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呂小啟突然間發現彥看自己的眼神非常復雜。
怎么說?
之所以復雜是彥看呂小啟的眼神帶有太多的感情與多變。
時而堅毅,像是無論遭遇到什么艱難險阻,都抱著必定會去解決的決心。
有時充滿殺氣,就像是隨時隨地都能拔劍而上。
更多的是一種警告,提醒一定要悠著點,要不然…
“發生什么事了嗎?”呂小啟特意抽出時間,想要與這種狀態下的彥好好溝通一下,說道:“有什么事情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開誠布公。”
“你穿梭宇宙,會找另外的彥嗎?”彥這個問題已經憋了很久,注視著呂小啟的眼睛,說道:“講真話。”
“如果真的能夠去的話,肯定無法避免會有所接觸。”呂小啟完全不知道彥和蕾娜私底下到底說了些什么,只是選擇說出必然會發生的事情,納悶地說:“不止是另一個彥,像是潘震、凱莎、葛小倫、鶴熙、趙信、蕾娜…等等,一定會有接觸。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問題。”
彥聽了第一句臉色有些沉,再聽后面恢復正常,比較突然地說:“你對我是什么樣的感覺?”
呂小啟明白彥這一段時間為什么會那樣看自己了。
是選擇逗一逗?
還是來點甜言蜜語的保證?
對待愛情沒有多少經驗的呂小啟有些慌。
“如果你問,有沒有喜歡你,答案絕對是喜歡。”呂小啟看似有些答非所問,非常認真地說:“要是你無法接受我的貪心,我…會一個都不選。”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呂小啟非常久。
感情的事情永遠沒有那么簡單,需要雙方都在努力,不是其中一個單方面的去努力。
同時,感情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公平,只是愿意去付出多少的努力,誰喜歡或愛誰更多一些。
某些方面來講,呂小啟對感情真的很遲鈍,他不存在對任何誰一見鐘情的可能性。
攤開來講,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是看外貌,窺視的是容顏與肉體,要不然連交流都沒有就說愛上了。
愛情有這么廉價和荒唐嗎?
呂小啟的愛情會是以先成為家人的方式,不是什么先上車后補票的家人,是互相之間接觸并了解,有了感情才會有下一步。
其實但凡思想成熟和有經濟基礎的男女都是這個樣子,他們會放縱一下,關乎到未來的人生則變成不一樣,一般是由朋友變成情侶再組建家庭。
當然,會存在一些個例。
但個例之所以是個例,不就是因為太稀有的原因嗎?
“一個…都不會選?”彥莞爾一笑,保持勾起嘴角的動作,問道:“你會這樣?”
“會的。”呂小啟沒有故作什么深沉,更沒有表現出什么感性,只是聲音很平穩地說:“我不想說不去傷害誰,我只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曾經,根本不用為錢而有什么煩惱的呂小啟,沒有明確的目標之下,他有著頗為豐富的過去。
那些過去就是一種玩鬧,不帶任何的責任心,更不會去進行什么深思熟慮,碰上了你有所求我有所需的情況,來一段故事又何妨。
渣男?
別開玩笑了,能夠去玩的話,沒有任何男性能控制得了自己,只是會不會毀掉的差別。
只有男性會這樣?
并不是。
時代一直都在往前推進,有些女性玩起來更瘋。
比較搞笑的是,一旦玩夠了的男性想組建家庭是要安定下來,玩夠了的男性有了家庭比普通男性更能控制住自己,那是因為他們早就經歷了太多,不會輕易再被誘惑;有一些玩慣了的女性有家庭之后則是還想繼續放縱,她們當然也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無疑例外的是,敢隨便上車,最后的下場只有…翻車了。
藍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不在意一個人的過去,甚至結婚酒宴的時候,前男友或前女友一桌子坐不滿都成了很沒面子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一種自我安慰,那句“過去無法扭轉,我只能約束他/她的未來”成了流行語。
像鶴熙、彥、蕾娜…,她們知道呂小啟的過去嗎?哪有可能會不知道。
她們倒是有資格去要求更多,只因為她們過去男女之間的經歷很空白。
呂小啟的優點之一就叫有自知之明,自己曾經就是那個樣子,有哪個她介意,而她又在感情方面單純,不會去強詞奪理什么。
“你懂的什么是愛嗎?”彥的意思是,真的愛怎么可能會放棄。她看到呂小啟臉色沒變一下,錯愕地問:“你還真的會一個都不選?”
“至少我現在是這樣的想法。全部都要被罵渣,一個都不選也是渣。未來的話…”呂小啟多次說過,游覽時間長河并不是真正的未來。他想了想,說道:“此刻的想法,不能代表未來。也許某一天我又會有新的想法,可能比現在好,不排除比現在渣。”
彥倒是非常欣賞此時此刻的呂小啟。
真話往往很不好聽,卻會顯得無比真誠。
面對這一次交談的呂小啟絕對是在講真話,明明知道講了那些,極可能大家之后就是朋友或陌生人,還是選擇將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勇于接受結果需要有莫大的勇氣,尤其是呂小啟真的非常舍不得為前提,可他還是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愛他/她就選擇放手?
