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撓撓頭:“墨姑娘,實在抱歉,我怎么不記得了?”
“杜公子是貴人多忘事,請公子到亭子中稍坐片刻!”墨亦菲掩嘴笑道。
墨亦菲將杜荷引到旁邊的亭子中坐下來,只見亭子里的桌上,擺放著幾張紙,紙上是畫了一半的山水圖。
墨亦菲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不多時間,便拿出來一張紙,遞到杜荷身前。
杜荷一看,只見紙上寫了兩句:
舉頭望明月;
騷貨滿街跑。
“哈哈,”杜荷有些慚愧地說道,“當日隨手一寫,確實有些粗鄙,卻是讓墨姑娘見笑了。”
墨亦菲搖搖頭:“看得出來,這是一首詩的殘句,今日,還請杜公子賞臉,將這首詩補全,贈與小女子如何?”
“那有何難?”
杜荷笑了笑,拿起毛筆,便在紙上寫了起來。
等他寫完之后,墨跡未干,墨亦菲就迫不及待地拿起,輕聲念了起來:“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短短幾句,竟然蘊含著這般哀愁,杜公子真是了不得的才子,不愧為長安第一才子!”
墨亦菲抬頭,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杜荷。
然后,便聽她說道:“這樣說來,最近流行于長安城的那首詩,想必也是出自杜公子之手了?”
杜荷問道:“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首?”
“當然是那首…”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一對狗男女,脫個精光光…”
“杜公子大才!”
杜荷頓時汗顏。
這是他當初教孔穎達的小孫子孔阿牛的,沒想到,現在的小孩這么不靠譜,竟然給透露出來了,還流傳的這般廣。
看著墨亦菲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杜荷有些不知所措。
他急忙指著院子中的假山,還有那全自動打水的機械裝置,好奇地問道:“這院子中的物件,設計得倒是十分別致,不知是何方高人所為啊?”
墨亦菲搖搖頭:“哪有什么高人啊,這院子里的,一件件,都是小女子無聊時找人做的,聽說杜公子不但詩才過人,而且還是發明大家,不如今日指點指點小女子如何?”
說完,她期待地看著杜荷。
杜荷本想仔細研究一番的,可突然想到許正道還在外面,頓時面色一變:“改日,改日吧,本少爺還有要事,墨姑娘再見!”
說完,杜荷急匆匆轉身就往外跑。
墨亦菲站在原地,氣惱地跺跺腳:“這個呆子,難道還不明白小女子的心意嗎?真是惱人…”
旁邊的兩個小丫頭跑上前來,問道:“小姐,你和杜公子…”
“哼,那個混蛋,長安城都說他貪財好色,可是,完全不是這么回事,進了這么半天,竟然沒有半點表示,難道,本小姐真的這么丑嗎?”墨亦菲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漂亮的小臉蛋。
小萍說道:“說不定啊,杜公子心里,只有汝南公主呢。”
“哼,本小姐哪里比不上公主了…”
墨亦菲走上前,拿起幾張紙,將上面的山水畫扔掉,下面幾張,竟然畫的全部是杜荷的模樣。
杜荷急匆匆趕到門口。
才發現,呂布竟然又叫了一桌子點心,在那優哉游哉地吃著。
杜荷一把抓住他,問道:“你怎么還在吃,怎么又叫了一桌?”
呂布搖搖頭,口中咀嚼著食物,口齒不清地說道:“少爺,不是一桌,這是我吃的第五桌了。”
杜荷問道:“許正道呢?”
呂布指了指里面:“方才爬出來五次,都被我弄回去了。”
“我靠,要死人啊…”
杜荷趕緊踹開門,進去一看,都傻眼了。
許正道竟然躺在地板上,赤條條的。
十個女子全都站在一旁,哀怨得不行。
杜荷趕緊上前,探了探鼻息,還好,只是暈過去了。
杜荷拿出兩個錢袋子,說道:“干得不錯,這是你們的賞錢。”
眾女子拿到賞錢,開心得不得了,然后按照杜荷的吩咐,趕緊給許正道穿上衣服。
隨后,呂布扛著許正道,跟著杜荷離開。
皇宮。
太極殿。
趙陽匆匆進御書房,稟報道:“陛下,司空大人又來了,在外面都等了半個時辰了。”
李二放下毛筆,揉揉太陽穴,說道:“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間,長孫無忌便進了御書房。
噗通。
長孫無忌一見李二,就噗通跪下。
“陛下,請陛下為王家做主,臣近幾日派人手到處查證,發現王雄飛與王富貴,從未與吐蕃人接觸過,至于那往來書信,確實有蹊蹺啊。”長孫無忌說道,“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