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大婁子的般若教主,面若寒霜,臉色陰沉的簡直能滴出水來。
說實話地魘界靈氣泄露,自其看來自然算不得什么。
只要能夠進入現世,甚至整個世界潰滅他都在所不惜。
可唯一讓他沒有預料的是,自己的修為竟然連續暴跌兩個大境界。
上百年苦修毀于一旦,心態登時崩了。
若是左護法歸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的下場,怕是會死的很慘。
這女人不僅聰明,手段更是狠辣果決。
但凡有一丁點機會,都會穩穩抓在手心死都不放。
“呼——”
深深呼了一口氣后,般若教主平復了一下復雜炸裂心虛。
隨后一臉從容,中氣十足喊來分舵一眾教徒。
“收拾一下,隨老夫一起前往現世。”
“是!”
此地舵主聞言,激動的渾身發顫。
現世二字所代表的東西,他再清楚不過。
那是一片人人向往的——凈土。
對于苦逼的地魘人來說,至少沒有那么大的概率隨時可能會死。
片刻過后,般若教主帶領一眾教徒,邁步走入了彩光奕奕的通道。
臨走之際,整個分舵爆發出轟隆巨響,隨后徹底化為廢墟。
通道口距離地面,不知多少里深。
而教主舉行儀式時,則是臨時以大威能開辟出地下空間。
待到左護法歸來,怕是會一臉懵逼,不知所從。
正在二號別墅內酣睡的賀曉天并未知曉一個恐怖的敵人,已經從地下爬了出來,準備復仇。
另一邊羅杰亦是放棄了訓話,急匆匆的開始檢查自己身體狀況。
待到羅貪、羅怒二人,告知他沒有任何隱患時。
這廝摸著自己的后腦勺,傻樂道。
“莫非物極必反?”
在地魘界有多倒霉,說一句印象深刻都不為過。
現如今突然成為幸運兒,他還真有點不適應。
“反來反去,你也不能翻天啊。”
其余兩顆腦袋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倒下把羅杰給澆醒。
對呀,上面還壓著一座無法翻越的高山呢!
不提羅格拉杰的郁悶,西古鎮卻是發生了驚人劇變。
只見天空劃過一道霹靂,宛如游龍般驚艷了負責把守的清道夫們。
“轟隆隆————”
雷聲震天,使得百無聊賴的他們,立即清醒了幾分。
自上一次神山降臨,此地便駐守一眾奇人異士,為的正是防止事件重演。
再不濟起碼能在第一時間,通知三地清道夫部長,好及時救援制止。
如今,異變突生。
“灰色的閃電?”
一群人面色凝重,他們可以肯定自己等人絕對沒有看錯,更不是出現了幻覺。
在劇變時代,任何可疑的現象,都有著極大的概率是能要人命的驚變。
“轟隆隆————”
旱雷暴起,灰色游龍劃過,一道漆黑的縫隙映入眾人眼簾。
隨后不待他們有所反應,裂口突兀暴漲數倍。
那是一副怎樣的畫面?
只見裂縫內部,盡是灰白之色。
一種破敗、孤寂、絕望的情緒,自心中沸騰而起。
幾乎在剎那間,清道夫們雙眼不斷落淚,豆大淚珠噼里啪啦砸落腳下。
心頭繚繞著的悲傷,實在難以忍受。
“轟——”
晴天霹靂乍現,一角屋檐從灰白世界中鉆出。
而后與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硬生生自裂縫中擠了出來。
“咕咚!!”
不只是誰咽了一口唾沫,引得一群人手心出汗。
緊張的情緒在蔓延,稍微機靈一點的迅速撥通了各自部長的電話,請求支援。
甭管建筑物有何目的,通知上級準沒錯。
正準備前往能量研究室,來一個全身檢查的羅杰,突然接到了電話。
“喂,什么?好,我知道了。”
掛斷之后,他立即拉響警報。
然后迅速召集清道夫,前往西古鎮。
與此同時,杭城與蘇城的領頭人,亦是陸續接到消息。
于是,三城清道夫集結的戲碼,再次上演。
“轟——”
灰白色建筑物,從天而降落地。
一眾人等便見,那股令人無法抗拒的絕望和估計之感,瘋狂涌動。
建筑物方圓千米的距離,盡是被染上了一抹灰白之色。
所有的色彩全部掩蓋下去,仿佛整個世界的本質其實唯有這兩種顏色。
“退!”
一些人經驗老到,瞧見詭異的灰白二色席卷,立即做出決斷,瘋狂向后暴退。
而有的人反應不及,加之二色速度迅猛,辭不及防下頓時慘遭裹挾。
“啊——”
撕心裂肺的慘嚎聲響起,跌倒聲此起彼伏。
凡是退閃不及的人,俱是一頭栽倒在地,了無生息。
令人恐懼的是,無人能看出這些人究竟是因何而死。
像是生機突然滅絕,靈魂遭遇潰滅,死的甚是驚駭蹊蹺。
似乎是吞噬了數十條人命的關系,灰白二色的蔓延速度,又有了新的變化。
于是,一場可怖恍如瘟疫的死亡,遍布了整個古鎮。
待到羅杰等人趕到時,無人生還。
賀曉天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神清氣爽的起床。
門外依然站著,忠心耿耿的蟲王。
他先是查看了一下符咒,發現所有符咒都達到了融會貫通的地步,只要再給他兩天的時間,差不多便能一舉抵達出類拔萃的境界。
不得不說,白丨嫖丨的感覺真好。
一處隱秘無人的荒郊野嶺,一群服侍怪異的人自其中走出。
“這便是現世嗎?”
般若舵主滿臉陶醉,光是呼吸一口都能隱約感覺變強。
至于教主始終面無表情的臉,終于有了變化。
那是一種輕松、放心,他暴跌的境界相信花不了多少時間,差不多就能重修回來。
‘一年的時間,足以恢復全盛時期。給我兩年,即使沒有后續功法,我亦能強行憑借積累,沖破所有瓶頸。’
教主心中暗暗計算道,當務之急不是復仇,而是需要找一處僻靜之地。
安安靜靜的將實力提升,否則舵主有朝一日見到他實力乃是混元境,未必不會生出二心。
賀曉天享受生活,教主選擇蟄伏,等待雄起之日。
而帶哲學家羅格拉杰,卻是滿臉苦逼的望著前方建筑物。
苦涯寺 “我可太難了!”
剛剛回來就發生突變,負責駐守此地清道夫全滅。
娘咧!!
讓我緩一口氣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