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眾人大聲喊道。
“繼續說啊!”
“不要停!”
“杜荷留步!”
這感覺,就像是自己正在吃珍饈美味呢,突然一睜開眼睛,原來是個夢。
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下回分解?
太難受了。
可惜,杜荷對大家的叫喊充耳不聞,徑直就往外走。
大姑娘小媳婦地要沖上來,卻都被大塊頭呂布給一一擋住。
楊昊跑的最快,急忙沖到杜荷身前,說道:“杜公子留步!”
杜荷轉身,看著面前不認識之人,問道:“我們認識?”
再看此人,年紀輕輕,腳步輕浮,臉色蒼白,一看便是經常泡在女人堆里,被掏空了身體。
楊昊嘿嘿一笑,上前說道:“杜公子,啊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藍田縣子,小人楊昊,乃是翠微樓的掌柜,敢問縣子大人今日說的可是隋唐演義?”
杜荷點點頭。
楊昊看了看旁邊的老傅,問道:“縣子,不知你可否將這《隋唐演義》售賣給我?”
楊昊比誰都清楚這《隋唐演義》的魅力,光看那些觀眾瘋狂的程度就可以預料,要是全長安只有翠微樓一家說這故事,絕對會非常火爆,隨之而來的,肯定是翠微樓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杜荷笑道:“你這掌柜,做生意倒是鬼精鬼精的,只是,這《隋唐演義》暫時不能賣給你,過些日子吧,明日這時候,我還到你這翠微樓來,說第二回的故事。”
“啊…”
楊昊一愣,顯然沒反應過來。
杜荷見狀,好笑地問道:“不歡迎嗎?那就算了,本少爺便去對面摟說吧。”
楊昊恍然反應過來,一把拽住杜荷的袖子:“縣子說的哪里話,我這里十分歡迎你,你放心,我這就張榜通告,讓人們明日一早便恭候你的到來。”
杜荷點點頭,拍拍楊昊的肩膀:“我看好你…”
楊昊竟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按說他都二十好幾歲了,而杜荷卻還是一個少年,可在杜荷面前,楊昊就感覺自己淡定不起來。
不到半天時間,杜荷說的《隋唐演義》故事,就在長安城中悄然流傳起來。
那第一回便說了許多大隋朝深宮中勾心斗角不為人知的故事,這種故事,最受市井百姓喜歡。
一傳十十傳百,故事越穿越廣。
杜荷的名字,才沒消停幾天,又進了人們的耳朵里。
消息傳到宮中。
李二好奇地問道:“這杜荷說的《隋唐演義》,對楊廣如何評價?”
侯君集笑道:“要說杜荷也十分狡猾,竟說這煬帝還是晉王之時,便圖謀不軌,暗中勾結賤相宇文述等人,明面上孝道,實則貪財好色,居心叵測…”
說完,侯君集便停下了。
李二好奇地問道:“然后呢?”
侯君集無奈地道:“然后便是請聽下回分解了,也不知道后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其實侯君集也很想知道后面楊廣會對太子楊勇做出什么事,可惜暗衛回來說的就這么多。
李二沉思半晌,說道:“就讓他說去吧,好叫咱們大唐的百姓都知道,那煬帝楊廣是多美殘暴,而父皇起兵造反,并非不仁,乃是順應民心的大好事!”
原本,李二聽到《隋唐演義》這個名字,便猜到不可避免要演繹到現存的許多人身上,他是準備禁止杜荷說這《隋唐演義的》。
但聽到侯君集的稟報,卻是突然改變了主意。
傍晚。
杜荷又去了一趟家具廠的印刷間。
他讓王二牛統計了一下,現在已經印刷并裝訂好的《隋唐演義》已經有500冊。
這都是王二牛等四人一個月來的成果。
有了今天白天在翠微樓的體會,杜荷對售賣這本小說信心十足。
“一刻也別停下,從今天起,每個人的工錢漲到15文,王二牛漲到20文!”杜荷心情好,一揮手,說道。
幾人聽了,頓時變得更加有激情。
正好有下人來稟報說杜如晦要見杜荷,杜荷便轉身離開家具廠,來到了萊國公府的書房。
這書房是府上的禁地,下人來打掃時都需要老傅親自盯著。
平常小事,杜如晦也不會讓杜荷到書房來商議。
果然,杜荷走進書房,便看見杜如晦一臉嚴肅。
等杜荷坐下,杜如晦才問道:“荷兒,聽聞你今日在翠微樓說了《隋唐演義》的故事?”
杜荷點點頭。
杜如晦嘆息一聲,說道:“荷兒,你近端時間以來行事,為父是越來越看不懂了,這隋唐演義的故事,我就是猜也能猜到,其中肯定有陛下,但陛下的名諱,又豈是能在市井街巷隨意讓人議論的?陛下是天子,他決不允許你這樣做的。”
杜荷一愣,問道:“爹,你這么嚴肅,不會就為了這件事吧?”
杜如晦有些無奈:“難道你不認為這件事很重要嗎?只要陛下一聲令下,到時候,別說你的故事說不成,就是你,也要受到責罰,荷兒,你要記住,陛下一次次饒恕你,那是因為你是站在他那邊的,但這一次,只怕他不會再縱容你。”
作為跟隨李二多年的老臣,杜如晦不說十分了解李二的脾氣,但也了解了七八分。
卻見杜荷笑著站起來,說道:“爹,你把你兒子想的太簡單了,不如你先看看吧。”
杜荷拿出一本《隋唐演義》,翻開之后,說道:“爹,你仔細看吧,但凡其中涉及到陛下和大唐皇室的,我都已經隱去了姓名,說太上皇,那邊是高祖,說到陛下的名字,那就是當今圣上,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