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九嬰‘慌忙’退后一步,拉開與袁無極的距離,但袁無極的手之前早就深入衣袍,九嬰側身后退,胸前的的衣服頓時變得凌亂。
氣氛一時更加尷尬。
“原來是朱雀衣啊,本公子正在與圣母商量如何幫助無限渡過難關,你來的正是時候。”
袁無極極為嫻熟的抬起手,為九嬰整理好身前凌亂的衣服,神色如常的說道。
“是嗎?那多謝!”在此事之上,朱雀衣不想深挖,也不想涉入圣母的私生活,只是,兩人在昏迷的無限面前做出這種事,這讓朱雀衣對九嬰升起的好感再度回落。
就在此時,幽界深處,釋魔錄所在之地突然震動,隨即一道磅礴鬼氣沖出,震動整個幽界。
“這股氣息是?”袁無極眼神一凝,心中已有所猜測。
“是鬼麒麟。”這時,九嬰已經脫口說出。
下一刻,一道通體黝黑散發著森森鬼氣的鬼麒麟至幽界深處奔騰而出,向著幽界之外的沖去。
“怎么?你不去阻止嗎?”
九嬰看著身邊袁無極毫無動靜,有些詫異。
“為何要阻止?”袁無極嘴角微翹,手臂不知不覺再度攬上九嬰腰身,后方照顧無限的朱雀衣不禁狠狠瞪了一眼袁無極,同時低聲嘟囔,“真想砍了你這只臭手!”
袁無極自然感受到了身后毒辣的目光,不過,他是故意如此,挑戰他人的底線也是他的樂趣,并且樂此不疲。
精靈天下七元頂。
天織主的意外回歸,讓局面更加復雜。
“遺玉,母親知道你是因為袁無極所以才會如此,但你要清醒啊,袁無極此人心機很深,他只是在利用你的力量,你萬不可讓他如愿。”
天織主苦口婆心的勸道。
另一邊,聽到‘袁無極’的名字,雨瀟目中露出疑惑,“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娘?還是仙門?”
雨瀟狠狠撓了了撓頭,隨即臉上露出恍然之色,“好像是云尊提起過。”
而在天織主的對面,禁城遺玉的臉上露出一抹悲楚,那是再一次被背叛帶來的傷痛。
“母親?”
禁城遺玉的聲音中帶著一抹凄涼,伴隨一陣大笑,讓天織主的心也為之一沉。
許久之后,禁城遺玉目光一凜,盯著天織主冷冷說道“是在我未出生時就要將我煉化的母親?還是在我剛出生就要殺死我的母親?”
這是禁城遺玉心中的傷疤,也是她的心結,而這,也同樣是天織主的痛處,她想要解釋什么,但張了張口,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因為,那便是她曾經的想法乃至與付諸于行動,只是因袁無極的介入失敗。
如此說來,袁無極對遺玉確實是有救命之恩。
“若無亞父,我早已不在人世!若無亞父我也無這等實力!”
“一個要殺我的母親,一個卻是待我如親女的亞父,你有何資格指摘?”
禁城遺玉緊握手中神奪,手指都有些發白,片刻之后,她又冷哼一聲,“今日我還你最后一份恩情,下一次再見面,你若阻止,我們便是敵人!”
說著,禁城遺玉猛提手中神槍,“我們走!”
看著禁城遺玉離開,雨瀟一臉懵圈,搞不懂這豪門恩怨,不過,沒有什么比得上禁城遺玉,很快他便追了上去,“小玉兒,你放心,從此以后,有你瀟哥哥罩這,保證無人敢動你一根毫毛。”
看著禁城遺玉遠去的背影,天織主眼眶中淚水流轉,冷縹緲死了,如今,連自己的女兒也與她劃清界限,“難道我真是一個不詳之人嗎?”
“琥珀、冷縹緲,遺玉…”
“或許這樣也好,劃清界限,也免受我牽連。”
天織主雙目失神,喃喃自語,心蒙死志,不過腹內這時卻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讓天織主回過神來,目中死志消散,“不,我還不能死,我還要為他留下后人。”
云渡山。
一頁書、天跡、秦假仙等人匯聚。
不久之后,儒門也來人回報龍首有失之事。
因為玉離經的重傷,此事由墨傾池負責,通稟之后,他還要與邃無端一起去追蹤入邪的劍儒。
因為席斷虹雖還未醒,但并沒有生命之危,因此之留下劍咫尺一人顧守。
再次見到一頁書,墨傾池目露復雜。
當初便是他在背后給了一頁書一劍,從而導致一頁書的隕落,以及有了夸幻之父、寄曇說等轉變。
“梵天,抱歉!”
墨傾池神情肅然,經歷諸般變故,這兩字已是由心而發。
“墨傾池。”
一頁書微微瞇眼,隨即平靜說道“過去之事已經過去,我們現在的大敵是八岐邪神,說說儒門的情況吧。”
“對啊,離經怎么沒有來?”一旁天跡探著脖子向后望,但再無人出現,忍不住奇怪問道。
“離經他為阻魔人,身受重創,事情這般…”
隨后,墨傾池將儒門一行受襲之事說出,更描述了斬天驕與袁無極存在的關系,以及非常君再現之事,最后則是劍儒遭遇邪化。
“怪不得龍首會失手,看來一切早在八部眾的算計之中。”一頁書也微微搖頭,這并非儒門弱,而是敵人太狡猾,有心算計之下,沒有折損太多已是萬幸。
“什么,離經重傷?”
天跡大驚,隨即一錘大腿,“這次完了,奉天要是知道,一定會動怒。”
“不過鬼麒主之事…”
墨傾池微微搖頭,“此時復活鬼麒主雖可能為我等再添一大敵,但為了離經性命,此時勢在必行,所以,這一點離經即便心有反對,但這一次,我們不能聽他的。”
“唉!”
天跡長嘆一聲,雙拳緊握,要知道,自己的親妹妹玉簫便是因鬼麒主而死,不過為了離經,也別無他法,“這次就便宜鬼麒主了,若是讓我遇見,定不會饒他。”
天跡恩怨分明,不會將鬼麒主與玉離經混為一談,畢竟玉離經雖是鬼麒主之子,但從出生后就跟在他們身邊長大,更何況,小的時候玉離經也喊過他——義父、天哥哥…
“現在唯一的疑點,袁無極真的能否信任嗎?”
雖然說與袁無極有過一次合作,并誅殺了暗諦,但天跡總感覺不是很踏實,“暗諦究竟如何復活也是一個疑點,小無端,你怎么看?”
天跡說著,忽然看向墨傾池身邊一直乖巧靜默的邃無端。
“這…”邃無端一番遲疑,“前輩明察秋毫,晚輩…”
“要你說你就說嘛,害羞做什么,而且你與他也有過不少交流,說說自己的看法。”
天跡隨意擺了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