屁話!
只是沒有勇氣。
或是一種自我欺騙。
要么就是一種廉價的愛。
當然,還是要看雙方,單獨一方的一廂情愿,還是要理智,也別為難人。
“我們藍星的很多女性喜歡渣男,是因為渣男在感情方面很是駕輕就熟,知道怎么去避重就輕。而女性又喜歡去聽自己想聽到的,明明知道是被騙也愿意。”呂小啟因為感情的困擾看了不少相關的書籍,說道:“相比男性,女性更為感性。”
“你知道嗎?”彥臉上的微笑正常了,說道:“那只是普通的神河體,神會更理智。”
呂小啟搖頭,選擇說實話,道:“現在的我還不知道。我只會努力去爭取最好的結果。”
他們的談話沒有刻意地進行隔絕。
對于有著一身超級基因的神來說,除非自己去屏蔽掉,否則想聽不見都難。
為什么能聽?
因為他們現在是在一顆生命星球,有空氣來作為媒介傳遞聲音。
這一顆生命星球還是比較原始的狀態,沒有誕生高級智慧生命,成為星球的主宰去建立社會。
其實,生命星球上連誕生學會使用工具的物種都沒有。
這樣一來的話,作為生命星球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悲哀,她都還沒來得及孕育出高級生命,卻是即將迎來了變為虛無。
“我無論怎么看,小家伙都要被玩壞了。”涼冰半躺著在吃葡萄,還不吐葡萄皮和籽,壞笑著說:“他肯定不止矛盾一天兩天了。”
神圣凱莎與鶴熙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比較嚴峻。
“他這樣子很單純。”涼冰說風涼話有一會了,道:“小孩子才會猶豫,大人肯定全包了。”
潘震也在,眉頭皺得很深。
“老姑媽,你別以為自己控制著一切進程,小心玩砸了。”涼冰最近很飄?不止一再挑釁神圣凱莎,數落鶴熙也是不帶猶豫,說道:“我倒是很期待你們玩砸了。”
鶴熙的回應是:“呵呵!”
“涼冰。”卡爾就沒有停止過忙碌,但還能關注在發生什么事,說道:“你沒可能掌握呂小啟的。”
“握草!”涼冰很是無語,說道:“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掌控他了?”
“何必否認。”卡爾現在好像已經能用平常心對待涼冰,…或者說真的完全沒有情緒了?他溫和地說:“你看他的時候,一些微表情很奇怪,以我的推斷是在進行自我壓抑。”
“我這是被老姑媽算計了!!!”涼冰的反應非常大,大吼了一句又收斂聲音,說道:“老姑媽發現他其實對什么都沒有歸屬感,也不會對誰特別在意,試圖讓他有所留念。我特么只是其中之一,還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的備胎!”
“也不能這么說嘛。”鶴熙風輕云淡地說:“什么類型都試一下唄。我連男人婆都算計進去了。”
神圣凱莎在微笑,不是鶴熙早就告訴了,是她自己在察覺到之后,不用過多地去思考或演算,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
“天基王閣下是什么時候發現呂小啟的這項能力。”卡爾沒等鶴熙回答,自顧自往下說:“我是在饕餮入侵之后立刻有所察覺,但是沒有能夠確定什么。一開始很奇怪他的移動是什么原理,才會不留下任何的痕跡,想要去哪里也不會存在障礙。我一直都在等待他前往死歌書院的。”
那是在天河戰役期間了?
“就算他去了,你也留不下。”潘震加入交談,說道:“我們最早接觸到他,并未有多么重視。”
潘震在一開始其實是有些發現,不過真的沒想到呂小啟的能力會這么逆天,還真的是只是以平常心對待,沒有任何的重視,也不存在輕視。
在某些方面來講,潘震是一個很開明的神,他發現蕾娜對呂小啟有好感,沒有因為不重視呂小啟而去進行什么干涉,想的是蕾娜有什么選擇都會尊重,唯一沒想到的是呂小啟會對感情那么遲鈍。
“我并沒有想過留下,單獨去進行掌控或控制。”卡爾不會騙人的吧?他每每說些什么,一般都是真話。他繼續往下說:“只是想要尋找答案,可以交流則是進行合作。”
“你倒是看得很清楚。”涼冰對上目前狀態的卡爾其實很不習慣,卻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不用再去把握什么尺度,大咧咧就說:“藍星的一些武俠會為了一本秘籍搞出腥風血雨,各大文明也會因為一件寶物而掀起大戰。他嘛?秘密沒暴露也就罷了,要不然…誰想吃獨食都只有一個結果,各個文明有一個算一個都要被卷進去。”
“你們別越說越偏了。”鶴熙根本不想解釋什么,也真的不是在解釋,說道:“我們是接觸下來熟了,有了感覺才走下一步。其中發生了那么多事情,只能說是一種雄性生物的侵略性,他再把自己給整糊涂了。”
也就是說,一開始鶴熙也只是根據天使文明的一種慣性,發現了潛力股會去創造機會,有沒有什么結果根本不強求。
那就好像是,藍星有女兒的家庭發現一個很適合做女婿的對象,鼓勵著去接觸和交流一下。
還真的就沒什么特殊性質。
“那就是說,你認定他是你的男神了唄。”涼冰沒有取笑,是由衷地為鶴熙感到高興,下一句是:“能不能別整我了?我根本不想摻和進去,更不想當備胎,我就只想守護著薔薇。”
“那個…”葛小倫就在邊上,大佬們講話不敢隨意插話,現在卻是忍不住,對涼冰說道:“你是女的,薔薇也是女的,不但不合適,法律也不允許啊。”
“你特么想什么呢?”涼冰直接罵道:“知道什么是守護嗎?互相在一起,扶持著對方,共同面對艱難,快樂一起快樂,不是能在一起滾床單才叫守護。再說,誰規定我特么就不能和薔薇滾床單?”
