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質出馬,搞定了木料之事,走路時抬頭挺胸,揚起腦袋,跟一只驕傲的大公雞一樣,見到杜荷就問,杜荷,你之前還認為本公主是混吃等死,現在后悔了吧,哈哈…
杜荷沒想到自己也有被嘲諷的時候。
他趕緊去把楊昊找來。
“咱們庫房里,還有多少錢?”杜荷問道。
楊昊說道:“少爺,咱們的庫房,現在都見底了,估計有個幾千錢吧。”
這一個多月來,杜荷跟建造狂魔一樣,快速地把家具廠和書齋建造起來,但是,庫房中的錢幣和銀子,卻是流水一般嘩啦啦流淌出去,如今還沒回本呢。
杜荷揮揮手讓楊昊下去,自己卻犯了愁。
今天這批木料,可是李麗質出的私房錢。
這筆錢,杜荷無論如何也要還給對方。
白銀千兩,饒是杜荷財大氣粗,一時間也湊不齊這筆錢啊。
想了想,杜荷寫了一張欠條,簽上名字,按下手印,便去找李麗質。
李麗質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杜荷,你個大騙子,本公主好心給你低價買了這么多木料,足夠你使用半年了,沒想到你就拿張紙把我打發了?”
杜荷心中瀑布汗啊,“什么叫一張紙,這是欠條,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杜荷,半年內肯定把你這一千兩白銀還清,到時候我要是不還錢,你大可以去陛下面前告我賴賬,怎么樣?”
“哼,”李麗質看著杜荷,狡黠的一笑,“不行,我要十萬兩!”
十萬兩?
杜荷一愣。
“我去,你比黃世仁還狠啊!”
李麗質雙手叉腰,“那我不管,反正這一千兩銀子是我全部的錢,你半年才給我,難道本公主半年內喝西北風啊,我不管,把錢還我,立馬還錢。”
杜荷有些頭疼。
這丫頭顯然不是講理的那種。
他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小丫頭,你不是想賺錢嗎?我剛好有個賺錢的辦法,保準以后你賺到的錢嚇死你…”
“什么辦法?”
一聽到賺錢,李麗質瞪大了眼睛,湊到杜荷身前,好奇地問道。
杜荷說道:“入股。”
李麗質眨了眨渾圓的大眼睛,一臉懵逼。
杜荷解釋道:“就是你把你這一千兩,投入家具廠,以后每個月分紅,我給你百分之一的股份,以后每個月從家具廠的營業額中,劃分一百份,給你一份。”
李麗質掰起指頭算了算:“不行,才一份,太少了。本公主也不貪心,我只要五十份。”
杜荷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不可能,我才是大股東,你拿走五十份,那我算什么,這家具廠光新建就花了上千兩白銀,再說旋轉木椅是我發明的,技術最重要。”
李麗質想了想:“三十份?”
“不行!”
“二十!”
“沒有商量的余地。”
李麗質看杜荷不松口,最后咬咬牙:“十份,你要是不答應,立馬還錢,本公主就在河對岸修建一個家具廠,把你的工人全部搶過去…”
杜荷:“…好,成交。”
至此,李麗質一下就成了大唐家具廠的老板。
李麗質開心地說道:“呀,我以后就是家具廠的掌柜啦,嘻嘻!”
杜荷糾正道:“是二掌柜!”
“二掌柜也是掌柜,哼!”
看著李麗質開心的樣子,杜荷心想,你就嘚瑟吧,到時候連人帶錢,都是本少爺的。小美女還太小,先培養幾年再說。
第二日,司空府派人送來口信,邀請杜荷到司空府和談。
杜荷一口回絕。
上次翠微樓的鴻門宴才沒過去多久,而那次杜荷之所以到翠微樓,完全是提前做了準備,這次要到司空府,那可就是狼入虎口了。
司空府又派段宜恩送信,把談判地點改到長安城宜春酒樓。
杜荷聽說這是長孫家的產業,馬上拒絕。
司空府又改到房玄齡名下的一個酒樓。
照樣被杜荷拒絕。
幾次三番下來,據說長孫無忌在府中大罵杜荷是王八蛋。
如此又斡旋了幾番,最后把談判地點改在灞橋邊。
張儉立即調動毒牙的人員出城布置,然后親自到家具廠面見杜荷,將所有情況簡單一說。
杜荷擺擺手:“沒事,我信得過你,你們到時候只要把周圍山頭都占據了便是,至于我的安全,有呂布在,誰也別想動我。”
張儉離開前,好奇地問道:“少爺,之前你為何幾次三番改談判地點呢?這灞橋邊也不見得比長安城安全啊!”
“本少爺豈能不知道,不過是懶得動而已,灞橋那邊,咱們走路就過去了,多簡單的事。”杜荷搖搖扇子,說道。
張儉:“…”
司空府。
長孫無忌徹夜無眠。
三更時分,下人來稟報說長孫沖醒轉過來,狀態好了許多,再有一個月,就能下床走路了。
長孫無忌眉頭舒展開來,陰郁的心情好了不少。
天亮了,他看了看外面,說道:“沖兒啊沖兒,你招惹誰不會,偏偏要去招惹杜荷這個瘋子…”
這幾日,長孫無忌連睡覺都睡不踏實。睡得迷迷糊糊之際,一想到杜荷弄了一倉庫的炸藥包,他這心臟就撲通撲通直跳。
“這個瘋子,無賴,這次事了之后,老夫再不愿糾纏這個瘋子!”長孫無忌感慨道。
像杜荷這樣的人,殺不得,動不得,不然陛下那邊不好交差。
可是對方簡直就是一個炸藥包,隨時都會爆炸的那種,長孫無忌如今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