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成為了一名警察 面對楊一一的詢問,白研良搖了搖頭。
楊一一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明顯的失望:“不好意思,你和我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
白研良默不作聲地看著她,仍是沒有說話。
“打擾了。”
楊一一再次看了白研良一眼,心中既是疑惑,也有不信。
是啊,白研良怎么可能還活著?
而且還這么年輕 看著楊一一離去的背影,白研良有片刻的失神。
這里難道真的是未來嗎?
無法撥通的號碼,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消失不見的十八中學,都沒有眼前正在遠去的楊一一給白研良帶來的震撼大。
其實,他并沒有相信這里真的就是十年后的世界。
過去是既定的,未來是不定的。
每一種選擇都有改變未來的可能,為什么偏偏會是現在他看到的樣子?
但是楊一一曾經說過的話,卻在與她現在的形象重合,強烈的沖擊發生在白研良眼前。
無盡的迷失感向他涌來,本該未知的未來就這樣活生生地呈現在面前,并沒有給白研良帶來任何期待與美好之感。
相反,他竟生出了面對霧集召喚時一般的心悸。
不必須回去。
白研良伸手入懷,再次攤開手掌時,掌心里正躺著一把漆黑的鑰匙。
這是許知非交給他的,她父親留下的鑰匙。
這會有用嗎?
白研良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十年后的世界,還會不會有鑰匙存在。
不過,他必須試一試。
左手逐漸用力,鑰匙的尖端緩緩地刺破掌心,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這還是白研良第一次親眼見到血液將鑰匙侵染的全過程,掌心被刺破后,他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痛楚,反而還有一股冰涼的觸感凝結在傷口附近。
接著,他的血液如同活物一般,竟緩緩地往鑰匙上爬去,很快就將它完全覆蓋。
乍一看,這又是一把血色鑰匙。
不過,很快這把黑色的鑰匙就將覆蓋在它表面的,白研良的血液盡數吸收了。
就在這時!
白研良很明顯地感覺到,有一團奇異的波動存在于業城之內!
他閉上了眼睛,仔細去感應。
是鑰匙!
另一把鑰匙!
十年后的世界,還有另一把鑰匙?
這怎么可能?
九獄終結之后,所有鑰匙與門都應該消失了才對,為什么還會有鑰匙的波動?
白研良霍然起身,他剛準備循著感應到的那個方向找去,卻發現另一把鑰匙的波動,竟然以一種極其可怕的速度在向他靠近!
那是一種任何交通工具都達不到的速度。
換言之,那不可能是人類!
怎么可能,十年后的世界還有鬼?
剛轉過幾個念頭,白研良就駭然發現,那把鑰匙的波動,已經到達了自己身后!
他渾身緊繃,轉過身去,該怎么辦?
現在周圍還有這么多民眾,鬼殺起人來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然而,當他轉身看到來人之后,卻發現竟然是她!
祭血村最后時刻出現的那個女人,附身在劉若男身上的那個女人,荀未末愿意用所有情報換取白研良救她出去的那個女人!
“嗒嗒”
高跟鞋的聲音落在了地上。
一個身材高挑的長發女人,靜靜地站在白研良面前,她眼中的冷漠,在看到白研良的那一刻悄然化開,變成了難以置信。
2019年。
已經過去了三天,白研良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所有人都意識到,白研良是真的出事了。
這天,宋缺找上了郁文軒。
“主動約我見面?真是少見”郁文軒坐在椅子上,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說吧,什么事。”
宋缺看向江水,眉頭第一次皺得這么緊,“郁文軒,我可以相信你嗎?”
“不可以。”郁文軒毫不猶豫地說。
“我發現了一個很可疑的地方。”宋缺轉過頭,認真地看著他。
郁文軒注視著他的眼睛,忽然笑了:“我已經告訴過你,我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既然你非要說,那就說吧。”
“這件事,與你也有關。”宋缺神情凝重地說。
“哦?”郁文軒這次倒是真的來了興趣。
這時,宋缺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一通操作之后,將屏幕轉向了郁文軒。
“這是我查白研良的行蹤時,偶然發現的事。”
郁文軒看了一眼屏幕,是一個監控視頻,從高度和清晰度來看,應該是交通部門的監控視頻,也不知道宋缺是用什么手段搞來的。
“白研良在這里上了出租車。”
宋缺指了指身后的那個路口。
郁文軒朝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難怪宋缺會約在這里見面。
“那天走得最晚的是白研良,許知非,還有我,江邊有一個攝像頭拍到了我們交談的畫面。”
宋缺點開了播放。
視頻雖然不算太清晰,但確實是那天白研良幾人交談的畫面。
“我和許知非走之后,白研良一個人在江邊等到很晚,然后這個男人出現了。”
宋缺又播放了另一段視頻。
“他們談話的時間不算短,但之后白研良接了個電話后,攔車離開了。”
“所以呢?”郁文軒已經有了些猜測,端在手里的咖啡杯已經很久沒放下。
“我找到了載白研良的出租車司機。”宋缺說到。
“那個司機的記憶非常清楚,白研良威脅他去十八中學,當時的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從這里趕去十八中學,途中不出任何意外也需要接近一個小時,再加上那天下雨,時間會更長一些,”宋缺凝視著郁文軒,“所以,白研良不可能趕去青衣街執行任務,真正的他,現在還困在十八中學。”
當宋缺說出白研良不可能趕去青衣街執行任務后,郁文軒忽然捂住了腦袋,太陽穴青筋暴起,汗水忽然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啊!!!”
“喂!你沒事吧?”
宋缺趕緊起身,警惕地看著他。
“嘿嘿嘿嘿嘿”郁文軒捂著腦袋,疼得渾身發抖面色慘白,但嘴角竟然在笑,“我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宋缺,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想起什么了?”
宋缺追問到。
“我有一個計劃,”郁文軒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疑問,而是看著宋缺,咧嘴一笑,“怎么樣,愿意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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