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都發生了什么？
這份手稿是突破了極限理論的手稿？
兩人滿臉驚恐地看著徐茫，眼神中蘊含著恐懼，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以及些許的不知所措。
困擾了全世界的二維材料研究員這么多年極限理論，結果...結果被徐教授一個晚上給解決了？這怎么可能嘛...全世界這么多人花費那么多年的時間，還不如徐教授一個晚上？
“徐教授？”
“這...這幾張白紙里就是傳說中突破極限理論的手稿？”眼鏡妹小濤詫異地看著徐茫，指了指桌子上的手稿，問道：“您...您確定這是突破極限理論的手稿嗎？”
徐茫從手提包中拿出一包昨天沒有磕完的‘傻子瓜子’，滿臉微笑地點點頭，說道：“對啊...這就是掙脫了極限理論的手稿，你們自己看一下吧，對了...看完幫我沏壺茶。”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小柳默默打開徐茫丟過來的文稿，然而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剎那間...整個人陷入到了癡呆中，臉上從一開始的震驚變得有些恐慌。
原子級別？
這簡直就是顛覆了三觀！
“唉？”
“你這是什么表情？”小濤一臉迷茫地看著自己的同事，發現他的表情變化有一點豐富，之前還是有些詫異，然而此時此刻他顯得有些緊張和惶恐。
“你...你自己看吧。”小柳把這一份手稿遞給了小濤。
接過這一份手稿，小濤也打開看了一眼，一時間也陷入了和小柳相同的處境，對這一份手稿的內容，產生了極大的恐懼感。
兩人齊刷刷看向了徐茫，看著這位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玩著手機，臉上時不時露出竊喜的表情，一個晚上...僅僅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便攻破了材料史上的極限理論。
他...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徐教授！”
“別磕瓜子了...快和我們聊聊您是怎么掙脫極限理論的？”小濤一臉驚訝地問道：“徐教授別磕了...真的別磕了，您趕緊和我們說一下呀，這到底是怎么發現極限在原子級的？”
“我上面寫了。”
“你們一點都不看嗎？”徐茫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好奇地問道。
看了，
沒看懂！
頓然兩人一臉尷尬地低下了頭，里面的內容以及完全超過了自己所能理解的范疇之內，這是依靠純粹理論與數學，去解釋一個微觀世界的現象，對不起...真的看不懂。
“呃...”
“徐教授，我們...我們沒看懂。”小濤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是學材料的，而您這完全是從數學和物理角度出發，雖然物理方面，我們也不差，可是...面對這種級別，實在無能為力。”
“哦...”
“那就算了，我講了估計你們也聽不明白。”徐茫一臉淡然地磕著瓜子，抬起頭看向了小濤，認真地說道：“去幫我沏壺茶來，下午我們開始研究制備技術。”
“是！”
下午，
徐茫和小濤、小柳開始了緊張的研究工作，擁有了突破極限的理論，剩下就是按照理論研究出想過制備技術，這個世界上有兩種制備方式，一種是剝離法...這種辦法曾經拿到過諾貝爾物理學獎，用簡單的膠布就可以辦到，而對象是石墨烯。
另一種就是外延法，在單晶襯底上生長一層有一定要求，并且與襯底晶向相同的單晶層，猶如原來的晶體向外延伸了一段。
然而，
很快三人遇到了窘境，雖然知道了厚度臨界點是原子，小于原子這個臨界點，二維材料的晶格就會坍塌，可在目前的技術上，還沒有這種技術。
原子？
這時徐茫想到了自己改裝過的STM，掃描隧道顯微鏡。
不過這個想法被他自己給打消了，利用掃描隧道顯微鏡的話，這完全就是在浪費有限的資源，如果想要制作一萬張獨立式鈣鈦礦薄膜，那幾乎等于不可能。
怎么辦？
又特么的完蛋了！
“徐教授？”
“我們是不是又陷入到泥潭里了？”小濤一臉迷茫地問道。
“差不多吧。”
徐茫點點頭，淡然地說道：“但是別慌...總能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不過我現在特別好奇，外延技術和剝離法結合，會有什么樣的奇特的反應。”
兩種技術結合？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徐教授。”
“全世界也就只有您才有這種想法。”小柳笑道：“這兩種技術完全獨立，怎么可能結合在一起，外延技術是氣相外延工藝，而剝離法是純粹的大自然贈禮，不一樣的。”
“是嗎？”
“我這個人最喜歡打破常規。”徐茫認真地說道：“我認為可以辦到。”
面對倔強的徐茫，兩人只是無奈地笑了笑，這一次小濤和小柳不敢胡說了，完全又被徐教授給打臉，豈不是很尷尬？
“來！”
“分配一下工作，小濤你用外延技術來制備鈣鈦礦材料薄膜，小柳你用剝離法制備鈣鈦礦材料薄膜。”徐茫嚴肅地說道：“不需要你們成功，只要盡可能的接近，然后找到問題就行。”
“哦...”
