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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九風萍舟·楚天行

熊貓書庫    帶著武俠闖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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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九州!”

  壓抑的憤怒之聲從玉梁皇口中傳出,他不知動用了什么底牌,體內真元竟是再次充盈起來,甚至氣勢都拔高了一截,殺意昂然的望向袁無極。

  “玉梁皇,真是什么地方都有你啊!”

  袁無極將紅塵雪緩緩扶起,沖著玉梁皇冷笑一聲。

  “這句話應該由孤皇來說,觀九州,你先殺我影武者,又數次破壞孤皇的計劃,今天,孤皇就要你命遺此地!”

  發動絕地神能的玉梁皇修為暴提,怒握將軍令,強勢殺來。

  同時,密林之中暗影匆匆,顯然藏匿著武都之人。

  面對玉梁皇強勢殺招,袁無極顧忌懷中紅塵雪,只能且戰且退。

  數招交手,察覺身后殺機涌動,袁無極頓時冷哼一聲,“玉梁皇,今天吾便饒你一命,下一次相遇,你必死無疑!”

  “日斜歸路晚霞明!”說話同時,袁無極再運強招,頓時無數掌影幻化,遮天蔽日強勢一阻玉梁皇,隨即,袁無極帶著紅塵雪消失。

  “哼!跑了又如何!”

  玉梁皇緩步走到邪天子的尸體面前,隨即拿起冥帝之槍,冷笑道:“邪天子死在紅塵雪與觀九州的手中,孤星淚,這一次,孤皇倒要看看你是否還能否置身局外!”

  而在另一邊,與墨傾池分別的夸幻之父一路前行,直到岸邊。

  好風如水,夜涼如月,江草萋萋。

  這一端,是心有定向的人。

  那一岸,是身無可限的影。

  何來月下謫仙,常伴一壺濁酒,一卷書篇。

  “一川星月氣如冰,仙骨謝讀陋室銘,翩然此身何所似,九風萍舟楚天行。”

  “嗯?”

  沉步踏至,夸幻之父掃了一眼扁舟上坐著的身影,繼續前行。

  “朋友,月色如斯,歲月靜好,莫讓匆忙腳步錯過了身旁美景。”扁舟上的人摘下斗笠,忽然開口。

  “美景?”夸幻之父嗤笑一聲,“年年歲歲不都這樣,卬沒這個雅興,更何況卬身有要事。”

  楚天行緩緩站起身摘下斗笠,搖了搖頭,說道:“再奔忙,有時也不妨停下腳步休息片刻,也許下一步,便是捷徑!楚某正愁無人一敘,何妨與我共飲風月?”

  “你找錯人了!”夸幻之父冷冷說道,隨即轉身便走。

  “哎哎哎!”身后扁舟上的楚天行衣袖一揮,魚鉤帶著魚線驀然插在夸幻之父前行之路的石頭上,“你這輩子都沒人對你說過句實話嗎?”

  “什么意思?”聞聽此言,夸幻之父驀然轉過身,冷聲問道。

  楚天行緩緩將書卷收起,這才一臉輕松的說道:“你這個人這么難相處,你家里人知道嗎?”

  “哼!多謝你的贊美!”夸幻之父冷哼一聲,淡淡回道。

  “不妙啊!”楚天行臉色一僵,“你還臉皮厚!”

  “卬感覺你也差不多!”夸幻之父一甩袖袍,背過身說道。

  “那不正好陪我喝一杯,難得你我這般相似。”

  楚天行順桿往上爬,嘴角掛著一抹笑容,不以為然的道。

  “不想!”

  夸幻之父屈指一彈,一道赤紅指勁刺向腳下擋路的魚線,身后的楚天行衣袖一揮,魚鉤頓時脫離頑石,隨之掉入湖中。

  “初登場就被人拒絕的這么慘,楚某就想知道,你到底欲往何方?”

