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的借用換來一根鬼燭，這買賣對楊間而言顯然是賺的。
因為他感覺到了王小明對人皮紙存在著很強烈的研究欲望，如果他繼續和地主老財一樣守著這樣東西一丁點的消息都不泄露的話，那么王小明的研究一旦受阻，難保不會又打主意到自己身上。
而且說實話楊間不是必須要留下人皮紙，只要有足夠的價碼，他可以交易出去。
不過，現在不能。
他現在還需要人皮紙的信息指引，因為他需要一個了解一些未知恐怖的手段。
這能幫助他提高生存的幾率。
到了楊間這個層次，接觸到的靈異事件已經不再是小打小鬧了，每一件都近乎無解，走錯一步都有可能死亡。
盡管人皮紙這東西詭異無比，字里行間里蘊含著可怕的陷阱，但有時候連命都快沒了，還需要顧忌這些么？
“你想要研究我手中的那樣東西，其實我并不反對，正如這里的所有靈異之物一樣，我手中的這件東西也是存在著危險性的，只是這個危險來源于信息指引，而不是直接的危害，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么你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楊間說完，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隨身攜帶的盒子。
盒子是黃金材質，可以很好的隔絕靈異之物。
他對人皮紙的防范從未松懈過。
“應該讓秦老先檢查一下。”曹延華此刻走了過來，攔在了王小明的面前，他不允許王小明直接接觸未知的靈異之物。
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隨便出現一點特殊情況都可能導致他的死去。
“沒關系。”
王小明開口道：“用黃金盒子裝應該只是為了保險一點而已，而且楊間剛才也說了這東西直接接觸的話并沒有任何的危害，既然他已經做了親身嘗試，那么我也就不需要再去做刻意的防范準備了。”
“我說的對么？楊間？”
“至少這東西在我手中沒有危險，但不能肯定完全無害，它很特別，不過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楊間說完將手中的盒子遞了過去。
王小明接過之后緩緩道：“那你現在可以計時了，如果有時間的話不妨在考慮一下剛才副部長提起的隊長計劃。”
“我的態度很堅決，不需要多考慮。”楊間道。
王小明不再說話，他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個黃金盒子上，沒有任何的遲疑在曹延華的注視下立刻就打開了盒子。
里面是一疊發黃發舊的紙。
像是故意做舊的羊皮卷，但王小明知道這并非羊皮，因為羊皮沒有這么軟，沒有這么薄，上面的皮革紋理也不對。
這是人皮。
幾乎一眼王小明就確定了這東西的材質。
的確不一般，這竟然是一張人皮紙。
某只鬼身上的皮么？和這里的人皮燈籠類似？
王小明腦海里立刻就想到了好幾樣關于人皮的靈異之物，甚至想到了某個馭鬼者駕馭的厲鬼，也是和人皮有關。
雖然他僅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但他一點也不急躁，此刻方才取出了人皮紙。
“怎么用？”他沒有去嘗試摸索，而是直接詢問楊間這個擁有者。
畢竟楊間才是最了解這東西的存在。
“你已經在用了。”楊間道。
王小明目光閃爍：“接觸類型的靈異之物么？你之前說了危險的信息指引.......我大概可以猜到這東西的大致作用了。”
很快。
拿在手中的人皮紙原本是空無一物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卻開始詭異的浮現出了字跡，這些字跡出現的很有規律，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人真在拿著筆一筆一劃的在人皮紙上面書寫一樣，只是黑色的字跡并不整齊，有些歪歪扭扭，但卻并不影響正常人的也讀。
“我叫楊間，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第一句話出現到了這里卻又戛然而止。
然后自己又在詭異的消失，像是被人迅速的涂抹丟掉了，很快所有的字跡又都不見了。
新的字跡代替了原來的位置，出現在了王小明的面前：“我叫王小明，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那么證明那場實驗已經失敗了......”