“好的。”
兩人點點頭后，其中小濤好奇地問道：“徐教授...那您呢？”
“我？”
“我監督你們干活呀。”徐茫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老婆付你們工資的。”
這個理由，
根本無法反駁！
一個下午，
進度還算可靠，三個小時差不多完成了全部的實驗，但是根據計算過顯示，成功率連半成都沒有，特別采用剝離法的小柳，直接是百分之一的概率。
對此徐茫倒是不意外，只是小濤和小柳有些沮喪，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計算知道了厚度臨界點是原子，可這又有什么用呢？沒有相關技術支持，光突破了理論框架，到頭來還是一無所獲。
下班之際，
徐茫剛剛邁出前腳，眼鏡妹小濤找到了徐茫。
“徐教授，我想申請調離實驗室。”小濤小心翼翼地說道：“徐教授...不是我不愿意承擔這個責任，只是...根本看不到希望。”
“要不再等幾天吧。”徐茫淡定地說道：“反正你也不差這幾天，萬一有了什么巨大突破呢？”
“哦...”
剛剛說完話，
徐茫還沒有走幾步，小柳又把他給叫住了，同樣是申請調離實驗室的事情。
這一次，
徐茫同意了，順便把小濤的申請也給通過。
“唉...”
“房貸...竟然把兩人逼得這么死。”徐茫知道兩人為什么申請調離后，不由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
徐茫小心翼翼地掙脫開小曼的熊抱，穿上衣褲默不作聲離開臥室，前往了自己的書房。
打開燈，
坐在電腦前，看著兩份報告數據，一時間產生了一絲的迷茫。
“系統...原子級鈣鈦礦材料薄膜的制備技術兌換值多少？”
經系統識別，原子級鈣鈦礦材料薄膜的制備技術兌換值：1（物理）
經系統識別，原子級鈣鈦礦材料薄膜的制備技術兌換值：5000（化學）
化學？
不對呀...化學以及達到精通級別了，怎么還需要五千的技能值？
話說這和化學有關系嗎？
徐茫反復看著兩份研究報告，還別說...真找到了化學方面的應用。
支付！
徐茫懶得再去搞化學，主要是太麻煩了...來來回回又是浪費兩天的時間，想想都不劃算。
剎那間，
徐茫便獲得了原子級鈣鈦礦材料薄膜的制備技術的全部內容，通過反復研究后發現，原來僅僅需要水溶性Sr3Al2O6為基礎，通過反應性分子束外延法，就能合成所謂的鈣鈦礦材料薄膜。
而且最重要的是制備出的薄膜還可以轉移到不同的基底上，特別是晶體硅晶圓片和多孔碳薄膜。
“原來如此！”
“通過將緩沖層溶解在水里，就能從基板上釋放出毫米大小的單晶鈣鈦礦氧化物薄膜。”徐茫嘆了口氣，不由感慨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奇妙。
與此同時，
美利堅，
物理學會的總部。
亨利·米倫和往常一樣來到工作地點，自從拿到徐楊結果公式后，整個人的輕松了不少，不過有一些迷茫，很多人向他反映，徐楊結構公式太復雜了，計算過程太多。
面對這個問題，
亨利·米倫組建了一個簡化公式小組，但二十四小時過去了，小組的進度為零，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簡化的空間，它的每一個數字和符號都特別重要。
嘭嘭嘭，
亨利·米倫剛剛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就傳來了電話的鈴聲，看了一眼來電者，是自己的某一位朋友。
“喂？”
“米勒？”
“早上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情嗎？”亨利·米倫笑著問道。
“今天你的心情似乎不錯啊？”一聲粗狂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想問問關于鈣鈦礦材料薄膜的研究資料，華國那邊的進度怎么樣了？徐茫一定很憤怒吧？”
話落，
便是一陣汪汪大笑。
“我覺得...”
“現在的徐茫應該煩躁到連覺都睡不好，坑了這么多人，結果被我們給坑了。”亨利·米倫笑道：“用一話他們國家的話，這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然而，
兩人并不知道，
一場風暴已經開始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