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普林斯頓大學,
這一次住在官方安排的酒店中,由于楊小曼是編外人員,只能和徐茫住在一起,其實酒店有很多房間,但此時的楊小曼決定省下這筆錢,給未來的孩子買奶粉。
省錢?
一個礦里有家的女人說要省錢...恐怕地球要倒著轉。
這一晚,
楊小曼一點都不老實。
由于正式的大會在第二天舉行,起床后的徐茫簡單洗漱了一番,便坐在桌子前準備整理出一些問題,以及別人可能會問及的一些問題,雖然徐茫明白未必會讓自己回答,也未必會讓我上臺,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有防備總沒有錯。
徐茫根據自己的兩篇論文,摘取了一些主要的論點,其他的一概不回答,這也是防止有一些好事者故意搗亂,給自己難堪。
“喂!”
“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楊小曼夾著被子,睜開雙眼看到徐茫,臉上帶著一絲紅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居然...算了,都是這個混蛋的錯。
“準備一些材料,萬一讓我上臺發言,那我豈不是完蛋了。”徐茫握著筆,在紙上瘋狂寫著某些內容。
“對了。”
“昨天你是怎么了?”徐茫回過頭,瞥了一眼楊小曼,皺著眉頭說道:“瘋了嗎?”
“滾!”
“老娘我正常的很。”楊小曼瞪了徐茫一眼,不開心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不然...也不可能這樣的。”
徐茫:囧 昨天晚上小曼的確有一些暴躁,幸好自己定力很強,否則一定出大事。
一個小時后,
徐茫和楊小曼出了房間,隨便吃了一點早餐,他們遇到許多科研界的大人物,只是徐茫和楊小曼都不認識,甚至連名字都叫不上來。
這時,
徐茫看到了一位和他一樣的人,中年、戴著眼鏡。
“您好?”
“您是...華裔嗎?”徐茫來到這位中年男人的身邊,好奇地問道。
“不。”
“堂堂正正的華國人。”這位中年男人笑道。
“哎呦!”
“終于見到自己人了...”聽到中年男人的回答,徐茫頓然留下激動的淚水,第一次在他國遇到自己人,心情可想而知。
緊接著,
徐茫知道此人叫袁飛,是科大的天文系教授,也是此次黑洞大會的邀請嘉賓之一。
“你是?”
“袁教授,我是徐茫,跟您一樣。”徐茫笑呵呵地說道:“這次黑洞學術大會的邀請嘉賓。”
“徐茫?”
“你就是徐茫啊?”袁教授詫異地看著徐茫,隨即一臉微笑道:“你的論文《信息守恒是宇宙基本定律:丟失的信息之謎》我看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徐茫愣了一下:“袁教授也看到了?”
“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沒有看過。”袁教授笑道:“你解決了一個困擾很多人的一個問題,雖然這個理論存在于紙面上,但我通過計算,覺得你是對的。”
“哦...”
“自從這個論文出現后,我被很多人罵。”徐茫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誰,但很多都是一些民科,拿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過來就是一通反駁,反正我的微博被艾特了無數次。”
袁教授說道:“不需要去搭理他,這些人我也遇到過很多。”
之后,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交換了手機號碼,便做了告別。
徐茫回到小曼身邊,吃著尚未吃完的面包和果醬,沒有豆漿油條的日子很痛苦,徐茫捏著鼻子才把面包給吃了下去。
“唉?”
“他是誰啊?”楊小曼問道。
“科大的袁教授。”徐茫擦了擦嘴巴:“一起參加黑洞學術大會,今天剛剛見面。”
“你都不認識,都能聊那么久?”楊小曼很無語,這家伙也是什么人都能聊得來,起初以為兩人是舊相識,誰曾想到兩人并沒有什么瓜葛。
“聊兩句又沒有錯。”徐茫瞥了一眼小曼:“一起在普林斯頓大學走走?”
“嗯。”
普林斯頓大學校園,
楊小曼挽著徐茫的手臂,走在有兩三百年歷史的校園內,輕松愜意。
期間,
兩人遇到不少的留學生。
“話說這所學校我們的留學生還挺多的。”徐茫坐在椅子上,沖身邊的楊小曼問道:“他們會回來嗎?”
“不知道。”楊小曼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根據專家的保守統計...大概是這個數字。”
話落,
楊小曼做了一個手勢。
徐茫看了一眼,沉默不語,許久后才說道:“這是別人自己的選擇。”
“所以。”
“要強大起來,如何強大...二爺爺不是把任務交給你了嘛。”楊小曼揉了徐茫的后背,認真地說道:“有些事情不要去胡思亂想,沒有什么意義的。”
“沒胡思亂想,只是感慨而已。”徐茫看著楊小曼俊美的小臉,說道:“我發現你比以前漂亮了。”
“討厭!”
“我一直都很漂亮的好不好。”楊小曼嘴上說著討厭,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靠在徐茫的懷中,溫柔地說道:“有沒有和你父母說起我的事情?”
徐茫點點頭:“前兩天我說了,老媽表現熱烈歡迎。”
“哦...”
