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們都傻眼了。
說好了要保護貢頌贊布呢?
可就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給殺了。
侯君集和李君羨對視一眼,二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還好。
堂堂的兵部尚書,加上守衛皇城的中郎將,竟然連一個吐蕃的王子都沒有護住。
關鍵是,遇到杜荷這個變態啊。
他二人也清楚,只要杜荷在,今天貢頌贊布必死無疑。
但誰也沒想到,殺死貢頌贊布的,竟然是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青年。
這就不能忍了。
侯君集大怒,指著許正道說道:“抓住他,帶回宮中,陛下要親自問罪。”
許正道看似醉醺醺的,倒是非常清楚眼前這些禁軍不好惹,轉身就跑,只見他一縱身,就跳到了旁邊的房頂上,踩在瓦片上飛奔起來。
這家伙不但劍術超神,輕功也非常了得。
禁軍分出去三分之二追許正道,杜荷朝遠處看了一眼,朝呂布使了個眼神。
呂布會意,唰地沖上去,一頭闖進十幾個進軍中間,再看時,已經將貢頌贊布的尸體扛在肩上跑了出來,卻是頭也不回地朝城外的方向跑了。
杜荷喊道:“風緊,扯呼!”
轟隆隆。
十幾個投彈兵急忙將大炮拖回到馬車上,跟著杜荷就跑了。
等李君羨和侯君集反應過來,杜荷都跑沒影了。
李君羨嘴角露出苦澀的表情,說道:“侯大人,這下…只怕不好跟陛下交代了吧?”
侯君集嘆息道:“老夫也沒辦法,誰讓杜荷這般強大的…就說那小黑,不,大炮,就算今日有上前禁軍也未必能擋住他,更何況咱們只有這點人手,反倒是那個白衣青年,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抓住,否則,陛下怪罪,你我二人都不好受。”
話剛說完,就看見遠處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馬車急急地停下,杜如晦和趙陽走了下來。
趙陽驚訝地問道:“難道藍田縣子沒來,為何此地如此安靜?”
李君羨指了指不遠處被炸開一道豁口的圍墻,說道:“貢頌贊布死了,尸體被杜荷帶走了。”
趙陽頓時目瞪口呆。
杜如晦走過來,一臉痛心疾首,“哎呀,都怪我,我來晚了,否則荷兒也不會做出這等事啊…我這就去向陛下請罪!”
眾人:“…”
杜相啊杜相,你說話的時候,表情能認真一些嗎?
怎么看,杜如晦的嘴角都像是在微笑。
車隊氣勢洶洶出了長安城,杜荷卻在半道上就離開了車隊。
一條安靜的小巷子中,張儉帶著杜荷急匆匆往里面走。
張儉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問道:“少爺,如今陛下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怪罪,留在長安城,只怕多有不便啊。”
杜荷點點頭:“本少爺豈能不知道,只是,離開之前,必須將那個許正道找到,一并帶走才行。那小子跟個醉鬼一樣,劍術高超,武藝過人,倒是條漢子,可惜,這里是長安城,只要陛下的暗衛出動,他就無處藏身,我要是不出手,他就死定了…”
杜荷越發對許正道產生了興趣。
那小子一襲白衣,瀟灑自如,路見不平,雙箭齊發,確實算得上少有的英雄豪杰。
這樣的人,要是被李二拖去砍了,實在可惜。
兩人急速杜穿過一條條巷子,最后來到了毒牙的總部——一個貧民窟深處亂糟糟的矮小院子中,誰也看不出來,這院子里竟然是杜荷的情報機構所在。
在進門之前,杜荷拿出一個面罩,將自己的臉蒙了起來。
杜荷進了院子,便發現早有十幾個人在等待著。
這些人,有穿著華麗的,也有打扮如乞丐的,甚至還有妖艷如得月樓的漂亮舞姬的。
反正只要散布出去,誰也不會想到他們的真實身份。
張儉上去低語一聲,眾人齊刷刷地喊道:“老板好!”
這便是杜荷之前給張儉的手冊中提到的要求。
杜荷憋著嗓子說道:“好,你等按張儉吩咐,立刻出發,尋找白衣青年的下落,今日參與之人,重重有賞。”
大家臉色一喜。
皇宮。
李二得到消息,當即震怒。
剛換上來的新桌子,又被他一巴掌拍散架了。
他指著侯君集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