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田秘書嗎?”徐茫躺在酒店的床上,給航天局的田秘書打了一個電話,笑呵呵地問道:“最近身體可好?抗不抗造?話說火星計劃好順不順利啊?需要我幫忙嗎?”
突然接到徐茫的來電,田秘書有一些迷茫,不過內心還是挺高興的,說明徐茫很關心華國的航空航天,這是一件好事情。
“火星計劃一切安好。”
“對了...”田秘書突然轉變語氣,嚴肅地說道:“關于火箭部分...運送白貓號火星車的火箭,近期我們打算試發射,將一個實踐衛星給送上天,測試火箭的運載能力。”
“哦?”
“噢...”徐茫張了張口,小心翼翼地說道:“田秘書...能不能讓我目睹一下火箭發射的全過程?我想在控制臺觀看火箭發射,以前都是在電視上看你們發射火箭,這次我想親歷一下。”
“沒問題!”
“我還以為什么事情呢。”田秘書笑呵呵地說道:“你是我們半個航天人,沒有任何理由把你拒絕在外面,你在五天后前往昌文基地,胖五號火箭將在那里進行發射。”
這么遠啊?
徐茫愣了一下,無奈地說道:“好的...到時候聯系你唄?”
“嗯!”
“你直接給我打一個電話。”田秘書好奇地問道:“徐教授...好像你已經提前知道了胖五要在近期發射了吧?”
“對的!”
“我現在就在京城,剛剛和國際熱核實驗反應堆項目計劃的拉塞爾教授,以及他的團隊談判完,然后鐘院士告訴我的。”徐茫笑呵呵地說道:“所以心里癢癢...那我之后打你電話,再見!”
話落,
徐茫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既然不在京城,徐茫也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里,當即選擇了回家,畢竟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徐楊研究所的兩個課題,至今還沒有正式完成,其中超大質量黑洞的研究報告,到現在還沒有交到自己手上,恐怕...要難產了。
不過,
剛剛打開手機訂票軟件,徐茫想到談判似乎并沒有結束,依舊處在該死的商談階段,這一下又不能走了,萬一自己離開了京城,拉塞爾教授突然之間反悔,這全特么的白瞎了。
“唉...”
“再等等吧。”徐茫癱死在沙發上,也不知道下午干什么去,一般來說在酒店躺著,但想想實在太浪費了,心里開始不斷盤算下午的活動行程,其實...徐茫選擇的地方有很多。
“要不...”
“去北大看看?”徐茫皺了皺眉,他從來沒有去過北大。
吃過午飯,
徐茫便搭車前往了北大,依舊是那一幅裝束,一副偏光鏡加一頂棒球帽,此時的他坐在出租車的副駕駛位上,聽著司機師傅侃天侃地侃空氣,還別說...京城的出租車師傅數值太高了。
“未來世界格局,基本上沒有什么變化,依舊是一超多強的局面。”出租車師傅一邊駕駛著自己的車輛,一邊沖懵逼的徐茫分析未來世界的發展軌跡,“美利堅還是領跑,后面是全世界各個強國,其中包括我們華國。”
徐茫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這位師傅,此時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徐茫覺得這位師傅...他的本職工作應該是國際戰略研究中心的高級研究員,而開出租車只是他的業余生活。
這尼瑪...
張口就來,有些連自己都不知道。
“咳咳!”
“師傅?”徐茫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知道徐茫嗎?就是那個復大的物理教授,長得非常的帥氣...而且又很年輕,你對他有什么印象或者是有什么看法?”
“徐茫?”
“那個大科學家徐茫嗎?”司機師傅認真地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感覺,他和我們不一樣,他做的事情...很多我們根本看不懂,也沒法對他進行評論。”
看...看不懂?
徐茫愣了一下,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不過似乎也只是這樣的情況,自己很多情況下都是搞理論研究,哪怕研發中子診斷裝置,那也只是給熱核聚變實驗用的。
不久,
徐茫站在了‘北大還行’校門口,這所大學不是一般的牛逼,科研力量比起復大強不少,當初要不是小曼的原因,自己可能在就這所大學讀書工作了,不過...很大幾率自己會被開除。
“同學?”
“物理系學院大樓怎么走?”徐茫沖一位女生問道。
“直接往前走,前面有一個牌子,你照著牌子走就行了。”這位短發女生熱情地幫徐茫指著路。
“謝謝啊!”
