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皂海荼羅大陣被破,但潛欲之門方原千里依舊陷入深沉黑暗,天時逆亂,這是太曦神照也無法凈化的核心之地,除非她本體出手才能輕易清除。
逆海崇帆乃由鳩神練、弁襲君、禍風行三人發起創立,是一個龐大的組織。
其宗旨為創造一個讓人信賴與寄望的信仰,在絕望中找到希望,在逆境中突破難關,修煉過程有如在大海航行,在茫茫大海中找到希望的方向,故名——逆海崇帆。
他們擅長讓信仰者在絕望中通過神跡的顯示,對圣教深信不疑,因此有著苦境傳、銷組織的名頭。
逆海崇帆以圣航者·天諭及圣裁者·地擘為尊,下設‘生老病死’四大印。
其中一劍風徽·杜舞雩便是滅徽死印,他的原名是一劍燎原禍風行,也是逆海崇帆的創建者之一。
其他三印分別是:夢征生印·夢骸生、凋顏老印·千夕顏、禍心病印·符去病。
除此以外還有四令諦:水令·愚無夷、火令·云回祿、木令·句龍、土令·山無二;將領:魏坤輿、絕望之刀等。
其中符去病還是升航者鳩神練的弟弟,雖然其并無修為,更患有自閉癥加暴躁癥等精神疾病,但天生對圖像有著超乎常人的理解,并能溝通天地。
玄境明都大殿,乃逆海崇帆的議事大殿。
上首有兩尊至高座位,隨著人影一閃,象征懲罪的地擘·圣裁者弁襲君突然出現。
“恭迎圣裁者回歸。”
緊接著,一陣高喝從殿外傳來,隨即三道人影跨入大殿。
正是生、老雙印。
而在殿外則是四令諦等將領以及教眾。
“一切都是為了神!”
弁襲君雙臂抬起,仿若向神致敬。
“辛苦圣裁者。”
就在此時,又是一道聲音響起,隨即圣殿之內,光芒四溢,一道神圣不可侵犯的身影凝聚而現。
“權能天上多,歸航九界光明路;救贖人間少,不畏三生黑暗途。”
伴隨清冷詩號,滿目華光之中,一道華貴身姿從光芒之中緩緩走出。
來人身穿金黃華貴的衣袍,宛若帝王,頭頂金色的發飾點綴紅色寶石,托起了滿頭秀發,兩側卷起的秀發宛若神之犄角,更有一串串金珠垂落,她的手中握著一卷竹簡,正是逆海崇帆的天罰圣書。
鳩神練,繼承了天諭令的圣航者,也是引領逆海崇帆這艘大船的主舵手,擁有者無上的尊崇與權柄,是神在人間的代言人。
集威嚴與仁慈于一體。
當然,鳩神練與弁襲君都明白,神不過是他們口中的托詞,不過現在的弁襲君,已經真正見到了神。
“圣航者,我有要事與你一談。”
弁襲君轉過身,對著鳩神練鄭重說道。
“哦?”
鳩神練微微瞇眼,隨即點了點頭,“好,你們先離開吧!”
說著,鳩神練沖著下方三印一揮寬大的衣袖說道。
隨著三印離開,鳩神練看向弁襲君,直接問道:“圣裁者有何重要事情?”
弁襲君站了起來,臉上突然露出狂熱之色,“我終于找到了神!”
“什么?”
驚聞此語,鳩神練先是一愣,隨即眉頭一皺,“圣裁者,將話說清楚。”
“是這樣的…”
隨后,弁襲君將有關六道主宰的一切說出。
鳩神練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冥神!”
許久之后,鳩神練低聲自語一聲,“吾肩負逆海崇帆,不能踏錯一步,雖然吾信任你,但此事吾必須親自確認。”
“這是自然,但我相信,圣航者見到冥神必然會被折服。”
弁襲君一臉自信。
本是為別人洗腦,但在遇到六道主宰之后,卻好似自己反被洗腦。
這讓鳩神練暗自皺眉。
同樣也對弁襲君口中的冥神產生了好奇。
非馬夢衢。
隨著袁無極離開許久之后,三余無夢生也終于離開了房間。
“無夢生,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如此愁眉不展?”
屈世途忍不住擔憂問道。
但三余無夢生只是搖頭,隨后竟是遣散了眾人,解散了非馬夢衢。
這讓幾人更加不解與憂心,但三余無夢生卻是前所未有的決絕,無奈眾人只能聽從。
另一邊。
同樣感受到了時間波動的最光陰幾番猶豫終于還是決定與綺羅生一起前往時間城。
不久之后兩人便踏入了時間之境。
“這里有戰火的氣息。”
綺羅生眉頭一皺,直接說道。
很快,飲歲便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你們回來的不是時候。”
飲歲按了按帽檐,直接說道。
“時間城究竟發生了什么。”
最光陰沉聲問道,不管如何,他與時間城的糾葛永遠是分不開的。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飲歲一手背后,他并不希望最光陰介入此事。
因為這不是他可以涉及到的層次。
貿然插手,反而會讓最光陰陷入危險,這是他們所不愿看到的。
不管是飲歲還是時間城主,都將最光陰當成時間城的孩子。
“告訴我究竟是誰。”
但最光陰也同樣的倔強。
見飲歲依舊不說,最光陰冷哼一聲,“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一定是六道主宰,當前苦境只有他與波旬有這個實力,如今波旬失蹤,那就只能是他了。”
“唉!”
這時,時間城深處突然傳出一聲嘆息,“我的光之少年也變聰明了。”
“我一直都很聰明好不。”最光陰翻了個白眼,低聲嘟囔道。
時間城主沒有理會最光陰的腹誹,繼續說道:“但此事時間城能夠處理,難道你不相信時間城的力量嗎?”
“隨你吧,但我也有自己的選擇。”
最光陰知道自己反駁不了什么,隨后拉住綺羅生的袖子轉身離開。
不久之后,解散了非馬夢衢的三余無夢生來到。
并與時間城主神秘一會,又不知與時間城做了什么交易。
但顯然一切都是為了拜托自己的麻煩以及對付六道主宰,維護天下蒼生而做。
哪怕三余無夢生損失慘重,但他的意志也不會因此而動搖。
事情既然發生了,已經無可改變,那就只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