“那就好。”
翌日,
久違的黑洞學術大會終于到了,
徐茫作為特邀嘉賓自然坐在臺下第一排的位置,萬萬沒有想到主辦方把袁教授安排在了身邊。
“袁教授?”
“咱們又在一起了。”徐茫笑呵呵地說道。
袁教授對徐茫在自己邊上的這個安排,也是相當的意外和滿意,起碼跟一個有共同語言的人聊天,比起跟別人說英語好。
“真的很巧。”袁教授笑道:“昨天我回去打聽了一下,他們說你這個人無法無天,到底什么情況?”
“啊?”
“呃...”徐茫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無奈地說道:“可能是別人對我誤解,也有可能是他們搞錯了。”
“我也這么認為。”袁教授點頭:“能把這個歷史問題給解決的人,怎么可能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
“是的是的。”
“對了。”徐茫好奇地問道:“為什么有這么多學生?”
“因為是公開性質的,所以學生來聽學術交流大會也屬于正常。”袁教授解釋道:“以后你多參加幾次,就會習慣的。”
與此同時,
許多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注意到了徐茫,看到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坐在特邀嘉賓席上,頓時對他充滿了好奇。
“他是誰?”
“不知道啊...是不是搞錯了?”
“我也覺得是搞錯了,特邀嘉賓都是這方面的教授,怎么...怎么突然出現了一位學生?”
“去和保安說一下?”
有幾個好事的學生真的跑去跟會場上的保安說了此事,有一位學生故意坐在嘉賓席上,企圖搞破壞。
結果...
這個保安來到徐茫身邊,對其身份進行調查。
“我們通過分析這個解的數學結構,然后就預言出了一個黑...”袁教授正在為徐茫講解黑洞發現的歷史,然而這時出現了一位彪型大漢,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抱歉打擾了。”
“請出示一下你的證件。”這位大漢嚴肅地問道。
徐茫一臉迷茫地看著這位黑大漢,隨后從袋子中拿出一張邀請證,這位保安反復檢查后,才遞還給徐茫,連一聲對不起都沒有說,徑直離開。
“臥槽!”
“這算不算不公正的待遇?”徐茫的臉都黑了,對袁教授問道:“哪里可以投訴?”
袁教授苦笑道:“可能是你太年輕了,讓別人產生誤會。”
這時,
學生們對徐茫的身份相當震驚,他竟然是一位教授。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年輕的教授。”
“我也是。”
“能夠被邀請到嘉賓席上,估計這位年輕人很有水平。”
“話說他是誰啊?”
很多人對徐茫感到好奇,但都不知道他是誰。
很快,
這場學術大會正式開始,徐茫看到臺上一共坐著五個人,但是他都不知道是誰,而且他們的交流也聽不太懂,有些詞匯簡直聞所未聞。
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袁教授,發現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感覺有些后悔了。
我靠...
早知道不來了,都聽不懂他們在講什么。
現在的徐茫就像回到了過去,聽著英語老師講著無字天書。
“徐茫?”
“你...你怎么了?”袁教授注意到一臉呆萌的徐茫,見他居然打起瞌睡,不由提醒道:“昨天沒睡好?”
“啊?”
“哦...”徐茫無奈地說道:“我聽不太懂。”
“你不會英語?”袁教授問道。
“會。”
“四級水平。”徐茫尷尬地說道。
袁教授一時間有些語塞,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就裝出聽懂的樣子。”
徐茫點點頭,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
可惜,
堅持幾分鐘,徐茫不行了,但礙于面子問題,又不能睡,在清醒與瞌睡中,漸漸走向極端。
突然,
會場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狂熱,所有人都在鼓掌,徐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跟著開始鼓掌。
“袁教授?”
“發生了什么?”徐茫一邊鼓掌,一邊好奇地問道:“地震嗎?”
袁教授:“???”
這...
這真的是過來參加黑洞學術交流大會的特邀嘉賓嗎?
不是旅游的?
“NASA揭露了一個宇宙初始黑洞的可能性證據,在大爆炸后八點五億年的黑洞,這比之前大爆炸后十三億年的黑洞,又邁進了一大步。”袁教授解釋道。
緊接著,
徐茫在大熒幕上看到了傳說中的早期黑洞,其實就是一個像素。
盡管有些專業名詞聽不懂,但徐茫通過自己對黑洞的理解,大概弄明白了這是什么東西,這應該不是黑洞,而是一種叫做類星體的極亮天體,又被成為似星體。
一般認為類星體是活動星系核,根據活動星系核理論模型,在星系的核心位置有一個超大質量黑洞。
當然,
徐茫對這類天體的了解程度,只是到了這里而已。
“袁教授?”
“這應該是類星體吧?”徐茫好奇地問道:“但從數據上顯示,這類星體太暗了。”
“不知道。”
“NASA的工作人員對此也有一點迷茫,他們只探測到了三個倫琴射線光子。”袁教授說道:“這三個倫琴射線光子能量很高,如果不是因為這三個倫琴射線光子,都發現不了這個隱藏的天體。”
徐茫:(°ー°〃)
這么少的倫琴射線源,根本檢測不到QPO的存在...
此時,
徐茫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大膽想琴射線源會不會被氣體給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