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研究所的負責人曹軍輝，起初是過來看看情況，結果看到了這么一幕令人心痛的畫面，這兩人到底是什么情況？搞研究需要這么浮夸嗎？
臥槽！
是誰啊？
徐茫和楊小曼一臉懵逼地看著門口站著的中年男人，對于他平白無故出現很不滿。
“我是曹軍輝，這個研究所的負責人。”曹軍輝無奈地說道：“徐教授...楊...楊研究員，你們是不是可以暫時分開一下？我知道你們是情侶，但是...對不對？”
哎呦！
這尼瑪...好丟人呀！
楊小曼聽到曹軍輝的話，頓時俏臉泛起一陣紅霞，急忙從徐茫的大腿生起來，含羞地說道：“曹所長...這個...不是您所看到的那樣，其實徐茫在教我量子力學。”
教你量子力學？
這也不需要坐在別人的大腿上教吧？
曹軍輝很無奈，不過礙于對方是楊建的女兒，只能笑道：“學習好，學習好。”
話落，
曹軍輝走到徐茫身邊，好奇地看了一眼顯示器，問道：“徐教授，你這個是在算什么？”
“計算當兩層石墨烯發生旋轉后，是否會改變費米速度。”徐茫認真地說道：“我們差不多找到了石墨烯超導性的辦法，但是...我估計這個辦法沒有什么用。”
找到了？
不會吧？
這...
曹軍輝滿臉驚訝地看著徐茫，急忙問道：“徐教授，你確定你找到了？”
“嗯！”
“應該找到了。”徐茫點點頭：“但是您也別太開心，就算找到了石墨烯的超導屬性，但從理論上來言，毫無作用...就像腳盆雞實現超導性一樣，它帶來的只有思路上的改變，而不是技術上的改變。”
曹軍輝知道徐茫的意思，估計是條件過于苛刻，導致無法實現應用，但它卻能改變研究的思路，甚至可以改變這個領域未來的變化。
目前徐茫并沒有完成超導性，所以這一切還屬于未知情況。
“徐教授？”
“你是怎么實現超導的？”曹軍輝問道。
“旋轉角度。”
“我們發現了一篇論文，這篇論文預言當兩層石墨烯發生旋轉后，形成某一個角度會導致新的電子相互作用。”徐茫說道：“我們仔細研究了這篇論文，覺得這位物理學家的預言是真的。”
話落，
徐茫展現了他最新的研究成果。
“曹所長您看！”
“單層石墨烯中的每一個碳原子都有四個價電子，其中三個通過由s軌道和p軌道混合而成雜化軌道，與別的碳原子聯結成鍵，剩下的電子在石墨烯垂直的軌道上運動。”
“如果雙層疊加并且扭轉角度，就會發生一種現象，狄拉克錐能帶雜化效果，并且在狄拉克錐上出現能隙，使狄拉克點上的費米速度被重整化。”
話落，
徐茫尷尬地笑了笑：“這是我們設想的樣子。”
“你是怎么聯想出這么多的？”曹軍輝問道。
“靠模型模擬。”徐茫笑呵呵地說道：“想象力固然重要，但是沒有模型模擬來得直接，我們利用了量子數據庫，對其進行了模型的模擬，發現當兩層石墨烯疊加旋轉，會出現一種神奇的圖案摩爾紋，一種明暗的波紋。”
“摩爾紋很好理解，兩種同樣的幾何圖案疊加便會產生這樣的圖案，不過摩爾紋的出現，導致出現一個情況，即擴展元胞。”徐茫繼續說道：“不單單如此，因為疊加的狀態，上下碳原子完全對準，形成aa排布；上下碳原子交錯，形成ab或ba排布。”
“這樣...”
“形成了電子能態密度的波峰和波谷。”
話落，
徐茫打開了模型圖，指著上面的模型：“這就是模型。”
曹軍輝仔細看著模型，通過徐茫的解釋，還真發現一些端倪，這并不是理論上的數據，而是真實可以看到的。
在此之前，
似乎走到了一個誤區，一直在雙層石墨烯中夾鈣原子的模式中徘徊，導致研究進度沒有任何的發展。
結果...徐茫徐教授一來，好像打開了這個尷尬的局面。
雖然都是理論或者模型數據，可這也是一種進步。
“還有其他的數據嗎？”曹軍輝問道。
“沒有了。”徐茫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實話告訴您吧，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盡管在理論上存在可能性，現實中誰知道呢。”
曹軍輝點點頭，了解其進度后，說道：“徐教授？大概多少久能試驗石墨烯的超導性？以目前你的速度來言。”
“在實驗室關閉之前。”徐茫說道。
曹軍輝不知道這是不是在抱怨，但聽著就像是在抱怨，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隨著，
又簡單交流了幾句，曹軍輝離開了實驗室。
“喂！”
“你是不是傻啊？”楊小曼瞪了一眼徐茫：“什么叫做在實驗室關閉之前？你這讓別人怎么想？你太意氣用事了，你可是徐教授，怎么這么沉不住氣呢？”
“啊？”
“我...我講得都是實話呀。”徐茫滿臉迷茫地說道：“的確在實驗室關閉之前就能試驗了。”
“你！”
“大白癡！”楊小曼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都無法想象沒有我的未來，你的日子是多么的悲慘，就你這樣的情況，怕不是被人給打死。”
這...
