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狗急忙哭喪著說道:“老爺,都是我們的錯,求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下次一定把事情辦好!”
神秘人說道:“下次?還有下次,這次杜荷已經有所察覺了,肯定會做出什么反應,到時候,要想煽動那些人退換定金,可就困難了。”
張二狗眼巴巴地看著神秘人。
其他人則是大氣不敢出。
這可是大家的財神爺啊!
張二狗無奈地問道:“要不,老爺,今晚我帶幾個弟兄去把那家具廠砸了?”
神秘人冷笑道:“就憑你們?那家具廠守衛森嚴,外松內緊,只怕你們還沒進大門,便讓人給捉住了。真是不知死活…不過,你們倒是機敏,沒有被人跟蹤,那我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老爺請你吩咐!”
神秘人說道:“你等從明日開始,便到大唐家具廠附近守候,但凡有家具廠的木匠出來,便將其暴打一頓,告訴他們,以后再敢去家具廠做工,就打斷他們的雙腿…時間長了,我要讓杜荷一個木匠都招不到。”
“老爺高明啊!”
“這招太狠了!”
“這回杜荷的家具廠肯定要完蛋!”
“老爺,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張二狗等人拍著胸脯保證道。
神秘人甩出一個錢袋子,嘩啦啦一響掉落在張二狗腳下。
張二狗急忙撿起來,稍微一掂量,其中至少有三百文錢。
眾人急忙興奮地拜謝。
神秘人站起身來,長袍飄起,霸氣側漏。
只見他威風凌凌地走出房門。
張二狗等人見了,心中都升起一股想法:做人要做神秘人,太霸氣了。
突然,外面響起一聲悶響。
一道黑影倒飛會來,重重地砸在木桌上,頓時那木桌子便散架了,黑影摔倒在地上。
張二狗等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剛才威風八面地離開的神秘人。
這時候,黑衣人的斗笠已經掉落在一旁,桌上的銅油燈掉落在地上,桐油散落一地。
只是窗外的月色雖然明亮,但也無法看清神秘人的臉。
張二狗等人心中大駭。
這時,門口突然出現一道黑影。
那黑影手中握著一把長刀,鋒利的刀身反射著月光,透出幾分陰寒。
黑影冰冷的聲音響起:“不想死的,速速離開。”
張二狗等人來不及思考,飛速沖出屋子,一溜煙就消失在院子中。
那神秘人坐起來,靠著墻壁,盯著門口的人,問道:“你是何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敢出手傷我?”
門口突然出現一個燈籠,一道人影率先走了進來。
那人走上前來,神秘人突然面色大變:“杜荷?”
沒錯,走進來的人正是杜荷。
而方才拿著長刀的,則是呂布。
呂布手中的長刀,實則是嚇唬人用的,否則以這家伙的戰斗力,一根棍子就能讓人斃命。
杜荷上前,仔細看了看神秘人。
這家伙竟然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看上去眉清目秀,眉宇間有一股狠勁。
杜荷將燈籠放在一旁,讓呂布將你銅油燈撿拾起來,用打火機點燃銅油燈。
頓時,房間內便明亮起來。
神秘青年這時候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說道:“原來,你放走張二狗那些人,是故意的?你是想順藤摸瓜,找到我?”
啪啪啪。
杜荷拍拍手,說道:“聰明,一猜就準。”
青年冷笑道:“既然被你抓到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要是說一個不字,我就不配為人。”
這家伙,骨頭硬得很。
杜荷一使眼神。
呂布立即上前,右手一探,抓住了青年的肩膀,手上便加大了力氣。
立即,青年渾身顫抖,臉色憋得通紅,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感覺自己的骨頭,就像是被人用貼片來回滑動一般,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是這輩子都沒有體會過的。
青年眼看就支持不住了,卻沒有求饒,而是大聲喊道:“來啊,殺了我啊,我是不會跟你透露任何消息的。”
呂布正要動手,卻聽杜荷說道:“住手!”
呂布立即退到一旁。
青年靠著墻根,大口大口地喘氣,劫后余生的感覺,很爽。
杜荷仔細打量著對方,穿著一件灰色的袍子,下擺處卻有了好幾處補丁。
再看他的上半身,都被汗水打濕了。
杜荷饒有興趣地說道:“好,有骨氣,只要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便可以放過你!”
“張儉,我還是那句話,要殺要剮,隨便,哈哈哈…”
說著,張儉露出了瘋狂的笑容,笑容有幾分悲涼。
說完,看著杜荷,張儉說道:“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你別想通過我的名字查到什么!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東西的,你死心吧。”
杜荷站起身來,搖搖頭:“自以為是,本少爺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情。今日心情好,便放過你吧。”
說著,杜荷轉身,順手丟下一袋子錢。
“本少爺看你骨頭挺硬,雖不算英雄,倒也不算狗熊,這是賞你的,拿去吃飽飯吧,狗給自家主子看門,好歹還能啃骨頭,你倒好,連飯都沒吃飽,就要來做事,真是難為你了!”
話音說完,杜荷已經出門而去。
張儉摸著咕咕直叫的肚子,一時間出了神。
出了院子,呂布急忙追上來,百思不得其解:“少爺,為何不殺了他,還要給他錢?”
杜荷看了看天空,說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