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接頭失敗,讓松城直人和石上浦陽基本可以確定,馬尼拉隱藏著一個敵人的潛伏團隊!曐 而且,在自己的身邊,就有間諜存在!
這一點都不稀奇。
這就是間諜與反間諜的殊死搏殺。
對方的目的,是盜取文物。
這不可怕。
可怕的是,這個間諜團伙,還會做出什么危害帝國的事情!
“新谷將軍到!”曐 正當他們在商量下一步對策的時候,日軍駐菲律賓第十軍情報課課長新谷拓馬少將出現了!
這就連孟紹原也是沒想到的。
的確,新谷拓馬已經全力配合自己了。
可他親自來,還是讓孟紹原沒有想到的。
關鍵的問題是,新谷拓馬只是知道自己正在馬尼拉進行計劃,但不知道自己又給這個任務增加了新的難度。
他們可沒有辦法,當著日本人的面,來核對一下應該說什么不應該說什么。
“閣下!”曐 當新谷拓馬進來,孟紹原、松城直人、石上浦陽全都站了起來,畢恭畢敬。
新谷拓馬根本沒有多看他們一眼,而是自顧自的坐下:“說吧。”
孟紹原心里笑了。
這個“說吧”,用的非常巧妙。
新谷拓馬不知道孟紹原已經進行到了哪一步,需要什么樣的幫助,所以,讓對方先開口。
而不是他去問什么。
“是!”曐 松城直人立刻接口說道:“目前,我們剛剛發現了一個間諜團伙,其中核心人物,代號‘虢國夫人’,而這個團隊,則是由美國情報機構所指揮。”
他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以及程宜然的交代,從頭到尾詳細說了一遍。
孟紹原搞的鬼。
新谷拓馬心里立刻做出了判斷。
只是孟紹原為什么要這么做?
新谷拓馬還不清楚。
“有偵破對象了嗎?”新谷拓馬冷冷問道。曐 “暫時還沒有。”石上浦陽老實回答道:“我們還不知道內部哪里出了問題。”
內部?
問題就出在孟紹原的身上。
接頭、大胡子、開槍示警,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都是孟紹原搞出來的。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讓日本人自己內部先亂起來,然后達到他的某種目的。
新谷拓馬基本可以確定了。曐 他冷冷地說道:“間諜隱藏得再深,很多時候也總是有跡可循的。他們隨時隨地都擔心自己會暴露,因此總是想方設法的隱藏自己,甚至,就連睡覺的時候也害怕自己會說夢話。”
這是你自己的親身體會吧,前輩。
孟紹原在心里默默的說道。
新谷拓馬繼續說道:“重點查一下知曉參與這次行動的人。我想,這個人平時生活非常有規律,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情,從來都不會改變。
但是,在你們制定執行任務前后,他有某些異常的舉動。一旦找到了這個人,立刻秘密控制,加緊審訊。”
孟紹原心里真的是服了。
在一個單位里,要找到新谷拓馬說的這種類型的人,肯定有。曐 而一旦這個人被定為嫌疑對象,那么,往往他一些正常的舉動也會被看成是不正常。
這叫“假定罪犯”。
假定罪犯的所有舉動,都會被無限制的擴大。
他吃飯時候,用了一張紙巾,會被懷疑紙巾里會不會有情報。
他上午的時候去上了一趟衛生間,會被懷疑在進行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
在某些時候,假定罪犯往往會變成真的罪犯。
哪怕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曐 這往往就會造成冤案、錯案。
尤其是在現在,根本沒人會替他們平反。
前輩這一套,玩得溜啊。
“明白了。”
而此時的石上浦陽,卻顯得有些興奮。
這是新谷前輩在那教導自己啊。
能夠得到前輩的教導,那是最大的榮幸了。曐 “你!”
新谷拓馬的目光落到了孟紹原的身上,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你在蘇馬拉加做的好事,人家已經把狀告到我這里來了!”
“我的錯,閣下!”
孟紹原真的想笑。
我的前輩哎,我對你的佩服真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新谷拓馬這么做,無非兩個目的。
第一,告訴松城直人和石上浦陽,自己有事要單獨和谷口澀說。曐 而且是有些丟人的私事。
第二,是間接的告訴兩個日本人,他和谷口澀的關系有多么的親密。
親密到了長輩和晚輩的關系!
“將軍閣下,我們現在立刻就去查案。”
松城直人才說完,新谷拓馬已經站了起來:“不必了,你跟我來,混賬!”
孟紹原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松城直人和石上浦陽互相看了一眼。曐 雖然不知道谷口澀在蘇馬拉加闖了什么禍,但看著樣子,肯定一通罵是跑不掉的了。
新谷拓馬堂堂的將軍閣下,能替一個晚輩擦屁股,這兩人的關系非比尋常!
“說吧,你在玩什么把戲。”
轎車里,新谷拓馬終于恢復了常態。
“BJ人頭蓋骨。”
新谷拓馬皺了一下眉頭:“這是什么?頭蓋骨值得你費那么大的力氣?”曐 這個?
新谷拓馬是最頂級的間諜,這點毋庸置疑。但顯然他從來沒有聽說過BJ人頭蓋骨。
其實,不光是新谷拓馬,在這個時代有幾個人知道BJ人頭蓋骨,有幾個人知道它的價值?
就算放在你的面前,告訴你,這是無價之寶,你一定會以為說這話的人發瘋了。
骷髏頭而已,你說它是寶貝?
“這是瑰寶。”孟紹原簡單的介紹了一下BJ人頭蓋骨的價值:“程宜然就是為了追尋頭蓋骨,一路從北平到QHD,到新加坡,再到了馬尼拉。
前輩,這樣的瑰寶,絕對不能被日本人帶走。現在,它很有可能就在馬尼拉,因此我想把它給找出來。”曐 “難度太大了。”新谷拓馬沉吟著:“如果它的確在馬尼拉,要確定它在哪里,我可以幫助你。但你即便找到了,怎么把它給弄出來?”
“我不知道。”
孟紹原坦誠地說道:“我在想辦法,不過既然前輩來了,我想這會變得輕松不少。”
“你這是想把我拖下水啊。”新谷拓馬一眼就看穿了孟紹原的小九九:“不過我們現在的有利條件是,國內不知道我們在做什么。
還有一點,本間雅晴對我非常信任,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點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