這算什么話？
講道理沒有你之前，那生活簡直就是多姿多彩。
但是自從認識你，生活悲慘悲催到死，不光要挨罵還要挨打...
此時，
楊小曼磨磨蹭蹭地掰開徐茫的手，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身體順勢躺進了懷中，含羞地說道：“快一點...我現在是你的學生，徐教授快一點上課！”
我...
你...
尼瑪！
這是瘋了嗎？
徐茫聽到小曼的話，頭發都在發麻，好家伙...這女人要是準備上天呀。
“哎哎哎！”
“你什么毛病啊？”徐茫黑著臉說道：“我跟你處對象，本來就是萬劫不復，隨時隨地都要坐牢，好家伙...你這是又在三年的刑期上又加了三年。”
楊小曼嘟了嘟嘴，氣憤地說道：“還不是為了你。”
抱起小曼，放到一邊，徐茫一臉正義地說道：“請你走開！”
楊小曼：（＃￣～￣＃）
白癡！
笨蛋！
一點都沒有情侶之間的默契。
曹軍輝回到辦公室，認真思考了許久，拿起電話打給汪雄。
不久，
汪雄來到辦公室，沖曹軍輝說道：“老曹，什么事情？”
“剛剛我去找了徐茫，我決定不終止石墨烯的項目。”曹軍輝嚴肅地說道：“研究經費還要繼續增加。”
什么？
不光不終止，還要加經費？
汪雄滿臉迷茫，好奇地問道：“老曹...你什么情況？這個石墨烯的項目不是說好要終止了嗎？怎么現在突然決定不終止了？還要繼續加...”
話到一半，
汪雄突然反應過來，驚恐地看著曹軍輝。
“徐...”
“徐茫成功了？”汪雄驚訝地說道。
“沒有！”
“但是進度快到讓人恐懼。”曹軍輝說道：“在理論上和模型數據上，都支持徐茫的觀點，目前他正在計算...反正這幾天我們就差不多能知道結果。”
這么快？
他...他才兩天吧？
“他采取了什么辦法？”汪雄問道。
“徐茫找到了一篇論文，根據這篇論文進行研究。”曹軍輝說道：“似乎是改變雙層石墨烯的疊加狀態角度，到底轉多少度，并不知道，這不...他在算。”
對于徐茫的牛逼之處，汪雄自然了解，否則也不會找到他，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么快就有結果。
雙層石墨烯疊加在一起，上下旋轉一個角度，就能實現超導性？
那也太簡單了吧？
“恐怕...”
“沒有我們想象的這么輕松。”汪雄說道：“應該有一個極為苛刻的附加條件，根據以往經歷來看，必須要在零下兩百度以上，才能實現超導。”
“但不管怎么樣，如果依靠改變角度從而達到超導，這將對凝聚態物理學領域，產生極大的促進作用。”汪雄認真地說道：“可能會產生地震式連鎖反應。”
曹軍輝點點頭：“我現在發公告，取消終止石墨烯的計劃。”
不久，
研究所的很多人看到了公告消息，關于石墨烯項目的終止被取消了，原因尚未知曉，但可以確定這個項目又活了過來。
面對這個情況，
蠻多科研工作者非常不滿，本來很多項目就等著用錢，石墨烯項目終止可以節省出錢，來投入其他的項目中，結果...現在這個項目又死灰復燃。
講道理，
這個項目都好久沒有進展了，有必要繼續扛著嗎？
然而，
有人說是因為徐茫的到來，改變了當前的情況，曹軍輝曹所長不得不賣面子。
漸漸，
有些人對徐茫產生了反感。
在這一點上，徐茫和楊小曼在吃午飯的時候，已經感覺出來了。
“唉？”
“什么情況？”楊小曼好奇地問道：“為什么有些人感覺變得冷漠起來。”
“不知道。”徐茫搖了搖頭，淡然地說道：“管他們做什么，我只要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他們愛怎么辦就這么辦。”
“不會是...”楊小曼壓低了自己的聲線，小聲地說道：“你擋住了別人的去路？本來石墨烯項目要被終止了，結果姓曹的上午過來一趟，看到你的最新成果，回去就取消終止...導致別人的項目又被無限期卡住。”
還別說，
徐茫覺得小曼說得挺對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便必然存在競爭。
突然間，
徐茫覺得自己的壓力變得好大，萬一自己的所有理論遭到失敗，無法想象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