  楚天行嘆息一聲,說話的時候,已經彎下腰,拿起扁舟上的白玉酒壺直接灌入口中。

  “說出來,你就知道嗎?”受到梵天靈珠的潛默移化,現在的夸幻之父脾氣已經好了太多,即便如此也沒有動怒,反而問道。

  將白玉酒壺放在船舵之上,楚天行一臉自信的道:“云游山水的人,心中自有一張地圖。”

  “哦?那黃泉三千丈你知道嗎?”夸幻之父轉過身,語帶不屑。

  “呵…”楚天行輕笑一聲,直接道:“欲到三千黃泉,先過斬龍灣,你認為,楚某會不知道嗎?”

  “嗯…”夸幻之父微微點頭,贊道:“你見聞不少!”

  “天下高明何其多也,是你低估了天下人。”

  楚天行腳步一錯,扁舟上的劍袋驀然出現在背上,同時語帶俏皮,“怎樣?楚某載你一程,就當作觀光交朋友,這可是你到斬龍灣的捷徑喔!”

  “好啊!”夸幻之父嘴角掛著一抹奇特笑容,這一次竟是直接答應。

  走了許久,楚天行請夸幻之父喝酒,而夸幻之父直接拒絕,兩人一言不合,夸幻之父竟是被趕下船,只能再次孤身上路。

  而在崖底草屋之內,服下凝晶石花的天織主,傷勢逐漸復原。

  伴隨著一道震天轟鳴,草屋頓時爆碎,隨即一道殺掌襲來。

  煉洗之命倒插在地,生命練習生強受一掌,頓時倒退三步,口溢鮮血。

  “我說過,不論何種因素,既然我已經做出了這種事情,就由你處置!”

  抹去嘴角鮮血,生命練習生身體挺直,凝實著天織主,慨然說道。

  “你還敢說!”

  但這句話無疑觸動了天織主的逆鱗,整個人都瘋狂起來,“受死吧!”

  凝元一掌,殺機驟臨。

  生命練習生緩緩閉目,靜等死亡來臨。

  但在剎那,體內神魔不許異力察覺危機轉瞬蘇醒,臉上魔紋浮現,再次睜眼的生命練習生已無感情波動,唯有至極的冷漠以及陰森冷笑。

  “想要殺我?”

  詭異魔語一出,生命練習生與之前相比判若兩人,驚天魔氣涌動,對面的天織主隨即臉色狂變。

  之后更是驚怒,“是原始魔君的氣息!”

  “你與原始魔君是何關系!”

  天織主怒聲問道,但回應她的,只有冷冽殺鋒。

  “女人,還還有余力分心嗎!”

  再度陷入狂魔之兆的生命練習生再無感情,手中煉洗之命催發出至極殺招,攻向天織主的要害。

  雙方頓時爆發至極的沖突。

  一者是剛剛開始痊愈的禁城之主,一者是陷入魔兆實力爆提的生命練習生。

  仇與恨交織。

  出手便是致命殺招。

  最激烈的交鋒,最難解的仇恨,讓雙方很快臻至極端。

  “擎雷殛滅!”

  天織主怒喝一聲,一手高舉,頓時天現雷霆,熾白電光在這一刻好似被天織主抓在手中,如同一柄利刃狠狠斬向生命練習生。

  察覺致命危機,生命練習生雙瞳變得漆黑,臉上魔紋散發出絲絲縷縷的魔氣,體內力量急劇攀升。

  至極交匯,頓時周遭數里同受摧折,兩人身形同時被轟飛。

  這時,一只巨獸突然飛過,好似感受到了熟悉氣息,驀然從天而降,將重創的天織主接住,隨即展翼消失在天際。

  隨著危險解除,生命練習生雙瞳逐漸恢復,臉上魔紋也逐漸消失,體內升騰的魔氣化為無形,整個人也力竭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朱雀衣帶著一只好似火麒麟的異獸出現,“魔君之氣就是從這里發出的,現在怎么又消失了?”

  “咦?是暴露狂!”

  朱雀衣探了探生命練習生的鼻息,“這里方經過一場大戰,難道他與魔君有關?罷了,先帶他療傷,蘇醒之后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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