的人被他逃過制裁的話,對受害者是什么樣的侮辱。
而且...
究竟是不是三個人都不知道,或許受害者的人數可能還要增加。
此時,
黃老剛剛掛斷電話,看了一眼自己家里的人,默默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救了...一帆的事情已經就這樣定了,我們還是找找其他辦法,盡量讓他少判幾年吧。”
“這...”
“這...”黃一帆的母親瞬間哭了出來,如此一來的話基本上兒子的前程都毀了,事故實在太大了,根據相關人士的推測,起步就是十年...沒有任何的機會可以減少。
“爸?”
“如果我們當面去找徐院士,他會不會放一馬?”中年男人問道。
“不會!”
“徐院士脾氣不好,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是鐵了心要把一帆給辦了。”黃老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但是...如果找到徐院士妻子的娘家人,可能有那么一絲的轉機。”
此時,
穿著防護服的徐茫,正在前往事故發生地,而檢測到的數據來看,黃一帆這個家伙又一次在說謊,這何止是一點點而已,他...他肯定用了大量的嚴禁元素去做的實驗。
“等一下!”
徐茫通過對話設備喊道:“所有人都停下...我覺得事情不太對。”
聽到徐茫的話,在場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驚愕地看著徐茫,見他站在原地左看右看的,其中一位年輕人問道:“徐院士...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我覺得...”
“黃一帆在實驗上使用的劑量存在問題。”徐茫嚴肅地說道:“你們誰出去一下和方所長問問,黃一帆究竟用了多少嚴禁元素,這...這不可能輻射量那么大!”
“那什么...”
“你們自己決定一下。”徐茫說道。
不久,
一年年輕小伙出去了,而徐茫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著,這一場事故并沒有像災難片一樣,都是狼藉一片,和平時沒有發生過事故的樣子差不多,只是輻射量超標了。
終于,
到了黃一帆的實驗室,徐茫看到了一眼數據,已經快要到達防護服極限的程度,根據計算...這件防護服最多可以堅持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后防護輻射的能力會大幅度減弱。
之后一行人開始了之前計劃中的安排,進行各種的檢測,而徐茫正在研究實驗的問題,過了五分鐘的時間,才知道實驗的問題出在哪里,這根本不是什么沒有按照流程,而是在造假。
很多都是假的,
包括實驗的一些數據,都存在巨大的問題,這...這是怎么被批出來的?
徐茫的臉已經完全拉了下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問題會這么嚴重,起初還覺得最多是沒有遵守規章制度,但現在看來...人家根本就沒有拿規章制度當回事情,這就是為了出名而出名。
為了出名,
結果造成了那么大的事故,還失去了幾位年輕有為的實習研究所,這不多判幾年...都對不起他!
這時,
通話系統中傳來了方所長的聲音。
“徐院士!”
“我們詢問了黃一帆,他...他說使用劑量是三倍左右。”方所長說道。
我...
他...
這不是找死嗎?
“那個家伙是不是神經病啊?”徐茫氣急敗壞地問道:“之前是那些人為他在開脫?我連那些人也都辦了...簡直就是在找死,三倍...三倍的劑量,他...他從哪里搞的這么多的量?”
“不知道!”
“這需要好好查一查。”方所長說道:“徐院士...話說如此一來,其他人是不是...”
“嗯!”
“最好快一點。”徐茫說道:“先這樣吧...方所長有任何人找你求情,直接拒絕掉,或者讓他們來找我。”
“放心吧。”
“在這個問題上,我和你的立場是一致的。”
結束通話后,
徐茫繼續進行工作著,現在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準確一點還有七分鐘,三分鐘撤退...時間上正好。
“唉...”
“心煩啊!”
“怎么會遇到這種神經病啊?”
魔都,
楊小曼正在工作,而自己的妹妹在里間照顧孩子,沒有徐茫的日子的確有些難受,特別是兩個小魔王,徐楊白天哭,徐曼晚上哭,這一天下來精神基本上就崩潰了。
“喂?”
“你是?”楊小曼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而對方是一位年輕女子。
“楊總您好...我是郭伊佳,郭海的女兒。”對方小心翼翼地問道:“實在不好意思楊總,非常冒昧的打了這一通電話,我真的沒有什么辦法了...只能求您了。”
“等一下!”