“嗯？”
王小明平靜的臉色微微一動，似乎人皮紙上透露出來的什么消息觸動了他。
楊間看不到人皮紙上的字跡，但他猜測，現在的人皮紙肯定是在透露一些對王小明十分有用的信息線索，試圖引誘他，這是一個信息編制而成的可怕陷阱，里面隱藏著人皮紙的一些可怕目的。
初次接觸人皮紙的人是最容易被蠱惑的。
但只要升起了防范之心，那么就好多了，只是這個前提是你不要按照它上面的信息指引做任何的事情。
人皮紙的引導每一步或許都是陷阱，最后這些陷阱串聯在一起，最終將達成人皮紙的目的。
楊間現在已經很少依靠人皮紙了，只有特殊的情況之下他才可能會考慮人皮紙上的信息指引。
王小明似乎被上面的內容給吸引了，目光死死的盯著人皮紙上那不斷浮現出來的自己。
楊間只是略微瞥了一眼，讓他比較驚訝的是，人皮紙上這個時候已經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跡，似乎有相當龐大的信息被透露了出來，這種情況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他拿著人皮紙這么久卻從未被主動透露出這么多的信息。
最多的一次是在中山市的時候，人皮紙觸動透露出了在鬼鏡前面上吊的辦法。
除了那次之后就再也沒有過了，只有在人皮紙自身也感覺到了威脅的情況之下，它才會被動的出現一些信息指引。
“人皮紙是在試圖說服王小明相信它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趣了。”
楊間心中暗道：“以王小明的智商被人皮紙忽悠的概率很低，除非上面的信息蘊含非常龐大的價值，王小明不舍得放手，但是我會杜絕這種情況的發生，不可能讓人皮紙留在王小明的手中。”
他一直覺得人皮紙有某種圖謀，如果落在王小明的手中，說不定以他的性格寧愿承受這種代價。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還有很長。
楊間沒有將注意力一直放在王小明的身上，畢竟一個男人盯著另外一個男人看很容易被人誤解的。
“副部長，這次大京市突發鬼差事件，我的行程被完全打亂了，我在想如果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話，我是不是可以盡早返回大昌市了？畢竟現在大昌市并沒有負責人，位置空缺太久的話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曹延華此刻沉吟了一下道：“隊長計劃正在開啟中，你不考慮在大京市多待幾天？”
“隊長計劃需要人到場么？不是投個票就行了么？”楊間道。
“你作為上次大昌市的功臣還沒有受表彰，等這事情完了之后你就可以回大昌市了。”曹延華道。
楊間說道；“我覺得我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畢竟來大京市一趟也得罪了不少人，這受表彰的事情就算了吧，回頭我會帶走高志強的鬼，這就當是表彰了。”
曹延華臉色微動。
沒想到楊間還真能見縫插針，這個時候都惦記著那代號鬼騙人的鬼，不過這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他不想麻煩，覺得還是準許楊間這個行為比較好。
有功不賞的確難服眾，而且楊間的要求還不算過分。
當然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曹延華掐著不準，估計總部也收不回高志強的那只鬼，誰知道楊間之前把那箱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這樣吧，等總部的這次行動結束之后你就可以自行返回大昌市了，高志強的事情也批準你了。”
曹延華道：“不過鬼差事件還未結束，如果要利用鬼畫事件的話，這期間存在一定的風險，不只是你，其他的人也一樣，都要留守大京市一段時間。”
“上次大昌市餓死鬼事件就是因為支援不足才出了事情，這個節骨眼上希望你能多考慮一下，當然，如果大昌市出了情況我可以批準你回去。”
聽他這意思，還需要足夠多的馭鬼者暫時留下來觀望一陣子。
免得發生意外之后人手不足。
“鬼差事件什么時候結束？”楊間問道。
“計劃最遲三天后行動，七天之內爭取結束掉。”曹延華道。
楊間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待七天吧，希望一切順利。”
“當然，沒有人希望出現亂子。”曹延華道。
“不過下次的行動我可不參加。”楊間提前打好招呼。
“可以，關于下一次的行動我會安排別人的。”曹延華道：“畢竟你也需要休息一下，要不要我批幾天假給劉小雨，讓她陪你到處轉轉？”
楊間納悶道：“我要休息，你為什么要批假給劉小雨？這不是增加我的麻煩么？”
“額.......”曹延華神色古怪的看著楊間。
不過他看見楊間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樣子，似乎正的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的確是個問題少年，果然馭鬼者都有一點不正常。
仔細想想也能理解。
現在總部的頂尖馭鬼者又有幾個對女人感興趣的？精神不出問題就已經燒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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