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愣了半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快步順著臺階走下,來到程咬金面前,冷聲問道:“程咬金,你這是在做什么?”
李二也是氣壞了,直呼程咬金的小名。
老程抬起頭來,用真誠的眼神看著李二,咧嘴一笑:“陛下,我來負金請罪了,你看,我這背上都是真金子,沉甸甸的,還是上次陛下賞賜的呢,一共一百兩黃金,可累死老程我了…”
程咬金那長長的絡腮胡子,再配合胸前左右蠕動的濃密胸毛。
畫面太美,李二都不敢直視。
李二差點當場瘋掉:“負金請罪?便是背著金子來向朕認錯?”
程咬金得意的點頭:“沒錯,陛下,我就是來認錯的,這些金子,也是真的。”
李二站在夕陽底下,都有些凌亂了啊:“程咬金啊程咬金,你是想氣死朕不成?負金請罪,真是千古奇譚,朕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么理解這句話的,你…你…你可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啊!”
程咬金一臉懵逼地說道:“陛下,難道我理解不對嗎?這是秦二哥說的,他說負金請罪,便可以讓陛下給我一個認錯的機會。”
說著,他咕噥了一句:“怎么秦二哥說的話不好使啊。”
李二不用問都能猜到,這事兒還真不怪秦瓊,定然是程咬金這憨貨自己理解混了。
李二一甩袖子,吩咐道:“趙陽,讓他留下金子,轟出宮去,什么時候想明白了,再來找朕說話。”
說完,李二快步離開。
趙陽走上前,便聞到程咬金身上散發出的一股刺鼻的味道,忍住說道:“盧國公,剛才陛下的話你也聽到了,還請你放下金子,速速離開才是,免得陛下生氣。”
程咬金噌的一下站起來。
背上用麻繩捆起來的金子嘩啦啦作響。
程咬金瞪了趙陽一眼,怒道:“滾,這金子是老程我留給兒子娶媳婦用的,豈能隨便留下。”
說完,也不管趙陽是什么反應,轉身一溜煙就跑了。
對此,趙陽早就見怪不怪了。
要說這文武百官,最不講規矩的便是程咬金了。
當然,最近出現了一個杜荷,甚至比程咬金還讓陛下頭疼,聽說這次程處默擄走魏悠然事件,其中就有杜荷的參與。
想到這,趙陽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反正最近這一個月來,凡是和杜荷沾上關系的,都沒什么好事情。
眼看天就要黑了。
就連外出的燕子,都開始歸巢了。
大唐家具廠門口突然出現一個氣勢萎靡的人,此人鼻青臉腫的,走路時腿腳十分不自然,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來到家具廠門口。
兩個護衛急忙攔住對方,喝問道:“什么人,這里是禁地,不能隨意進入。”
自打那次被汝南公主李媛姝和長樂公主李麗質帶人將家具廠砸了之后,現在的家具廠,防守可謂是非常森嚴。
只見那人一抬頭起來,兩個護衛都是就傻眼道:“秦公子,請問你是找我們家少爺的嗎?”
沒錯,這鼻青臉腫跟豬頭一般的家伙,正是秦懷玉。
倆護衛差點沒認出來。
秦懷玉小聲道:“小點聲,帶我去找杜荷。”
其中一個護衛趕緊開門,帶著秦懷玉從家具廠穿過,來到萊國公府的后院。
來到院子中,便見呂布站在院子中央,如鐵塔一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秦懷玉上前,問道:“呂布,杜荷在哪?我有事要見他。”
呂布面無表情地說道:“少爺正在午睡,還請秦公子在外面等候。”
秦懷玉抬頭看了看,天都快黑了,他嘴角抽了抽:“你去把他叫出來,就說我有要事找他。”
呂布搖搖頭:“少爺說了,他午睡的時候,最不喜歡被人打擾,還請秦公子在外等候。”
“你…你這家伙,真是油鹽不進!”
秦懷玉遇到呂布這貨,也是沒有辦法。
說吧,說不通。
打吧,呂布一只手他都打不過。
就在這時,杜荷的房門突然開了。
杜荷突然大驚道:“喲,這不是秦大哥嗎?你這一臉的淤青,為何如此耀眼?難不成被哪個混蛋給打了?”
秦懷玉嘴角又是一陣抽抽:“…這是我爹打的。”
杜荷:“…”
尷尬!
秦懷玉頓了頓,說道:“我爹知道昨晚那件事之后,便將我揍了一頓,還將我關了起來。杜荷,我是偷偷翻墻出來找你的,我知道你聰明,鬼點子多,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才是,否則,處默就完蛋了。”
杜荷點點頭:“我這一下午,便是在房間中想辦法。”
秦懷玉大喜,急忙問道:“那你可是想到辦法了?”
杜荷搖搖頭:“不小心睡著了。”
秦懷玉:“…”
秦懷玉無語。
要不是看在呂布虎視眈眈地站在一旁,他真想揍杜荷一頓。
杜荷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道:“暫時還沒什么好辦法,不過事在人為,還是先去大理寺看看處默吧,希望監牢里的那些煩人,別把處默扒光了做出什么不雅的事情來…”
秦懷玉點點頭:“同去。”
杜荷便讓老傅準備馬車,與秦懷玉一道來到大理寺。
作為大唐事務機構之一的大理寺,是個人都不愿到這里來,大理寺掌管刑法,同時也兼著處理犯罪的文武百官,很多人都談大理寺色變,這可是一個十分變態的機構。
當今大理寺卿韋挺,與魏徵頗有淵源。
在李二還沒當皇帝之前,魏徵與韋挺便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