“我和你認識嗎?”楊小曼一臉懵逼地問道。
“我...”
“我是黃一帆的未婚妻,楊總...您應該知道了吧?”郭伊佳說道。
黃一帆?
讓自己老公暴躁如雷的那個家伙?
楊小曼對那件事情并不怎么了解,她只知道這個姓黃的讓自己老公很生氣,氣到要吐血的地步,甚至還打電話過來,要求任何為黃一帆求情的人一律拒絕。
“噢!”
“你是過來求情的是吧?”楊小曼無奈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勸不動他。”
“楊總!”
“求求您了...我和一帆本來計劃下個月結婚,現在...現在他都要坐牢了。”郭伊佳哭泣地說道:“徐院士那邊...不愿意放,實在沒有什么辦法了。”
楊小曼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加上同樣是女人的份上,有一點點松口的跡象,不過最終忍住了,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都無法保持夫妻一致,那婚姻也太脆弱了吧?
“我老公做出的決定,很難更改的...”楊小曼無奈地說道:“這個忙...我實在幫不上。”
“好了。”
“就這樣吧。”
楊小曼直接掛斷了電話,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壞人,十惡不赦的壞人。
放下手上的工作,直接來到了里間的休息室,看到姐弟倆被望舒雪逗得哈哈大笑,不由嫉妒的情緒涌上心頭。
“走走走!”
“整天霸占我的孩子。”楊小曼直接把小雪給趕出了房間。
站在門口的望舒雪,滿腦子都是問號。
“徐楊...”
“徐曼...”
“媽媽是不是一個壞蛋啊?”楊小曼抱著孩子,一臉無奈地說道:“剛剛媽媽拒絕了一位阿姨的請求,媽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壞蛋,當然了...這都是你們爸爸的錯,自己關機了,結果電話全部打到媽媽手機上。”
“咿呀”
“哎呀”
兩個小家伙揮舞著手臂,沖著自己媽媽說著牙牙語。
“要媽媽抱嗎?”楊小曼滿心歡喜地付下身子,準備抱自己的孩子,結果下一秒...徐楊和徐曼一臉一巴掌扇到了小曼的臉,啪啪兩聲...直接把女魔王給扇懵逼了。
嘎嘎嘎 兩個小家伙看到媽媽一臉懵逼的樣子,笑得開心了...
“我...”
“你們兩個沒有良心的。”楊小曼雖然臉上寫滿了不樂意,可內心還是挺高興的,直接將兩個小家伙抱起來,各自親了一下徐楊和徐曼小臉,然后蹭啊蹭啊蹭。
“話說...”
“你們兩個小家伙快五個月大了,怎么只會咿呀咿呀...”楊小曼看著徐楊和徐曼,看著吧...兩個小家伙挺聰明的,但是為什么不會喊爸爸媽媽呢?
難道...
有問題?
一想到這里,
小曼的內心有些糟糕,急忙把自己的妹妹喊來,一起研究關于孩子的發音問題,最終在一位醫生朋友的幫助下,知道了孩子發生的時間軸。
二個月的時候能發出喉音,三到四個月開始咿咿呀呀并能夠逗樂,五到六個月能發出單音,到七個月的時候,可以無意識的叫爸爸媽媽,也就是說...還有兩個多月!
“楊總放心吧!”
“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先喊媽媽的。”那位醫生說道:“m音是人類共同音,全世界那么多種語言,唯有媽媽是世界通用的。”
聽到這里,
楊小曼的內心無比激動,因為先喊爸爸還是先喊媽媽,這個問題夫妻兩人糾結了很久,差點沒有打起來。
但是...
望舒雪不這么認為,隨即潑了一盆冷水。
“姐!”
“別高興太早了,徐楊和徐曼這兩個小魔王,可能不按套路出牌。”
楊小曼眉頭一皺,兇巴巴地看著姐弟倆,嚴肅地說道:“必須先喊媽媽,否則...媽媽要揍你們的小屁屁!”
嘎嘎嘎 兩個小家伙笑了,笑得很開心。
“姐!”
“這是在嘲笑你啊!”望舒雪急忙說道:“這是在笑你是個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