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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二十八章 趙公館內

熊貓書庫    迷蹤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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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公館里一片死寂。夫妻倆同時身亡,這對于任何一家人來說都是悲劇。茲事體大,現場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保存。甚至,連趙希東夫妻倆的尸體都沒人敢移動。屋子里透著濃濃的血腥味。孟紹原走進了臥室。兇手是用小刀撬開臥室的門。進入,幾槍斃命。得手后,迅速從窗戶翻走。然后,再從后墻逃離。后墻上有兩個明顯的鞋印。“李之峰,你要是兇手,怎么逃?”孟紹原順口問了聲。“翻墻啊。”李之峰覺得這就是多問的,一指后墻:“這不是鞋印那么明顯嗎?”“假如你就是兇手,躍個給我看看。”孟紹原漫不經心地說道。李之峰也沒多說,后退幾步,然后朝前疾沖,左腳在墻上一蹬,沖天而起,一把抓住了墻沿。不過瞬間的功夫,李之峰就翻上了墻頭。他坐在墻頭:“這堵墻壁不算太高,擋一般普通人沒問題,但身手好點的人要進來不難。”湊到墻壁那里看了看,孟紹原也沒多說什么。看到孟紹原從另一個方向走去,李之峰趕緊從墻壁上跳下,跟在了他的身后。路過一間小屋子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左左右右的看著,似乎特別的有興趣。“把這間屋子打開。”孟紹原一吩咐,李之峰也沒怎么費力,就打開了這扇門。孟紹原走了進去。屋子里非常凌亂,一看就是個單身漢住的。一張吃飯用的桌子放在靠窗的地方,采光度比較好。孟紹原又對這張桌子產生了興趣。李之峰在屋子里翻翻看看,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看了有幾分鐘的樣子,孟紹原又走出了門,沿著這條路,重新回到了趙希東夫妻的臥室那里。在臥室里面東轉轉,西看看,也不知道在找什么。過了一會問道:“書房在那?”等到了書房,他又一會拿起了筆,一會拿起了紙,誰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差不多了。”孟紹原伸了一個懶腰:“走,去院子里吧。”趙公館的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院子里。“悲劇啊,夫妻倆一夜被殺。”孟紹原一上來就嘆了口氣:“這種惡性的案件如果無法迅速偵破,不僅對不起受害者的家屬,而且會在社會上迅速擴散惡劣影響。既然我今天特意過來了一趟,順手就把這起案子破了吧。”跟著他一起來的軍統特工,一個個面面相覷。就這么轉了一圈,就能把案子給破了?李之峰卻從口袋里面抓出了一把瓜子,往邊上一蹲,津津有味的嗑了起來。和自己有什么關系?長官神神叨叨的,以自己對他的理解,十有八九已經心里有數了。孟紹原問了聲:“后院那里,有幢單獨的小屋是誰住的?”“是我。”一個看起來非常老實本分的人走了出來:“我是花匠,鐘其,別人都叫我老鐘。”“老鐘。”孟紹原點了點頭:“在這幾年了?”“回長官話,五年了。”“五年了,不短了。”孟紹原“哦”了一聲:“昨天晚上,就是你們老爺太太遇害的時候,你在做什么?”“回長官話,我在睡覺,趙家的人都知道,我好喝幾口,喝完倒頭就睡,還是小謝把我叫醒的。”叫小謝的急忙證明了他的話,說自己敲了很久房門,才把老鐘給叫醒的。“睡的夠死的。”孟紹原笑了笑說道:“老鐘,你是什么文化啊?”“文化?”老鐘有些尷尬:“我認得的字不夠一籮筐的,哪里有什么文化啊,平日里寫個自己的名字都費勁。”“這樣啊。”孟紹原忽然說道:“把他給我抓起來!”這一來驟起變故。老鐘也不敢反抗:“長官,我到底做了什么了,你要抓我!”孟紹原冷冷說道:“你要是說自己有文化,我還不敢確定,可你非說自己不認得幾個字,我不抓你我抓誰?”這是什么意思?“長官,你不能平白無故的冤枉人啊,我不識字又怎么了?”“你還嘴硬?成,我讓你死個明白!”孟紹原看了他一眼:“你很聰明,故意要制造出兇手在殺人后,從后墻逃跑的假象,甚至還留下了兩個鞋印。可我讓我的衛士演示了一下,我得到了不一樣的結果,你想知道是什么嗎?”老鐘居然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按下去的腳印,和真的翻墻而過的腳印,深淺度完全不一樣。”孟紹原不緊不慢說道:“如果你不信,一會我可以讓人帶你去看一下。所以,我當時就判斷,兇手根本沒有離開過趙公館,他就潛伏在這里。其實,你也傻。兇手既然可以翻出去,也一樣可以翻進來,何必還要那么費工夫,去騙開大門,殺了門房?萬一門房不開門怎么辦?所以,我基本可以確定,兇手就是趙公館的人!我順著道到了你的小屋,發現那里是最合適的藏身點。隱蔽,而且可以直達趙希東的屋子。當然,地點合適未必就說明你是兇手了。我于是不請自入,進了你的屋子,這我得和你說聲抱歉,太不禮貌了。”眾人有些啼笑皆非。這都什么時候了,這位爺居然還說的那么客氣。孟紹原也不管別人怎么想,只管繼續說道:“我看到了你吃飯的桌子,不知道你們平時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一張桌子,如果常年用來寫字的話,桌面上總會留下各式各樣的痕跡,哪怕你再小心也是同樣如此,尤其,是在用墨水寫字的時候。那張桌面上,就留下了這樣的痕跡,有些是舊的,有些是才留上去的。你一個不識字的人,整天在那寫字?還是趙公館有誰吃飽了撐的,還給情人寫封情書,專門跑到你那里去寫?”老鐘面色沒變。但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留下了這么大一個疏忽。問題是,哪個變態,會去盯著別人吃飯的桌子看。“你模仿趙希東的筆跡很久了吧?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孟紹原緩緩說道:“筆跡呢,能夠簽訂出來,但我知道不用鑒定了。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在趙希東的書房里,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我想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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