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題目？
徐茫拿著題目一時間陷入迷茫，在迷糊中回到自己場地，短短的一路過來，徐茫發現不少人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似乎...是一種哀憐，看來大家都知道了。
“怎么樣？”
“難度還好不？”川笑兄一臉緊張地問道：“我發現不少人抽題目后，臉上都露出開心的表情，好像...好像冠軍就是他似的，是不是難度不是很高？”
徐茫苦笑一下，淡然地說道：“你自己看吧。”
話落，
徐茫把手上的題目遞到了川笑兄面前，然后坐在一邊發呆，若無事情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而川笑兄接過這一份題目，只是看了幾秒，整個人便陷入到了絕望。
這...
這符合規定嗎？
雖然川笑兄搞天文的，但是理科水平還算可以，基本的生物還算了解，然而當他看到了這份題目時，瞬間就進入到了自閉模式，完全就看不懂上面寫了什么。
“徐茫？”
“你...你看得懂嗎？”川笑兄問道。
“還行吧。”徐茫點點頭，嚴肅地說道：“難度的確高了一點...不過也不是什么問題，基本上一秒鐘里面就可以解決了，但是我在想一件事情，他們是用程序控制的嗎？這么正大光明搞黑幕？”
“你都說是黑幕了，就是為了不讓你奪冠。”川笑兄無奈地說道：“對了...今年的流程似乎和往年不太一樣，前幾年拿到題目后短暫停留十分鐘，直接開始對分析蛋白質結構，但是今天整整多出半個小時。”
“是啊！”
“我也看了往年的流程，的確有一些問題。”徐茫皺了皺眉，好奇地問道：“是不是就是為看看我們笑話？”
面對這個問題，
其實完全是徐茫和孫川笑多慮了，原因很簡單...隨著人工智能質變普及，參賽方逐漸多了起來，而相對應的流程也變得復雜，為了保證每一個流程都正確，基本上會多設置一些空余時間，來應對突發情況。
與此同時，
戴密斯·哈薩比偷偷觀察了一下徐茫，發現徐茫和他的助手，兩人的表情有一些僵硬，似乎陷入到懷疑人生的地步，不由露出一絲微笑，看來兩人已經正確認識到自己眼前的困難了。
“教授？”
“他們是不是已經絕望了？”DeepMind團隊中的一位年輕人好奇地問道：“而且徐茫也另類，所有人團隊都是七八個人，偏偏他們只有兩個人。”
“不清楚。”戴密斯·哈薩比搖搖頭，認真地說道：“或許徐茫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他不是號稱一秒鐘之內就完成蛋白質的三位結構分析嗎？”
“我倒是要看看，所謂的一秒鐘到底是不是一秒鐘。”戴密斯·哈薩比說道。
然而，
他身邊的這位年輕人卻說道：“教授...這種話您也信？分明就是在開玩笑，怎么可能在一秒鐘里面完成？目前最快記錄就是我們在去年保持的速度，一小時零八分完成對蛋白質結構的分析，一秒鐘...死我也不信。”
戴密斯·哈薩比嚴肅地說道：“千萬別有這種思維，想想在量子計算機的領域中，我們被徐茫給擊潰的樣子，當時多么的狼狽，就算和IBM合作也無法阻止他。”
瞬間，
這位年輕人閉上了嘴，的確徐茫不能用普通人的視野去觀察，這個家伙...總能夠在一個所有人認為不可能的時候，創造出驚天動地的奇跡。
不過這次也可以？
人工智能在生物領域中提供蛋白質結構分析，這完全和徐茫的本職不兼容，他一個搞理論物理的人，怎么可能學會這么多的東西，哲學、數學、神經生理學、心理學、計算機科學、信息論等等。
出去數學和計算機學，其他的能看懂？
對此，
這位年輕人在內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在普林斯頓大學的場地，
幾人看到徐茫后，其實內心有一點復雜，他是學校的榮譽教授，按理說是自己人，可是...他又全美學術界里公認的最討厭人沒有之一，現在該怎么站隊？要不要上去打一聲招呼？
“咦？”
“我發現徐茫教授和我遇到的一個騙子很像！”普林斯頓大學團隊的某一位女生，皺著自己的眉頭，仔細打量著徐茫，片刻后驚恐地說道：“就...就是他！那個騙子就是徐茫教授！”
什么就是他？
這時，
普林斯頓大學的帶隊教授，詫異地說道：“你說...之前的那個年輕人，竟然是徐教授？”
“嗯！”
“就沖那股賤兮兮的進精神。”年輕女生堅定地說道：“我敢發誓...一定是徐茫教授！”
“算了。”
“好好檢查一下我們抽到的題目。”這位教授無奈地說道：“其他的事情暫時不要管，等競賽結束后再和徐教授會面，跟他打一聲招呼，畢竟他是我們學校的榮譽教授。”
“教授？”
“您說徐茫教授抽到的是什么題目？”年輕女生好奇地問道：“我聽別人談起...這一次是專門針對徐茫教授，進行了特殊處理，是公開的黑幕，目的為了阻止徐茫教授拿到十五億美金...他...他現在應該絕望了吧？”
絕望？
恐怕是已經絕望了。
聽史密斯教授分析，那些都是非人類的內容，以目前的技術似乎根本解決不了。
“唉...”
