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不,不,克拉莎,不,阿列儂,我的兒子。”
庫烈塔抱著克拉莎,一會看看懷中的女兒,一會扭頭看看躺在不遠處的阿列儂,哭得不成樣子,絡腮胡子濕了一片。
“你們都踏馬是吃屎的嗎,平時吃肉比誰都吃得多,需要你們時候跟豬一樣蠢,派一頭熊跟在他們身邊都比你們強!啊!!”
庫烈塔嚎哭著咒罵克拉莎和謝爾蓋的保鏢、司機,他很想拔出槍干掉他們。
但他這會已經近乎虛脫,哭得傷心欲絕,真沒力氣做哪些事情。
這位熊一樣的男人恐怕這一輩子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傷心的哭過,拋開呱呱落地的時候不談。
一共兩位保鏢兩位司機,克拉莎車上的保鏢中彈犧牲,剩下的三人均是低著頭不敢說一個字。
今天他們這一次的失職失責真的太嚴重,無話可說。
盧浮宮內啟動了最高戒備,所有與會人員隨行的保鏢都行動了起來,各自進行著小范圍的排查。
有人了解到盧浮宮門口的最新消息,將情況匯報給了禮堂內的人。
庫烈塔·謝爾蓋同時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和女兒,謝爾蓋家族當代接班人和明珠殞命。
克拉莎的護衛騎士吳前似乎沒有遭到重創,但他的保鏢中了槍。
這個消息讓禮堂內的人唏噓不已,對于謝爾蓋家族的遭遇紛紛搖頭扼腕嘆息。
同時這些人非常的后怕,這件事是發生在了謝爾蓋家族頭上,但如果換一換,發生在他們頭上,恐怕他們就是如今庫烈塔的那個下場。
實在讓人害怕!
有人視角刁鉆的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吳前的保鏢都是哪里來的,很牛逼嘢,他們暗暗尋思,等事情過后一定要打聽清楚。
吳前的保鏢是很牛逼不假,但今天這件事主要還是因為暗殺并非針對他,如果暗殺對象換成吳前,那么即便吳前完好無損,四名保鏢至少也要損失一到兩名。
至少心底發誓要幫吳前擋子彈的羅沙琳德就活不了,庫克斯有大概率會受重傷。
拉波·埃爾坎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他感覺今天晚上這件事簡直出了奇的荒謬與怪誕。
“難道…我…我這是烏鴉嘴啊…”
拉波·埃爾坎在很早之前,因為個人原因曾經勸吳前不要來參加這場舞會。
當時他瞎編亂造用謝爾蓋家族舉了個例子,說軍火世家做生意沒底線,只要別人出錢就賣武器,得罪了一些黨派,或許會遭到打擊報復,舞會很危險。
當時埃爾坎不過是隨口一說,甚至連他自己都不信自己的鬼話。
但哪里想到,他的“預言”如此精準,事情就這樣毫無征兆的發生了,而且無比的惡劣,槍戰就發生在吳前身邊,而且死了好些個。
“天吶,吳還好嗎?希望他不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萬一他把這件事和我說過的話聯系起來,我要怎么辦?”
拉波·埃爾坎腦門子上冒出冷汗,他真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他說出那種話,難免讓人猜疑,或許都不止是猜疑那么簡單,必定會被認定為幕后黑手。
“一定要趕緊和吳解釋清楚…法克!”
拉波·埃爾坎呼愣站起身要往外走,結果被他的保鏢發現,死死給攔住了。
“我的朋友吳還在外面,是我邀請他來參加舞會的,我要去看看他的情況,你給我讓開!”
拉波·埃爾坎美其名曰要關心朋友,其實他主要是趕緊去解釋清楚這件事。
這個鍋,特么的誰也背不起啊!
無論拉波·埃爾坎怎么說,他的保鏢死活也不讓,甚至說,如果埃爾坎執意要出去,就打暈他…
拉波·埃爾坎身旁的朋友也在勸,說等警衛的回信或者軍方的人來了再出去,現在實在危險。
拉波·埃爾坎拗不過,煩躁無比的頹坐在角落,一臉著急上火,心中思量著如何解釋。
往小了說,當時只是一句玩笑話,屁一樣,放了就過去了,可往大了說,絕對是關乎阿涅利家族興衰的關鍵性問題。
眾人很詫異,意大利佬什么時候如此重情重義了?這還是那個只會搗蛋的軸心國人嗎?
他們哪里知道,拉波·埃爾坎心中著急上火的根本不是朋友受沒受傷,他是在擔心,萬一吳前這個把他曾經說過的話曝光出去,就完蛋球了!
別說阿涅利家族,十個阿涅利家族也抗不起這件事!
“吳,你可千萬不要糊涂啊,我發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都是胡說的…是放狗屁…不對,你糊涂一點吧,把我說過的話都忘了最好…”
拉波·埃爾坎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改改自己嘴巴亂說話的毛病。
“謝爾蓋家族在法蘭西遭到如此重創,我們被藏身暗處的恐怖分子困在盧浮宮中,馬克呢?他還沒接到消息嗎?梅琳達,去通知馬克!”
一位常任理事國前領袖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在你國家境內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最高要員不可能不聞不問,要不要混了。
“又是莫名起火,又是恐怖暗殺,哼!”
同為常任理事國,他覺得法蘭西在安保方面實在有些水,先是圣母院失火,如今盧浮宮又發生血案,玩啥呢!?
圣母院火災調查涉及的文件長達一千多頁,調查人員聽取近百名證人證詞,關于火災起因的推測包括“電力系統故障”和“未熄滅的煙頭”等。
說是排除恐怖襲擊和人為縱火,可真實情況一直是一個謎團。
接連發生事故,讓大家很不高興,心中對法蘭西的安全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將影響到各大財團投資傾向。
馬克先生怎么可能沒收到消息,警方和軍方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匯報給他了。
當時,馬克先生正在出席一場因為科技研究取得重要成果的慶祝晚宴,可當他從助理口中得知消息的時候,酒杯被他碰倒,鮮紅的酒水灑了一桌面。
這是要翻天啊!
他甚至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離開了宴會現場,那些禮節性的事情交給助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