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間,四人便來到了魏府的后門處。
魏徵身為朝廷御史大夫,地位崇高,但生性孤傲,家中也沒什么積蓄,所以這魏府比萊國公府還要小。不但是占地面積,就連裝修這些,也差了許多。
程處默剛到魏府的后門附近,一股冷風吹來,酒醒了幾分,之前的豪言壯語忘得一干二凈,有些忐忑地說道:“幾位大哥,這不好吧,魏老頭脾氣火爆,連我爹都要讓他三分,這要是讓他知道我深夜來調戲他女兒,還不得把我殺了啊。”
說著,兩腿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家伙,竟然慫了。
杜荷笑道:“處默,今夜,咱們這叫夜襲魏悠然,什么叫夜襲,那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神不知鬼不覺,這事只要不讓魏徵發現,不久行了嘛?”
尉遲寶琳點點頭:“言之有理,要說翻墻干這等偷雞摸狗之事,還是杜荷在行。”
杜荷翻了個白眼。
什么叫在行?什么叫偷雞摸狗?
要不是看在情勢緊張,他非得和尉遲寶琳好好理論一番才行。
程處默看著高大的院墻,哭喪道:“這,我也上不去啊!”
不等杜荷說話,秦懷玉便自告奮勇道:“放心,有我們在呢。”
說著,秦懷玉朝尉遲寶琳使了個眼神。
不用語言交流,尉遲寶琳便知道秦懷玉什么意思,只見他走到墻根下,朝著圍墻把身體一弓。
秦懷玉后退幾步,蹭蹭蹭往前助跑,身體一躍,踩在尉遲寶琳的背上,只聽砰的一聲,這家伙便一把抓住那足有一張多高的圍墻墻頂,一下躥了上去,趴在圍墻上觀望一番。
眼看著圍墻內沒有人,秦懷玉便翻身過去,一下跳進了草叢中,借著夜色掩護,朝后門處摸索過去。
那后門門內,正好有一個看門的護衛,便坐在石階上打盹。
秦懷玉心想,好機會。
他放緩速度,腳步輕緩,仿佛一只貍貓一般悄無聲息地摸過去。
一拳砸在護衛的腦后,那護衛便被打暈,照樣坐在原地,看上去倒像是趴膝蓋上睡著了一般。
秦懷玉見四下無人,心中竊喜,急忙上前將門閂拿掉,將門推開一條縫,朝外面招了招手。
等候在外面的杜荷等人見狀,便相繼鉆了進來。
程處默感激地說道:“多謝秦大哥幫忙,不然以我這身體,根本翻不過來這么高的圍墻。”
這家伙空有一身力氣,但要論靈活,遠遠不是秦懷玉的對手。
杜荷上前,敲了程處默腦袋一下,無語地說道:“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感說感謝的話,速戰速決,待會要是被魏府的人發現,咱們今天就別想走了。”
“也對也對!”
程處默咕噥著,便帶著杜荷三人往里走。
這一路,程處默竟然輕車熟路的,能躲開府上路過的下人們。
秦懷玉好奇地問道:“處默,看來你對這魏府很熟悉啊。”
程處默嘿嘿笑道:“前幾年,經常來魏府玩耍,后來我爹與魏老頭翻臉之后,便不再來往了,但這魏府布局,沒多大變化,還是記得的。”
說話的功夫,便來到一個小院子中。
這院落里靜悄悄的,只有東邊一間屋子還亮著油燈。
程處默指著那間屋子說道:“那邊是魏悠然的房間,幾位大哥,你們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完成我的賭約。”
杜荷見狀,急忙拉住程處默。
杜荷小聲說道:“行了,處默,咱們撤吧,當初與你打賭,便是好玩罷了,今日讓你夜探魏府,也只是考驗考驗你的膽量,現在既然咱們到了,就沒必要再去招惹魏大小姐了,走吧。”
哪知道,他話音未落,程處默便竄了出去。
程處默嘿嘿笑道:“大哥,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廢呢,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杜荷無奈,心中暗道,這家伙,怎么就這么虎呢。剛才還擔心這擔心那的,轉眼就變了,果然很變態!
但現在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杜荷只能希望程處默自求多福,千萬別出什么岔子才是。
程處默急匆匆來到魏悠然的房間門口,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連手都顫抖起來了。
他抬手,把手指頭伸進嘴里,準備涂抹點口水捅開窗戶紙看看里面什么情況。
哪知道,吱嘎一聲,房門竟然打開了。
一個胖胖的小姑娘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不是魏悠然還有誰。
魏悠然一下就傻眼了。
只見面前的程處默,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嘴里還含著一根指頭,跟個弱智似的,瞪大眼睛看著她。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瞧了半晌。
還是程處默先反應過來,想到那該死的賭約。
然后,他一咬牙,心想豁出去了,便湊過腦袋,不要臉地親了魏悠然的臉頰一下。
空氣突然安靜。
隨即,魏悠然黑突然反應過來。
“啊…”
刺耳的尖叫聲,在這安靜的院子里突然響起。
別說程處默,就連站在院門口的杜荷幾人,也感覺耳朵被震得生疼。
這小胖妞的肺活量簡直驚人,比女高音歌唱家還厲害。
程處默頓時無措了,站在原地不知道離開好還是留下來好。
第一次干這事,誰有經驗啊。
就在這時,外面卻響起了叫喊聲。
“家里進賊了!”
“都跟我來抓賊啊!”
“出事了出事了!”
“不好了,家里進賊了!”
眾人面色一變。
程處默一回頭,看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