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恭搖頭道:“玄英玉髓這種寶物,洪山宗即使有收藏,估計也在楊忘原身上,我們雖然打開了洪山宗宗門府庫,得到了不少好東西,但是并沒有玄英玉髓。”
金老祖笑道:“是我貪心了,玄英玉髓價值十萬靈石,如果洪山宗真的有這種寶物,估計這一二十年也早已使用了,畢竟多一個紫府宗門力量就增大一分。而他們最近沒有人開辟紫府,這就說明他們確實走了下坡路,宗門府庫中已經沒有了這種寶物。”
李子恭故作神秘的看了眾人一眼,愉快的說道:“雖然我們沒找到玄英玉髓,但是卻得了一塊紫陽暖玉。”
紫陽暖玉也是一種天才地寶,也能輔助修士開辟上丹田。
不過效果比不上玄英玉髓,而且對使用修士的靈根功法有限制,只有修煉五行靈根功法的修士才能使用。
金老祖抬頭問道:“宗門筑基弟子有誰能使用紫陽暖玉?”
李子恭道:“宗門核心弟子二十二人,除了年老體衰、大傷元氣的九人,十三個弟子中有九人能夠使用紫陽暖玉。”
金老祖高興的說道:“楊忘原自視甚高,絕不相信我們能攻破太洪山,竟然連紫陽暖玉也沒有賜下弟子,輔助核心弟子開辟紫府,讓這件寶物白白落到我們手中。這種能輔助打開上丹田的寶物,使用時一定要公道,在善功足夠的情況下,誰能為宗門立下大功,此物就留給誰使用。”
眾人商議已定,除了金嵐道人站在山頂,其他人先后離開,李子恭則落在最后。
等其他人都已經離去,李子恭才悄悄的上了畫屏山,神色之中還有些躊躇。
“子恭回來,可有要事?”金老祖淡淡的問道。
李子恭眼珠轉了轉,激動地說道:“據候玄承稟告,天臺峰張家的張志玄,修煉了一種神秘的異術,竟然能在筑基境界,擊落穆懷山手中的本命法器。按照他們的描述,穆懷山當時已經是拼死一擊,紫府修士拼了命,就連我們這種修為更高的修士,也要大費手腳,張志玄能毫發無損的擋下了這一擊,此種異術的價值不問可知了。”
金嵐道人找來了青玄宗筑基修士候玄承,詳細的詢問了張志玄使用紫氣神光的場景,然后揮退了候玄承,深思熟慮了很長時間才說道:“此事不要著急,先等一等。”
“金師伯,要不要我使用問神符,逼問一下這門異術?”李子恭察覺到了這種神秘的法術,仿佛一刻也不想多待,早早找到張志玄,盡快逼問這門法術。
金嵐道人臉色一變,不耐煩的說道:“我說過要先等一等,使用紫氣法術的最近千年只有玄素宗柳宗主師徒。紫陽天火大名鼎鼎,如果張家真的得到了柳長老的遺澤,你怎么敢隨便插手?”
金嵐道人的訓斥讓李子恭臉色一紅,頭上仿佛澆了一盆冷水。
李子恭神色一怔,只聽見金嵐道人繼續說道:“前些年我已經打聽清楚,張家多出來的兩枚上品靈石,就是來自柳宗主之手。當年柳宗主來龍江郡,應該巧遇了張志玄夫婦。反正時間還長,我們先弄清楚這件事情的底細,看看張家與柳宗主有沒有瓜葛?”
“這怎么可能?”李子恭一臉驚赫道。
金老祖一臉平靜,一字一句說道:“初云坐化的時候,身上的遺留的寶物你都清楚,他開辟紫府之后,從來沒有得到過上品靈石。我已經從梁太虛口中知道,張家確實是用上品靈石兌換了筑基丹,而且開辟靈井山靈脈,也使用了一枚上品靈石。”
“這也不能證明是柳宗主給他們上品靈石吧?”李子恭仿佛接受不了這一點,一個本鄉本土的小家族,竟然與修仙界的巨擘扯上了關系。
仿佛害怕李子恭為宗門惹出了麻煩,金老祖詳細解釋道:“柳宗主出現在龍江郡那段時間,張志玄夫婦也恰好到了龍江郡,此后不久張家就培育靈脈,兌換了筑基丹。如果張家早有此財力,張孟龍、張孟凌都能筑基成功。張寒煙也未必會拜入宗門,張志玄等人也不會貿然進入南荒獵殺妖獸,為她兌換筑基丹。”
“老祖怎么對此事一清二楚?”李子恭此事仿佛接受了這一點,喃喃自語說道。
“柳宗主來了龍江郡,我怎么可能不詳細調查一下,看看她有沒有布下后手,沒想到竟然查到了張家頭上,對元嬰修士的布局,我怎敢胡亂插手。”聽見了李子恭自言自語,金嵐道人看了李子恭一眼,沒有直接回答,心中暗暗想道。
見李子恭陷入沉思,金嵐道人繼續說道:“如果張家確實與柳宗主無關,我們再動手不遲,而且我們的辦法很多,不要使用這種粗暴手段,弄臟了宗門的臉面。我們可以讓張志玄加入宗門,用海量善功兌換這門法術,也可以讓他成為客卿長老,在宗門中收下門徒傳承這門法術,何必粗暴的使用問神符?此事如果傳出去,宗門如此苛待有功之人,有誰還愿意為我們出力?”
