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楊昊單獨找到杜荷,面色苦惱地說道:“少爺,要不,把那許正道趕走吧!”
“哦?為何?”杜荷好奇地問道。
許正道此人,箭術超神,輕功出眾,而且為人光明磊落,就是腦子有時候不太好使,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杜荷才有意拉攏對方。
他當日將許正道送到家具廠,便是想等風頭過去,讓這家伙發揮大作用。
別的不說,就那一手箭術,就可以為家具廠培養許多的神箭手出來。
哪知道還沒幾天呢,楊昊就有意見了。
楊昊面露苦色,說道:“少爺,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整日就是喝酒,喝完酒要嚷嚷著要找女子,簡直就是個酒鬼,這樣的人,真不知道留在家具廠有什么用。”
“哈哈…”杜荷聞言,大笑道,“此人性格怪異,放浪形骸,卻是難得的高手,日后你便知道了,走,本少爺去看看。”
杜荷帶著楊昊,來到工人們的宿舍旁。
這里有一個單獨的小院子,便是許正道的住所。
推開院門,杜荷走進院子。
一抬頭,便看見許正道斜躺在屋頂上,手里端著一個葫蘆,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口中感慨道:“幾日不讓爺出門,那長安城的姑娘們還不得寂寞死啊。”
杜荷聞言,笑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許正道,你不就是想,喝醉烈的酒,睡最漂亮的女子嗎?”
許正道聽了,神情一怔。
他從屋頂上跳下來,欣喜地說道:“沒錯,哈哈,你說的沒錯,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子,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哈哈哈,我喜歡!”
旁邊楊昊聽了想打人。
卻見杜荷揮揮手,讓楊昊離開。
等楊昊離開之后,杜荷才走到院子中的石桌旁坐下。
許正道也拿著自己的酒葫蘆走了過來,看著杜荷,說道:“你什么時候才放我走?在你這破地方,快把我悶死了。”
杜荷笑道:“你的命,現在是我的,若非我出手,只怕你現在已經被陛下殺了泄憤了。”
“我不怕死!”
“怕死的人都會說自己不怕死!”
“我沒說自己怕死!”
“我說過,怕死的人不會說自己怕死。”
“那我說自己怕死行了吧?”
杜荷攤攤手:“你看,你都說自己怕死了。”
許正道喝的暈乎乎的,聽到這里,一下就崩潰了,嘭嘭地用自己的腦門砸在桌上,“你個混蛋…有本事咱倆來打一架,射箭也行。”
杜荷搖搖頭:“你箭術再高明又如何,還是沒有我的大炮離開。”
“比輕功!”
“輕功再高,也逃不出皇帝陛下的手掌心,除了我,沒人能救你。”
“…啊…”
許正道陷入了瘋狂狀態,瘋狂吼叫起來。
“不讓我碰女人,我寧愿去死。”許正道咬牙切齒地說道,盯著杜荷,仿佛隨時要沖上來跟杜荷拼命。
杜荷微微一笑:“你告訴我你的來歷,我便滿足你的要求。”
“我的來歷…喝,”許正道臉上,突然露出凄然的笑容,“我說我是白衣神箭的徒孫,你信嗎?”
杜荷心中一動。
“莫非,你說的,是白衣神箭王伯當?”
“沒錯,我師父的師父,便是王伯當,我的一身本領,便是我師祖傳下來的,我也想憑借這一身武藝闖出一片天來,可是,我師父告訴我,那是不可能的,現在大唐的天下,我師祖當年跟隨李密,與李唐為敵,若是我暴露了我的身份,很多人恐怕會將我殺而后快…”
許正道用一種無奈的心情,說出了自己的來歷。
杜荷心情沉重地點點頭:“你師祖當年也是瓦崗寨好漢之一,只是選錯了道路,勝者為王敗者寇,自古如是,你也不必太介懷。”
只見許正道突然抬起頭來,期待地看著杜荷:“你方才說我要說出我的身份,你便讓我碰女人,是真的嗎?”
杜荷:“…”
這家伙除了喝酒,美女,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了嗎?
他一度無語。
半晌,杜荷一拍桌子:“呂布!”
呂布從外面沖了進來。
“少爺!”
“準備一下,去長安城,帶上這家伙。”杜荷指了指一臉饑渴的許正道。
杜荷心道,要是再不治治這家伙,估計這貨見到一頭老母豬都能撲上去。
許正道一聽,頓時欣喜,大叫起來:“哈哈哈,小娘子們,我來了…”
呂布過來,一把將他拎起來,扔到外面的馬車上。
不多時間,杜荷一行人便來到了長安城平康坊的得月樓。
此刻正是晌午,得月樓卻是還沒有正式開始做生意。
不過聽說杜荷到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