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茫并不想在哥大里搗亂,他之所以跑進別人的教室,就是想看看把物理專業定位最杰出專業之一的哥大,在教學方面有什么先進的地方,如果有就把它復制過來。
沒辦法摸著鷹醬過河,總比自己摸著石頭過河更好。
不過讓徐茫感到遺憾的是,并沒有獲得什么全新的感覺,基本上都是照著課本念,然后根據某一個經典的例子進行解析,把注意的地方說一下,毫無特色跟自己平時所教的差不多。
對此徐茫覺得挺后悔的,自己應該去圖書館看看,看看圖書館的入座率是多少,通過入座率的分析,基本就能判斷出這個學校的教學質量。
好尷尬 這樣坐著忒無聊。
徐茫坐著快要死了,目前在教量子力學的計算近似方法,其實這些玩意也就這樣了,主要是自己達到了滾瓜爛熟的地步再聽這些玩意沒什么意義。
“分子的運動比原子更加復雜。”
“分子不僅涉及電子的運動,而且涉及原子核的運動,在質心坐標系中,分子中的各原子核在其平衡位置鄰近做小振動。”教授根據投影儀所投射的圖片,跟臺下的學生們講解分子的振動與轉動。
這時,
教授突然注意到四十多位學生中,有一位正在發呆,最重要的是他連記事本都沒有帶,就這樣直愣愣地坐在原地發呆。
雖然大學中很多學生都以自學為主,在課余時間不是窩在宿舍看書,就是待在圖書館看書,要么在實驗室進行研究,不過上課最基本的禮儀總要達到吧。
不帶課本,不帶記事本,也不帶筆來上什么課?
“咳咳!”
“這位同學你注意一下。”教授看著徐茫,一臉認真地說道:“如果下次你什么都沒有帶,那么你就不用來上我的課。”
突如其來的提醒令人防不勝防,徐茫還沉寂在幻想里,然后被這位教授給喚醒了,迷茫與不知所措中,徐茫點點頭,其實他的這個行為只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
課繼續上著,并沒有因為這個小事件而停滯。
“嘿!”
“姐妹!”徐茫默默把身子靠近身邊這位金發女人,笑嘻嘻地說道:“能不能讓我共享一下你的課本?”
“沒問題。”這位金發女人同意了徐茫的請求。
這位姐妹長得很普通,就是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就此結束不過對徐茫來說,似乎外國女人都這樣,除非那些特別的好萊塢影視明星,徐茫很難分清外國女的容貌。
“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過來旁聽的嗎?”這位金發女生好奇看著徐茫,在這個班級里沒有東方面孔,平白無故多出一位很容易發現。
“啊?”
“對我是旁聽的。”徐茫點點頭。
“天文專業的?”金發女人問道:“一般天文專業會過來聽課,不過你可能來錯了,相對論在周四周五才有。”
“哦”
“沒事!”徐茫笑呵呵地說道:“我這個人特別好學。”
在之后的時間里,
徐茫和這位金發女子聊了一些人文趣事,不過兩人的聲音很小,基本上僅限于彼此能夠聽到,在聊天的過程中這位金發女子對徐茫感覺極佳,然后她竟然提出下課去咖啡廳坐坐。
開玩笑,
這個要求徐茫可不敢答應,弄不好這輩子只能睡沙發了。
而且也沒有發現這位金發女人特別之處,跟奧黛麗·赫本比起來,簡直差遠了。
“對不起。”
“我已經結婚了。”徐茫偷偷拿出手機解鎖屏幕,手機屏幕就是他和小曼的合照,從照片上兩人的笑容可以看到,彼此臉上都印有幸福兩個字。
“不好意思。”這位金發女子有一些尷尬,沖徐茫說道:“我不知道你結婚了。”
看著這位金發女子一臉失望的面容,徐茫無奈地嘆了口氣,淡然地說道:“這不是你的錯,這是我的錯,我是刻意隱瞞了自己的婚姻,如果我結婚的這個消息散布出去,全世界的單身女性都會為我哭泣。”
這位金發女子滿臉的迷茫,表情逐漸變得有些喪失。
“凱西!”
“以二氧化碳的結構OCO,一條直線的分子,設相鄰兩原子間的平衡距離為a,相鄰兩原子的彈性力系數為k,Hamilton量是多少?你上來寫一下它的表達式。”
教授突然沖滿臉迷茫的金發女子問道。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這位女生更加迷茫,剛剛一直跟徐茫在聊天,然后錯過了一段時空,當回過神發現世界變了一個樣子,怎么一下子到了三原子直線分子的振動了?
