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趣閣內。
依然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蔣憲陪著長孫沖,一邊走,一邊說道:“少爺,據傳,杜荷新建的家具廠和大唐書齋,三日前就開始生產了,光書齋,好像就有三十多人…”
說到這里,就被長孫沖打斷了。
長孫沖不耐煩地說道:“什么叫好像,難道是我們派出去的人,連大唐書齋有多少人都數不清楚嗎?”
蔣憲有些無奈地說道:“少爺,不是手下的人辦事不力,實在是那新建的家具廠和書齋,固若金湯啊,光看門的就有七八個人,還有兩頭兇猛的野狼,更別提周圍都有日夜巡邏之人,就連那里面的工匠們進出,也要被搜查,外人,根本混不進去啊,我已經安排人假裝工匠去做工了,可是,卻都被趕了出來,也不知道那杜荷是怎么知道的…”
蔣憲自打從刑部大牢被放出來之后,便被太子李承乾舍棄,只能跟著長孫沖混。
長孫沖說道:“哼,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杜荷還能怎么翻身,哼,告訴大家,抓緊抄書,從明日起,咱們也不賣書了,先把所有的書囤積起來,幾日后,看看杜荷的動靜再說,要是他敢賣書,那我就將手中的書全部拿出去,讓他一本也別想賣出。”
“少爺,真是高啊!”
入夜。
一道黑影離開長安城,到了灞河邊,將一張紙條親自交到杜荷手上。
杜荷打開一看,上面寫到:書趣閣正在囤貨,目前已囤積了《隋唐演義》500多本。
杜荷微微一笑,將這紙條燒掉。
然后對那黑衣人說道:“告訴灰雀,務必小心行事,確保自己安全。”
黑衣人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行政樓。
三日后,張儉親自到家具廠給杜荷匯報工作。
“少爺,咱們的一萬經費,現在已經花出去兩千錢。”
“毒牙現在已經有了十二個成員,但是,我遵照你的教誨,并未讓大家知道毒牙是你建立的,除了我,也沒人知道你的存在,這些人,大多是亡命之徒,被憶悅姐教訓幾頓之后,現在都老實了,全都踏踏實實開始做事!”
說到這里,張儉都有幾分自豪。
才半個月的時間,他就按照杜荷的交代,將毒牙的班底組建起來了。
張儉繼續說道:“我已經在書趣閣內安插了兩個人員,其中一人,還得到了長孫沖的信任。”
“少爺,動手吧!”
“現在長安城的人們,都認為少爺你怕了長孫沖,搬出了長安城,你要是再不出手,大家會以為,你真的怕了。”
杜荷點點頭,突然問道:“張儉,你還沒有表字吧?”
張儉一怔,說道:“少爺,我出身低微,雖讀書識字,卻是靠自學的,身份卑微,不曾有字。”
杜荷說道:“記住,從你加入毒牙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身份低微之人,既然如此,我就贈你一個表字好了。”
噗通。
張儉滿臉激動,單膝跪地,說道:“請少爺賜字。”
杜荷想了想,說道:“你就叫則成吧,張儉,字則成。”
“多謝少爺!”
然后,杜荷說道:“你方才說的,正是本少爺想做的,是時候出手了,老虎不發貓,他們還以為我病危呢,哼。”
說完,杜荷一甩袍子,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筆走龍蛇,不多時間,一篇文稿便寫成了。
標題是:宣戰書!
開頭一句便是:長孫沖小兒,本少爺三歲習文,四歲習武,五歲文武雙全,再瞧你七歲癡呆相,十歲尿床,十二掉茅坑,真可謂是千古奇葩…
最后一句是:路邊一只大青蛙,呱呱呱,路人問它為何呱呱呱,它說我叫長孫沖,呱呱呱,長孫沖,大青蛙,哈哈哈…
這宣戰書完全是由大白話寫成的,而且有許多地方邏輯不通。
張儉看了,卻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半晌,他問道:“少爺,真要把這宣戰書送到長孫沖面前嗎?”
杜荷搖搖頭:“不,宣戰書,自然要讓大家都知道才好,你速速回去,找人抄錄這宣戰書,明日一早,我要讓全長安城都知道,明白嗎?”
張儉眼睛一亮,大笑道:“好,少爺!”
張儉連夜趕回長安城,找人抄錄下來之后,將杜荷手寫的原本燒掉,然后連夜派出幾個機敏的人,開始在長安城中繁華地段張貼起來,尤其是平常官府張貼告示的地方,一個也不放過。
次日一早,人們一出門,就發現街頭巷尾三三兩兩地盯著一張紙看。
至少一百份宣戰書,已經貼在了長安城的各處。
許多人原本對官府張貼的告示不感興趣,不認字的人就不說了,既是許多認字的人,看了那文縐縐的告示,也感覺很無聊,但這宣戰書,完全不一樣,不需要認識多少字就能讀懂,而且旁邊要是有人念的話,大伙一聽就懂。
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大家聽了都捧腹大笑。
不到一早上的時間,這宣戰書就傳遍了全城。
長孫沖得知消息,氣得七竅生煙,親自帶著人上街去看,這一看,差點氣的吐血。
這宣戰書中說的不少事,竟然都是他不愿被人提起的,比如尿床,掉茅坑,等等,哪知道,現在被白紙黑字地貼在墻上,任大家觀賞。
長孫沖氣急敗壞地說道:“到底是誰干的,是誰,你們還傻站著干嘛,趕緊給我去查,還有,馬上吧書趣閣的工匠們全部叫出來,給我全城地去找,全部給我撕了,一份也別留。”
蔣憲急忙安排書趣閣的工匠們出動,滿城尋找宣戰書。
可是,忙活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