葛小倫此刻不慫,他無比認真地說:“薔薇有自己去選擇的自由。”
“那必須的。”涼冰對葛小倫的這句話倒是真贊同,說道:“女王我一直在強調自由,就是這么個意思,誰也別以自己的觀念和價值觀想要束縛誰。”
“還是要有正面的價值觀和正確的觀念,好的就是好的,壞的就是壞的。”葛小倫不是覺得能打過涼冰才敢懟,他只是有自己的堅持,說道:“完全的自由等于無次序,我們藍星有句話叫再毒菜的正府,也比完全沒有正府要好。如果真的追求沒有任何束縛的自由,絕對是錯誤的。”
“喲呵!”涼冰很意外地看了葛小倫一眼,再轉頭看向鶴熙,說道:“這個小家伙改變了很多嘛?天河戰役期間,他很慫,會邊哭邊說自己要死了。現在敢直接懟我了。”
葛小倫多少有些尷尬,卻認為誰沒點無法回首的過去。他悶聲悶氣地說:“我只是堅持對的東西。”
“再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涼冰盡管重新認識了葛小倫,卻依然不打算有什么好臉色,說道:“神特么有意義的事情。比如還繼續思思念念薔薇,夢中抱著滾床單?”
“我…喜歡薔薇,并很希望她能是我的妻子。”葛小倫看上去真的改變挺多,說明游覽時間長河不管里面所發生的是真是假都得到了收獲。他盡管現在有些怕涼冰發飆,還是說道:“這只是我的追求,并且為之努力。一旦薔薇沒有相關的意思,明確地拒絕,我也盡管會傷心欲絕,但也能理智地去接受。”
葛小倫是真的想明白也整透徹了,一旦杜薔薇沒有結合的意思,他的強求只會造成困擾,甚至會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話題偏了。”鶴熙看向葛小倫,微笑說道:“接下來的話題不適合讓你聽到,可以回避嗎?”
葛小倫并不覺得受到輕視或排斥,理解地笑了笑,站起來走遠。
“蕾娜小丫頭。”鶴熙看向了一直沒吭聲的蕾娜,說道:“你也不適合聽。”
蕾娜其實并沒有在聽,她和努力地在進行一些運算和記錄,有著自己的大計劃和大行動,屏蔽了外面的聽覺。
“我神。”潘震太清楚蕾娜目前是什么狀態了,二十幾年來沒少碰上這事,走過去手晃了晃,等蕾娜有反應看向自己,才說道:“我神,小啟那邊可能需要你。”
“啊?噢!”蕾娜沒有多想,甚至沒管其余神現在是什么情況,回了一句“知道啦”,來到呂小啟和彥所在的位置,問道:“有什么要我幫忙?”
彥在皺眉,說道:“他說,可能會一個都不選。”
“不選就不…,等等!”蕾娜一開始沒在注意,反應過來直接飛撲將呂小啟撲倒,迅速調整成為騎馬的姿勢,惡狠狠地說:“你給本女神再說一遍!”
呂小啟在眨眼睛,感受著蕾娜真像騎馬那樣雙手揪著自己的雙耳當韁繩,身軀也是在一躥一躥。
“拜托,能不能別只截取其中的一些片段。”呂小啟沒反抗,就以這樣的視野角度看著蕾娜一小會,又轉頭看向彥,說道:“在這種情況下,我怎么都是錯的。”
就是這樣。
很無奈,也很絕望。
呂小啟充分地將這種心情表現出來。
蕾娜看得一愣一愣,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姿勢像八爪魚一樣地抱住呂小啟,低聲說:“我不管昂。你就算想到處流浪,一定要帶著我!”
彥很想問蕾娜就不管烈陽文明了?她沒有問,是用審視的目光不斷打量呂小啟,下意識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這是…”彥雖然沒有豐富的感情經歷,可是還有腦子,問道:“在以退為進?”
呂小啟表情僵硬了零點無數個零九的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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