“差不多吧。”這位教授苦笑道：“好了...暫時不要去研究徐教授的問題，趕緊看一下內容，待會兒要輸入相關參數，別把數據給弄錯了，否則會很尷尬。”
不久，
三十分鐘的休整階段結束，接下來就是輸入參數的時間，每一支隊伍都擁有十分鐘的時間，在這十分鐘里面需要輸入爭取的參數，最后同時進行分析，綜合成績最好的十五支隊伍取勝，進入第二天的決賽。
“徐茫？”
“別人都在動手了，你...你好歹也動一下啊。”川笑兄作為陪同人士，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輸入參數，只能傻傻地坐在徐茫身邊，陪他一起發發呆，然后扯扯家常。
可是當所有隊伍都在奮力時，就偏偏八號場地處在悠閑自得的模式，就差邊上放一杯茶和一包瓜子了。
“不慌！”
“慌個毛線。”徐茫打了一個哈切，淡然地說道：“最后一分鐘都來得及。”
“你總是這么極限。”川笑兄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就不怕失手？老馬都能失蹄，你稍微看一下氨基酸排序，否則怎么分析蛋白質的三位結構？”
徐茫伸了一個懶腰，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資料，心不在焉地翻動了幾下，然后往桌子上一丟，懶洋洋地說道：“看好了。”
川笑兄：？？？
這...
這簡直就是懶出來了新的高度啊！
“川笑兄。”
“我先瞇個五分鐘，五分鐘后記得叫我。”
話落，
徐茫躺在椅子上開始睡覺。
沒過幾分鐘，
在場不少人注意到了八號場地的異樣，作為核心人物的徐茫，竟然...竟然睡著了。
這是提前放棄了？
“放棄了？”
“明智的選擇！”戴密斯·哈薩比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徐茫，淡然地笑道：“看來之前是我多慮了，完全不需要擔心題目的難度，想想也是...都上升到這種地步，怎么可能讓他輕松過了。”
“教授？”
“他...他應該是知道自己沒有獲勝的希望，干脆就睡覺了吧？”戴密斯·哈薩比身邊的年輕人說道：“我們又拿到了一次冠軍...不過就算是真正公平的對決，我想我們應該也不會輸。”
“我們最新的AlphaFold，進行了技術升級，我覺得完全可以與徐茫一戰。”這位年輕的臉上寫滿了‘自信’二字。
不過，
戴密斯·哈薩比選擇了贊同他的觀點，他也不相信徐茫靠著一個小破盒子可以從自己的手上摘取冠軍。
片刻，
徐茫被川笑兄給叫醒了，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不到兩分鐘，然后迷迷糊糊開始輸入參數，而他的狀態讓川笑兄擔心不已，就這種似睡非睡的樣子，問題很大啊！
“徐茫！”
“醒醒...你現在參加CASP！”川笑兄嚴肅地說道：“這不是普通的比賽，這...這是價值十五億美金的比賽，你這樣的狀態怎么拿錢？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真的清醒一下！”
“噢！”
徐茫打了一個哈切，無奈地說道：“這根本不需要我們動手，靠著‘徐曼系統’就行了，我們就負責...取錢。”
完了！
全特么的完了！
看到徐茫依舊是昏昏欲睡的模樣，一時間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恨自己不懂人工智能，否則親自上場了。
隨著裁判組的倒計時開始，
場上所有的參賽隊伍，進入到了緊張的情緒中，無獨有偶...八號場地的那支隊伍特別奇葩，徐茫托著腦袋想心事，川笑兄一臉面如死灰地發呆。
隨著一聲令下，
第一天的CASP大賽正式開啟。
然而，
就在這一刻，
突然八號場地頂端掛著的牌子，顯示已經完成了，隨后聽到有人大喝一聲：
“完成！”
一時間，
整個場地都沸騰了，所有人驚恐地看著徐茫。
這...
這有一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