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啊!”
暌違已久的詩號再現,只見一只巨大的四足巨龍金屬機關展開如刀刃一樣鋒利的雙翼破開空間直接出現。
正是超軼主背負了一切也要制造的烽火關鍵。
轟隆!
天地隆動之中,一頁書眨眼之間駕馭烽火關鍵逼近,竟是直沖即將碰撞的兩人。
“一頁書!”
老對手再現,波旬怒哼一聲,至能再催,魔佛巨像顯化。
六道輪盤、魔佛巨像、烽火關鍵。
這一刻,三方化作了三顆流星。
劃過了夜幕,所有苦境之人都感受到了天穹之上的異樣。
三星齊現,罕世異相,撩動無數人心。
更牽動了無數人的目光。
下一刻,三星同時撞在一起。
爆發出刺目光團,一瞬照亮了苦境大地。
這一刻,天地失聲,亦失去了光。
眾人只感眼前一黑,耳朵嗡鳴,陷入了絕對的寂靜。
不知過去了多久,刺目光芒逐漸消散,眾人也恢復了視覺,耳邊也傳來了若有若無的聲音。
抬眼望去,只見交戰的中心,三道身影同時倒飛而出,漫天煙塵之中,更有一道異光破空消失。
三方沖擊的余波滌蕩千里平原,一瞬間地貌改易,再不復過往風光。
而眾人面對浩瀚余勁更是一退再退。
三余無夢生此刻已經消失,沖向一頁書墜落的方向。
而波旬則不知所蹤。
六道主宰已經回到了神座之上,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竟是從外表看不出絲毫傷勢。
“回妖界。”
六道主宰淡漠開口,下一刻妖界眾人消失在六道漩渦之內。
暗中窺探之人也開始撤退,回稟今日所見。
山峰之上,即便面對三強余波,袁無極依舊身形不動。
這讓身邊的步香塵目光不住的泛起漣漪,心中更是自語:看來我救下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步香塵能夠感受到三方沖撞的力量何等強橫,在場所有高手都只能暫避,但身旁之人卻是輕松擋下,其根基之深厚,是她兩生僅見。
“看來下一次無夢生再來詢問他的秘密,或許可以以此交換他為什么要查詢時空旅者的消息。”
“也許能夠從這里探查出時空旅者的來歷。”
“演出結束了,夫人需要吾送你回去嗎?”
袁無極瞥了一眼消失的流光,隨即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步香塵。
但步香塵卻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反而輕笑一聲,一臉嫵媚的道:“若是如此,那是香塵的榮幸。”
這一刻,袁無極心中‘警惕’之心大作,‘真是睡我之心不死啊!’
“若非知道你的前身,說不定我還真經受不住你的誘惑,嘖嘖…”
想著,袁無極心中暗暗搖頭,“這份艷福還是交給別人來享受吧,最好是素還真!”
與步香塵同道而行,回到幽夢樓后,他便轉道前往非馬夢衢。
此時,朝天驕也終于幽幽轉醒。
“鳳座,你終于醒了。”
袁無極一臉擔憂的握住朝天驕的雙手,將之緩緩扶起,靠在床欄上。
“是你救了我?”
朝天驕只感頭痛難擋,想到當日情景心中灼如火燒,“煙都!”
恨恨兩字從朝天驕口中吐出,充滿了森然寒意。
到了現在,她哪里還不清楚自己是被什么人所傷,而弟弟的死以及戰云界的毀滅、三指巨魔神被偷,也只有煙都的嫌疑最大了。
宮無后的一劍,這本該是必死之傷,奈何袁無極有起死回生之能,抱住了朝天驕的性命,讓煙都的陰謀徹底暴露人前。
“是煙都的人傷你至此嗎?”
袁無極眉頭一蹙,目中流露一抹怒火,話音也變得森冷,“有我在,誰都不準傷你,吾這就上煙都為你討會此仇。”
“你?”
朝天驕心中復雜,卻是搖了搖頭,“戰云界以及御宇天驕的仇,我會親自去討。”
“那吾帶你報仇!”
袁無極猛然抱起朝天驕,隨即直接離開了房間。
朝天驕想要掙扎,但剛剛恢復,卻是氣力難繼。
剛剛探查烽火關鍵失落之地回返的三余無夢生碰巧遇到,神情中露出一抹愕然,“鳳座蘇醒了?你們這是?”
說著,三余無夢生的目光落在了袁無極的身上,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我們…”
朝天驕剛剛開口,袁無極便直接道:“報仇!”
說完,袁無極竟是直接消失,三余無夢生都來不及阻止。
“發生了什么?”
三余無夢生看向四能童子,疑惑問道。
“我聽說他們要找什么煙都報仇。”
四能童子接二連三的說道。
“竟然是煙都出手,那他們兩人去豈不…”
三余無夢生本想要說危險,不過想到時空旅者的神秘便停住不言,眼睛不知何時瞇起,“嗯…先等等消息吧!”
朝天驕的性格本就強勢,一直都是她壓迫別人,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了比她更強勢的人。
雖然朝天驕本對玄冥氏有所情意,但也只是微妙的感情。
如今落在一個強壯的懷抱之中,一向堅強的內心竟是首次出現小鹿亂撞一樣的感覺。
這讓朝天驕有些心慌。
隨著袁無極的肉身復蘇,自然而然,神種特有的影響再次展現。
這也是為何步香塵在她的面前總是忍不住撩撥。
雖然說步香塵的性格本就如此,但也不乏被袁無極神秘氣質吸引的因素。
“你為何對我如此好?”
朝天驕忍不住問道。
袁無極放緩了腳步,微微低頭,神情鄭重,目中浮現一抹柔色,“吾曾答應過你的父母,會照顧好你,當初吾被困,未能保護你,如今…”
說道這里,袁無極的目光忽然變得堅定,“如今吾既然歸來,就不會讓你在受到任何傷害,煙都之人傷了你,吾便滅了煙都為你報仇!”
鏗鏘之語,震撼著朝天驕的內心。
一向堅強的朝天驕,首次覺得自己其實也是一個女孩,需要人呵護。
但當初為了兩個弟弟,為了戰云界,她只能將一切女子該有的柔弱都隱藏了起來,讓自己變得堅強,變的向男人一樣強勢霸道。
隨著隱藏的時間越來越久,她已經忘記了女子該有的柔弱。
直到如今重傷虛弱,沒有了一身霸道的力量,這才回想起了年幼時候的時光與女子該有的秉性,可惜遺忘的時間太久了,這種感覺只能在記憶中緬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