糟了,
完全不知道。
這位金發女生有些沮喪,甚至此刻有一些害怕,害怕自己的學分因此受到影響。
這時,
徐茫默默拿過一支筆,在記事本上寫下了一段方程,Hamilton量的一般形式,不過根據二氧化碳結構進行了改變。
寫完,
徐茫指了指上面的這一段方程。
看到徐茫所寫的方程后,這位凱西的金發女生有些不知所措,她可不相信一個天文學生,面對如此專業的物理問題,居然可以給出一個答案,這肯定不靠譜。
然而目前自己沒有其他的選擇 最終,
這位金發女生只能按照徐茫給的方程,緩慢走向講臺前,這短短十來秒的路,在凱西的精神世界里,有一個世紀的長久。
教授不覺得凱西能夠寫出這個方程,之所以還讓她上臺只是想給她一個警告,警告不要在上課的時候,做一些與上課毫無關聯的舉動,比如盯著那位男生看。
在惶恐中,
凱西寫下了徐茫給她的一段方程,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教授,說道:“教授好了。”
她會?
不可能呀!
提前已經預習到這一部分了?
教授看到凱西竟然把方程給寫了出來,沒有任何的錯誤,剎那間有些迷茫。
“不錯!”
“看來你對量子力學的近似方法已經提前預習了。”教授只能順著話對凱西稱贊道:“回去吧。”
這這就對了?
不會吧?
聽到教授的話,凱西這位女生意識到坐在自己的那位男生,對就是那位極度自戀的男生,在物理方面的理解有一點深,感覺他也沒有怎么上課,連書都沒有。
迷茫的來,
迷茫的去,
凱西至今都想不明白,為什么那位男生能夠知道這一段方程,看著也不像是學霸。
回到自己座位,凱西認真打量了一下徐茫,這位東方面孔的男人,仔細看上去有一點呆萌的感覺,就是那種不求上進,混吃等死,而且懶中帶著些許的壞賤。
眼熟!
很眼熟隱隱約約在哪里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你到底是誰?”凱西問道。
“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徐茫笑了笑,淡然地說道。
神經病!
凱西直接把徐茫定義為了神經病,而且病得不輕,但是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傷害,一個連神經病都知道的問題,自己竟然不知道,那自己連神經病都不如。
課還在繼續,然而徐茫已經頂不住瞌睡蟲上腦,沒辦法走又走不掉,聽又不想聽,意志力在這一刻幾乎被消磨干凈,困意最終占據了整具軀體。
徐茫坐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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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變分原理來處理實際問題的時候,另一種常用辦法是對波函數的一般形式作出近似,然后用變分原理求出相應的能量本證方程。”教授認真地說道:“這個方程比原來的波動方程要容易很多,在求解的過程中也”
話到一半,
這位教授看到了令人無語的一幕,有一位學生居然坐著睡著了。
此時這位教授突然覺得睡覺的學生很面熟。
對了!
他是徐茫吧?
教授終于想起正在睡覺的年輕人是誰了,在《Nature》的期刊上看到過數次他的照片。
話說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前不久的新聞發布會。
“喂!”
“別睡覺了!”凱西急忙推了推身邊的徐茫,嚴肅地說道:“你這個人什么情況?你是瘋了嗎?這可是杰夫教授的量子力學課,你是不想要在學校待下去了吧?”
醒來的徐茫一臉呆萌,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做過最后悔的兩個決策,其中一個是迎娶小曼為妻,其二是來這個教室聽課,這位叫什么杰夫的教授,言語沒有任何的張力,有些死氣沉沉。
“這位同學!”
教授指了指徐茫,一臉嚴肅地說道:“能不能利用其它的辦法,來解決獨立粒子中的多電子問題?”
尼瑪!
什么情況?
徐茫正在發呆,然后被點到了名字,一時間他有些惶恐,感覺自己回到高中學渣時期,被任課老師突如其來點名到,然后默默走出教室罰站。
這時,
所有學生看向了徐茫,對他表示深深的同情,這家伙也太倒霉了吧。
這家伙是誰啊?
怎么從來就沒有見過,他什么時候溜進來的?
不對,
有一點面熟!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徐茫很熟悉,不過都想不起他究竟是誰,后來想想或許是東方人的面孔都一個樣子吧。
這與徐茫覺得西方人的面孔一個樣子同理,雙方進入到了本族效應與異族效應中,本族面孔總是比不熟悉的異族面孔更加好認,相對面對異族面孔的再認會更加困難。
當然,
也有面孔和表情識別的跨文化差異。
“這位同學!”教授再次說道:“上來解決一下這個問題,不要讓我們繼續等著了。”
徐茫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教授能不能再重復一遍問題?”
“利用其它的辦法,來解決獨立粒子中的多電子問題。”教授說道:“并且證明物理意義。”
聽到教授的話,
所有人都驚了個呆,如果說前面是困難級問題,那么后面是死亡級。
還要證明物理意義 怎么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