金老祖的決定李子恭自然不敢違反,雖然他每日對這門異術心癢難耐,但是沒有查清楚底細之前,他也不敢冒著得罪柳靈均的風險動手。
他雖然在青玄宗威名赫赫,掌握了很大一部分權力,可是與元嬰期修士柳靈均相比,也就是個強壯一些的螻蟻。
得罪了柳靈均,他就是結成了金丹,也很難有活路。
很快李子恭就叮囑了候玄承,讓他不要外傳此事,因為青玄宗高階修士顧忌柳靈均的因素,此事就暫時不了了之了。
張志玄雖然暗中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見沒有任何異常也放下了擔憂。
太洪山之戰奪取了畫屏山四階靈脈,青玄宗當然要在這里留下足夠的人手,來應對洪山宗殘敵可能爆發的反攻。
祝無涯這個紫府八層的修士已經將洞府從云臺山遷到畫屏山,準備鎮守這座最前沿的據點,跟隨他一同來的,還是他的老朋友沈從龍。
有他們二人鎮守,即使楊忘原親自出手,也很難在短時間攻破畫屏山防御大陣。
而且金老祖最近一段時間,也會隱藏在畫屏山,防備楊忘原、沈沉舟這些敵人。
紫府七層的孫長庚也從潮音山調到云臺山,與祝無涯相互配合,鎮守斷云山脈南部的三個郡,趙心蓮戰后馬上要回到回龍峰,繼續監視胡伯玉的一舉一動。
幸好胡伯玉壽元將至,此人一死,趙心蓮也會騰出手來,將洞府從雙蛟山遷到云臺山,配合孫長庚行動。
在斷云山脈南麓的四個紫府,都是青玄宗的中堅力量,祝無涯、孫長庚都是紫府后期,田文軒傷了元氣,除了楊忘原,洪山宗幾乎無人是他們二人的對手。
沈從龍紫府六層,趙心蓮紫府五層,此二人的修為在青玄宗十五個紫府中也排在了中上,對上洪山宗同階修士,已經占據了極大的優勢。
潮音山這里,現在已經變成了后方,暫時留下韓王鵬、魏伯寒兩個紫府初期修士鎮守。
對于紫府修士來說,翻過斷云山脈輕而易舉,兩三天之內,就能從潮音山增援到江南郡。
留下六個紫府、一個金丹、五十多個筑基修士鎮守斷云山脈南麓的領土,陸紅娘帶著剩下的修士返回了南荒,增援形勢吃緊胡佩瑜等人。
梁老祖回到了黑山,他既然決定加入青玄宗,已經將門人弟子托付給了宗門,就連黑山上的筑基期修士,只要愿意加入宗門,也被梁老祖帶著,成為青玄宗執事,從散修變成了宗門修士。
剩下的一些閑云野鶴,也紛紛在江南郡,盧陽郡開辟家族,成為青玄宗的附庸。
吳泗蘅回到了蛟河,自從他離開后,蛟河附近就非常空虛,不少三階妖獸已經越過了蛟河,出現到了青陽、中玄等山門附近,他帶著門徒回去,充實蛟河坊的力量,開始斬殺這些越境的妖獸。
王成象、李子恭隨著陸紅娘返回青陽山,充實山門大本營。
陸紅娘帶著四個紫府、一百多筑基修士返回南荒,迅速穩定了防線,短短一兩年之內,妖獸泛濫的情況就被遏制。
張志玄這些臺城郡修士,一路上跟著大隊人馬返回了東南三郡,這次大戰,張家四個參戰的筑基修士都完好無損,不過動員的九十個練氣期修士,還是陣亡了十三人。
這十三個練氣期修士,有六個是張家族人,剩下七個是門客附庸。
這些戰死的修士,張家當然會給他們豐厚的撫恤,家里嫡系的修士,還能得到一筆不少的善功。
族長還是去了潮音山鎮守,張志玄帶著青禪返回了家門。
這一次大戰,前后花費了兩年的時間,這兩年之內,家里又有修士修煉到練氣九層。
此人名叫張通寧,是通字輩修士的老三,年紀五十六歲,是個四靈根修士,這個年紀修煉到練氣九層,幾乎不可能筑基成功。
張家十四個練氣九層修士,現在除了張思泓,大部分都已經年過六十,失去了再進一步的可能。
張志玄幾人在外征戰的一年半,十三叔張孟韓、十六叔張孟恭先后病死在山門。
現在孟字輩修士,已經逐漸凋零,年紀比十九叔大的兄弟姐妹,已經沒有一人幸存。
比他年歲小的幾個孟字輩,現在也都年過九十,大部分在山門養老,得空的時候教導教導年輕人。
十三叔、十六叔靈根都不算好,與張志玄交集較少,感情并不算很深。
他們先后病逝,并沒有給張志玄帶來太大的感情觸動。
張志玄返回山門后,馬上準備使用千年靈乳,用來突破筑基八層。
千年靈乳是天才地寶,沒有任何副作用,這種珍貴的靈物,不僅能治療傷勢、調養肉身,還能夠用來突破境界,尤其是筑基期的修士,使用這種天才地寶,幾乎很容易就能突破境界。
不過對筑基期修士來說,只有第一次使用千年靈乳的時候效果最好,第二次就會有抗藥性,三次之后就毫無作用了。
從折眉山發現的千年靈乳大約有三升,其中一部分分給了青玄宗三人,留給張家四人的千年靈乳只有兩升多一點。
這些千年靈乳被張志玄四人平分,分給了參戰的四個筑基期修士。
二十年內連續兩次大戰,都讓張志玄感到力不從心,而一眼看去最近幾十年臺城郡還不會安穩,張志玄已經迫切的希望快點突破,在妖獸之亂前修煉到紫府。
只有開辟了紫府,在虞國才算是高層,才能有一點自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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