說了一聲謝謝后,
徐茫前往了物理系研究大樓,一路上感受著到北大的氣息,還別說...挺羨慕這些學生的,不過他們似乎看起來很累很疲憊,仔細一想...累就對了,這所大學都是天才,天才和天才之間競爭,可不是很累嘛。
“是這里嗎?”
徐茫要起頭看了一眼跟前的大樓,這一次他前來的目的就是參觀學習核物理,畢竟這里擁有全國唯一的核物理理科基地,而其他什么理論物理、凝聚態物理、光學等等,倒是沒有什么興趣。
許久,
游蕩在大樓里的徐茫迷路了,他徹底迷失在各個教室與教室之間。
“是這里嗎?”
徐茫探頭往里張望了一下,發現里面竟然坐滿了學生,急忙把腦袋縮了回來,而這個時候,一位教授出現在他身后,此時兩人四目相對,氣氛尷尬中帶著些許的迷茫。
“回去上課!”
“啊?”
“噢...”徐茫稀里糊涂地走進了這間大型教室里,然后找了一個犄角旮旯處,拿掉自己的帽子和偏光鏡,換上了一副黑框眼鏡,散發著咸魚氣息的同時,有散發著一絲的文藝,總之現在的徐茫在黑框眼鏡的影響下,成為了一條散發文藝氣息的咸魚。
上課十分鐘,
徐茫還處在迷茫階段,說實話...坐在教室里聽課這種感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驗到了,說起來挺懷念這種時光,可惜...時光太短暫,總在不經意間在身邊走過,回頭時已經全部城邊了記憶。
原來是上基礎物理課!
又聽了五分鐘,徐茫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所講的內容都是自己編寫的基礎物理教材,怪不得聽著那么變扭,感情都是在講自己寫的東西。
雖然徐茫已經離開教室很長一段時間,可流淌在血液里的睡覺習慣卻沒有發生任何改變,此時的徐茫開始昏昏欲睡起來,而徐茫也特別迷茫,為什么這個習慣總是改不掉?
是環境的關系嗎?
只要身處教室這個環境下,就會感覺到渾身疲憊不堪,一股睡意席卷整個大腦。
“唉...”
“看來我這命就是如此,命里和學習相沖。”徐茫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對命運的無奈。
這時,
坐在他前面的那位女生,聽到了徐茫的感慨。
“哎!”
“身后的這位男生...好像有問題!”這位女生小心翼翼沖身邊的閨蜜說道:“你應該聽到他講的話了吧?”
“嗯!”
“別管他...雖然是北大,但是越好的大學越不缺少奇葩。”那位閨蜜小聲地說道:“而且越是頹廢的人,可能越是那種罕見的天才。”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聽著非常變扭。
那位女生默默看著自己的書,但忍不住還是回頭了,結果看到了令她感到詫異的一幕,身后的哥們...竟然...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可是謝教授的課啊,他竟然敢睡覺?
“唉!”
“他...他睡著了!”這位女生輕輕碰了碰邊上閨蜜的胳膊,小聲地說道:“他在謝教授的課上睡著了。”
“哈?”
“不會吧?”那位閨蜜側過頭,用余光掃了一眼身后,接下來的一幕令她感到驚恐,急忙回頭說道:“他...他是不是瘋了?謝教授可不像其他教授那么好說話,完了...他要重修了。”
果不其然,
正在講課的謝教授看到了大教室里,最后一排的最右邊角落,有一位學生趴在桌子上,不由愣了一下,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有人在他的課上睡覺。
在他十多年的授課經歷中,還從來沒有碰到過學生睡覺的狀況,盡管每一個學生都有所謂的刺頭,但這里是北大,就算是刺頭也是努力學習的刺頭,而絕對沒有頹廢的刺頭,但是...今天遇到了。
“咳咳!”
“質量為m,帶電荷e,的兩個相同的帶電粒子,開始相距很遠,一個粒子是靜止的,另一個以速率v、瞄準距離p等于向靜止的粒子運動。”
“質心系中和散射角是多少?”謝教授問道:“有人能回答我這個問題嗎?”
作為大一新生,很多人都迷茫了,現在這些人剛剛才接觸到質點系動力學,這就開始要解決問題了,實在解不開謝教授的提問。
這時,
學生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討論著如何解決當前這個問題,不過絕大多數的人都不知道。
“那位同學!”
“最后一排的最右邊角落的!”謝教授喊道:“麻煩在最后第二排最右邊的那位女生,麻煩你把你身后的那位睡覺的喊醒。”
接到命令,
那位女生輕輕拍了一下睡覺男生的后腦勺,小心翼翼地說道:“喂...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