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文天想了想,搖搖頭,說道:“不,我還是想學打造旋轉木椅。我要給我爺爺打造一把旋轉木椅。”
杜荷頓時一愣。
這特么可是顏師古的孫子啊。
顏師古雖然沒有明面上支持孔穎達等人抵制旋轉木椅的活動,但也絕不會到家具廠來買旋轉木椅。
但現在他的孫子要給他做一把旋轉木椅,想想都有意思。
杜荷便把張度叫過來:“張度,我把這小子交給你,你來教他打造旋轉木椅。”
張度猶豫道:“少爺,咱們旋轉木椅的打造,都是機密,全部交給他,不好吧?”
家具廠的工匠們,每個人只負責打造一種零件,所以哪怕是在這里呆了半年,也未必能打造出旋轉木椅。
杜荷無所謂地擺擺手:“就是一把椅子而已,現在椅子已經賣出上千把了,真要有人想仿造,把零部件一個個拆下來仿照就是,根本算不得什么機密,放心吧。”
張度這才放心地帶著顏文天去了里間,安排工匠一個零件一個零件地教他學。
眼看已經是黃昏。
杜荷剛轉身,便看見溫步仁準備離開。
距離溫步仁答應訓練護衛,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再有三天,訓練護衛的事情就算完成了。
從萊國公府找來的十多個青年,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進步巨大。
“溫先生留步!”
杜荷急忙喊道。
溫步仁停下腳步,轉身客氣地說道:“杜公子有事嗎?”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別人不清楚來龍去脈,但身為暗衛的溫步仁,卻是知道,這件事能這么快解決,杜荷可謂是有很大的功勞。
是以,溫步仁越來越不敢輕視杜荷。
言談舉止間,自然變得客氣起來。
更何況,他還想從杜荷身上知道師父虬髯客的下落呢。
杜荷上前,問道:“太上皇他老人家近來可好?”
溫步仁不明所以,卻還是回答道:“太上皇最近倒是不怎么釣魚了,經常找人斗地主,但時間長了也覺得無聊,還在念叨著你怎么不去宮里看看他呢。”
杜荷哈哈一笑:“煩勞溫先生回去轉告太上皇,就說我最近雜事纏身,實在走不開,不過,我這幾日研究了一個新游戲,比斗地主有意思,如果他老人家有興趣,可以明日一早到家具廠來,我教他玩幾把,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溫步仁說道:“好,我一定轉告。”
兩人有寒暄了一番,溫步仁才離開。
溫步仁剛離開,杜荷便急忙轉身,喊道:“張度!”
“少爺,你找我!”張度奔跑著出現。
杜荷說道:“準備好工具,我去準備圖紙,咱們打造一個新玩意兒。”
只過了半個時辰不到,杜荷重新回到家具廠,將圖紙扔給張度。
張度拿起來一看,好奇地問道:“少爺,這麻將是何物?”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趕快開工,明日一早,必須要見到成品,今晚本少爺也不打算睡覺了,必須把這玩意兒搞出來才行。”
溫步仁回到皇宮,先去找李二稟報了一下平常事況,然后便到東內苑。
黑奴站在門口,瞥見溫步仁,并未說什么話。
溫步仁上前,問道:“師兄,太上皇可睡下了?”
黑奴指了指里面,然后轉身,唰的一下消失在門口。
溫步仁無奈地搖頭,然后嘆息一聲。
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和黑奴,便是師兄弟二人,都是虬髯客的弟子。
只是,外人只知道虬髯客的得意弟子是他溫步仁,黑奴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初二人的選擇有所不同。
溫步仁走到院子中,便看見李淵正在跟蜀王李恪說著什么。
李二的一批皇子中,也就只有李恪與李淵關系近,其他諸如李承乾等人,都知道李淵地位尷尬,所以從未到這小院子中來。
李恪倒是不顧及什么,反正論起來,他是隋煬帝楊廣的外孫,這大唐的權力,他是說什么也沾不上邊的,所以做事也可以毫無顧忌。
溫步仁上前,笑著打招呼,問道:“溫步仁參見太上皇!”
李淵轉過身來,擺擺手說道:“是小溫啊,不必多禮,咱們也算是一起斗過地主的戰友,太多禮反而顯得生分了。”
溫步仁笑道:“這倒也是。太上皇,今日我離開萊國公府時,杜荷讓我轉告你,他準備了一個新游戲,比斗地主有意思,請你明日一早到大唐家具廠一同玩耍…臣想這種把戲,太上皇你老人家必然瞧不上,不過也沒有當場回絕他。”
李淵一聽,便說道:“去,為什么不去,有新游戲,當然要去,這段時間,天天斗地主,雖然也好玩,但時間長了也沒意思。”
溫步仁頓時就傻眼了。
多少年了,太上皇都沒離開過這東內苑。
哪怕是皇家巨星重大的祭祀,他老人家也不會正眼看一下。
現如今,為了一個不知名的游戲,太上皇竟然要出宮了?
他內心的震動,不可謂不大。
花開好幾朵,隨便表一枝。
單說杜荷帶著張度,足足忙活了一晚上,才做了兩副麻將牌。
這個時代沒有麻將,有的只是簡單的雀牌,形式簡單,玩法也簡單,沒多少樂趣。
杜荷做的麻將,則是根據記憶中的麻將制作的,什么東西南北中,條子,筒子,萬子,全部齊備。
制作麻將,最麻煩的有幾個地方。
第一是要保證每張牌的大小全部一樣,重量還要差不多,否則玩起來就會很難受。
第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