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睺看向鴻鈞道祖,眼中精光一閃,他想要知曉鴻鈞道祖的底細,只能從講道之中得知,他羅睺講道的時候,沒有半分的藏匿。
這一點,想必鴻鈞道祖也能夠看出,那么一定也會毫不藏匿的講道,畢竟這是面對洪荒講道,不是私人論道。
大道都在監視,一個不好不要說功德沒有,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貧道就厚顏在道友之處講道了。”鴻鈞道祖雖然話語有些慚愧,但是語氣卻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道友請便。”羅睺無所謂的說道。
鴻鈞道祖沒有任何前奏的,直接便開始了講道。
“道,自然也。自然即是道。自然者,自,自己。然,如此,這樣,那樣。”
“一炁動蕩,虛無開合,雌雄感召,黑白交凝,有無互射,混混沌沌,沖虛至圣,包元含靈,神明變化,恍惚立報,是為太易,是為有始之始。始也,是謂道生一也,是曰元始。”
“夫天地之太極也,一炁斯析,真宰自判,交映羅列,萬靈肅護,陰陽判分,是為太極,是謂一生二也,是曰虛皇。”
“陰陽既判,天地位焉,人乃育焉,是謂二生三也,是曰混元。”
鴻鈞講道亦是不凡,大道之音,仿佛從混沌之中傳來,再則,鴻鈞講道包羅萬象,不像羅睺只攻魔道,對于其它不屑于故。
鴻鈞道祖有造化玉碟,能夠領悟三千法則,所講之道,自然是道法萬象,適合每一個生靈。
羅睺沒有管這些,而是專心的聽鴻鈞道祖講道,他知曉鴻鈞道祖身懷造化玉碟,此物乃是盤古大神的伴生至寶,內含三千混沌法則。
其中就包含著魔之道,故,羅睺要借此驗證自己的魔道,可能兩人領悟有所不同,但是卻殊途同歸,皆有印證之處。
大殿之中的聽道者,皆是喜悅上頭,聞之大道,即便是不適合此道,鴻鈞道祖講道萬千,總有一種道適合。
講道三千年,鴻鈞道祖也停下了講道,緩緩的睜開雙目,看向大殿之中的修士,鴻鈞道祖點點頭。
可是再看羅睺的時候,鴻鈞道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因為此時羅睺的境界非常不穩定,這種不穩定并非是要跌落境界,而是隨時都有突破的可能。
“好一個羅睺,先前講道毫無藏匿,原來是算計貧道的三千之道,不過也好,貧道也想看看你如何成為準圣。”鴻鈞道祖的心中喃喃自語。
此番講道,鴻鈞道祖雖然講述三千大道,但是并不全,這倒不是說鴻鈞道祖不想講下去,而是三千之數一到,他不能超過三千年。
就如同羅睺也是沒有超過三千之數,此乃一個極致,不可過多。
千年轉眼即過,大殿之中的修士皆是醒來,看向鴻鈞道祖的眼神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鴻鈞道祖雖然有些修士知曉,但那也只是參與了兇獸量劫的大戰,認為鴻鈞道祖也如同那些大族的族長一般,遠遠不如魔祖羅睺。
但是此時,鴻鈞道祖講道,卻是讓他的威名傳遍洪荒。
從此一句話將會在洪荒之中流傳出來,那就是鴻鈞道祖的實力不下于魔祖羅睺。
“道友似乎已經有了突破之機,貧道羨慕。”鴻鈞道祖看向羅睺笑道。
不過在那笑容之中卻有著隱晦的氣憤,畢竟這一次羅睺算計他,并且還算計成功了。
“道友道法高深,貧道更是佩服。”羅睺笑道,此時他心中高興不已,不僅知曉了鴻鈞道祖目前的情況,而他自己更是快要突破了。
之前,羅睺擔心鴻鈞道祖會先于自己突破,但是現在他不這么感覺了,在鴻鈞道祖的講道之中,他發現了,鴻鈞道祖雖然達到了快要突破的邊緣,但是卻少了一個契機。
這個契機不知何時才能夠出現,所以羅睺不在乎了,他即將突破,一個元會之內,絕對可以突破。
“爾等可有什么不解之處?貧道與鴻鈞道友可以為爾等解惑。”羅睺看向下面的那些修士,淡淡的說道。
聽聞羅睺的話,下面的這些修士皆是大喜,方才羅睺講道,就有諸多不解之處,如今鴻鈞道祖講道,自然也有不解之處。
“敢問魔祖,修煉一途可有捷徑?”
此話一出,所有的修士都是看向了那人,就連羅睺與鴻鈞道祖都是看了過去。
一個一身血紅色道袍的青年,臉色有一股邪意,嘴角一直都是上揚,仿佛對天地萬靈都不屑。
雖然口稱魔祖,但是卻沒有多少敬意。
令人震驚的是,此人竟然已經修煉到了大羅金仙后期,是前來聽道之中為數不多的大羅金仙。
羅睺掐指推算了起來,以他的始魔大推演之術竟然無法推算出這修士的來歷。
看了鴻鈞道祖一眼,羅睺有些驚訝了,因為他看到鴻鈞道祖的眼中也是露出了無奈,顯然是也推算不出。
“墮入偽魔道,便可快速的增加修為,此道乃是下下之選,貧道不建議修煉之。”羅睺看著那人沉聲說道。
無奈,方才已經說出了解惑,如今若是不回,那么必然會生事端,大道功德怕是也得不到。
“貧道出山已久,道場無陣法守護,貧道就先行告辭。”鴻鈞道祖站起身來,看著羅睺說了一聲,然后便是離開了須彌山。
羅睺也是淡淡的說道:“此次講道已畢,爾等皆回各自道場,潛心領悟此番大道,定有收獲。”
聽到羅睺下了逐客令,所有的修士皆是恭敬的拜了一下,然后便都離開了須彌山。
直到,整個自在宮就剩下蒼天魔祖,敖正,以及兩個童子的時候,羅睺的臉色瞬間變了,冰冷的可怕。
“兄長,那個修士有何不妥,他問出那話之后,小弟觀你與鴻鈞的臉色都是變了。”蒼天魔祖也意識到了什么。
“此子不可留,不然魔道在其之手必有一劫。”羅睺雖然不擔心自己,但是卻擔心自己以后的那些弟子。
不僅僅是羅睺如此想,就是鴻鈞道祖也是如此想,都是認為此子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