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賓館 除了李慕和風袖雪,其他四人白研良完全沒接觸過。
但郁文軒這個名字最近倒是經常能看到,白研良看了他和周禮的任務整理,不得不說,這個人給白研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對于他的做法,白研良說不上贊成,但也并不反對。而對于他們爭論的霧集世界究竟是不是現實世界的過去這個問題,白研良也有自己的看法。
那個女人。
那個在世界破碎前和他對視了幾秒的年輕女人。
只要弄清楚她的存在,相信就能揭開一些…關于霧集世界的秘密了。
白研良放下手機,沉默著看向了窗外。
郁文軒,顧平生,宋缺,許知非…也許下一次任務就能認識他們了。
這個私人聊天室連周禮那樣出色的人都沒有被邀請,白研良對他們也有些好奇,這幾個和他一樣,在現實中尋找厲鬼蹤跡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后座上的任無道看了白研良一眼,見他正在出神,便咳嗽了一聲。
“咳咳…白先生,如果付云清真的是自己去的街心公園,那…她要見的人應該就是她的男伴之一了,對吧?”
“男伴之一?她有很多男伴嗎?”唐果瞪大了眼睛,通過后視鏡好奇地看著任無道。
“起碼有兩個,你想想這四個賓館的位置。”任無道說到。
唐果在仔細地想了一下,海天賓館,江口酒店,繽紛酒店,云樺賓館…
對啊!
這四個賓館前兩個在南區,后兩個在JB區,而且就算是同一區的賓館相隔的距離也挺遠的,如果是同一個對象,根本用不著這樣滿城跑吧?
就算是圖新鮮,也不可能幾乎每個星期都這樣四個地方來回跑一次。
這只能證明…每一次付云清約會的對象都是不同的人。
白研良聽到任無道的聲音后,也從自己的思考中抽離,看向后視鏡,說到:“不一定,要去他家一趟。”
任無道沉默,他發現,自己和白研良的思路似乎出現了分歧。
但他很好奇白研良到底想干什么,便沒有再說話。
年節剛過,白天格外短暫,再加上今天的天空一直陰沉沉的,風也很大,路上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匆。
下午兩點,三人終于驅車到了云樺賓館。
云樺賓館就在業水江的江邊,風景很不錯。
有情侶牽著手在江邊漫步,也有一家三口出門享受悠閑的假日時光,整個城市的生活都因假期的到來而放慢了節奏。
唐果停好車后,三人徑直進了賓館。
身為知名的江邊情侶賓館,兩男一女的組合明顯出乎了前臺接待小姐的預料,她職業化地笑道:“幾位需要住房嗎?”
白研良看了唐果一眼,小姑娘立刻嚴肅地掏出了警官證,說到:“我們有些事需要了解一下。”
前臺小姐嚇了一跳,趕緊叫來了大堂經理。
“幾位警官,請問…有什么事嗎?”三十來歲的女經理穿著很得體,但明顯無論是白研良還是任無道,都沒有興趣多看她一眼。
“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唐果展示了一張付云清的照片,看著大堂經理的反應。
對方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然后抬頭看向三人:“這位是付小姐,是我們云樺賓館的常客了,她怎么了?”
“這個你不用知道,你還記得和她一起來的人嗎?”唐果繼續問到。
這次,女經理皺了皺眉頭,表情很努力地想了想,但最后還是抱歉道:“對不起,我不記得那個男人…”
“付小姐最近一次來這里是哪天?”
“啊…我想想…”女經理抬頭看了看天花板,說到:“好像…是幾天前了…”
“對不起…我不記得具體日子了。”
唐果失望地收回了照片,為難地看向白研良和任無道。
“請問…還需要我幫忙嗎?”大堂經理問到。
“不用了,謝謝。”唐果點頭謝道。
女經理點點頭,剛準備離開,卻被白研良叫住了。
“請等等。”
白研良看著她的眼睛,忽然一笑:
“我們剛才,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提過和付小姐一起來的,是一個男人。”
女經理神情一滯,微笑僵在了臉上。
“女士,為什么要隱瞞我們?”任無道也開口說道:“你既然認識付云清,怎么會記不住次次都和她一起來的男人?”
“我…這…這里是有名的情侶賓館,當然是一男一女才會來…而且,我只和付小姐說過話,又沒和她男朋友交流過,不記得他…很奇怪嗎?”女經理越說越順暢,終于是勉強把自己的話圓了回來。
“女士,你知道你在為誰打掩護嗎?”任無道忽然靠近她,輕聲說到:“一個殺人犯,而且…是一個專殺女人的殺人犯。”
女經理眼睛瞪得碩大,難以置信地看向三人,問到:“付小姐…難道?”
“你可以選擇不說,反正出事的也不是我,我們也懶得管。”任無道嘴角一揚,看著她笑道。
大堂經理終于嚇住了,她左右看了一眼,靠近唐果,低聲說道:“他…他叫雷東明,是云樺商貿的副董…”
“你…你們不能不管我,萬一…萬一…”
乍聞付云清被殺,這位女經理顯然已經方寸大亂,她和那位雷東明,應該也有一些不清不楚的關系,現在心里卻是怕了。
三人得到信息后互視一眼,告辭離去。
任無道還抽空去前臺拿了顆糖,丟進嘴里:“為什么要管你?我又不是刑警…”
女經理愣在了原地,恨恨地看著他走遠。
“任先生…這樣不好。”唐果猶豫了許久,還是說出了這句話,“這會對我們警方的聲譽造成不好的…”
“我知道啊。”任無道含著糖打斷了她的話,并再次說出了那句話:“所以我說,我又不是刑警。”
唐果臉憋得通紅,顯然是被任無道給氣著了。
“開車吧。”
得到了付云清約會對象的身份,那接下來要做的事,就簡單了。
“白先生,我們要不要…來猜猜雷東明的年紀?”任無道說到。
白研良看了他一眼,他總覺得任無道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是天快黑了的原因嗎?
“四十五到五十歲,臉大,拇指有傷,最近丟了一副老花鏡。”白研良安靜地看著他:“還要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