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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永字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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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考慮,歐陽野還是準備先將系統灌輸的那門破鋒八刀熟練一番,若能進一步達到這門刀法的更高境界,那就更好。

  破鋒八刀是使用大刀的八套刀法招式,每招每式都干脆利落,刀刀直往敵之要害,是一門實戰性極強的刀法。

  最重要的是,這是一門相當簡練,容易學習的刀法。

  合用的大刀這宅院兵器房就有,因此歐陽野讓高強去了拿來一把,便開始了練習。

  見歐陽野拿起大刀擺出了刀架,一直默默無言的高強終于忍不住道:“少幫主是要學刀法嗎?我這里有一套劈山刀法,無需基礎,容易入門,威力也不錯。”

  “等會兒再向你討教。”

  說了這句話,歐陽野便開始練習起破鋒八刀來。

  并不是歐陽野看不起高強說的劈山刀法,而是這破鋒八刀他已然初窺門徑,只需多加練習應該就能提升戰力,便是劈山刀法威力不錯,他也不該舍近求遠。

  何況劈山刀法未必就及得上破鋒八刀厲害。

  等歐陽野將破鋒八刀練了一遍,在一旁觀看的高強忽然道:“少幫主,我可否跟你學習這套刀法?”

  歐陽野聽了,暗笑高強的直接,不過他本就沒有對高強私藏這門刀法的意思,否則練習時就將高強趕走了。

  于是他道:“自然可以,但我并不會特意去教,能學多少全看你自己。”

  高強聽了點頭,道:“我明白,少幫主時間寶貴,我自在旁跟著練習,不會麻煩少幫主的。”

  歐陽野也點了下頭,然后道:“我練的這套刀法名為破鋒八刀,除了起手式與收刀式,僅有八套招式,也很簡練易學。”

  “這八套招式分別名為:迎面大劈破鋒刀,掉手橫揮使攔腰,順風勢成掃秋葉,橫掃千軍敵難逃,跨步挑撩似奔雷,連環提柳下斜削,左右防護憑快取,移步換形突刺刀!”

  在說出這八道招式的名稱時,歐陽野便又練了起來,刀如風,勢如雷,比之方才竟然已經有了明顯的進步。

  高強在一旁跟著練習,因為本身就練刀,基礎不錯,哪怕只是跟練,也很快似模似樣···

  練了整整一個時辰的破鋒八刀,歐陽野將氣力用盡,出了滿身大汗,忽地心中一動,“看”向腦海中系統界面上部分的宿主基礎信息——

姓名:歐陽野性別:男  年齡:18

  武道境界:第一境(又名:技擊境)。

  功法:十三太保橫練(小成)。

  武技:詠春拳(初學乍練),破鋒八刀(初窺門徑)。

  這信息中除了多出一門初學乍練的詠春拳,破鋒八刀境界上并無變化。歐陽野倒也說不上失望,而是認識到,武技境界的提升并不容易。

  見陳來已經將他要的藥材、器具相繼拿進東跨院,歐陽野便招呼著陳來、高強一起幫忙制作藥膏、泡藥酒。當然,最關鍵的稱量、配藥過程,全都是由歐陽野弄的。

  并非他信不過陳來、高強,而是這種關乎練功關鍵的環節,就不能輕易示人。

  易書有言: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講得便是為人做事,有些秘密必須要守住,否則就會壞事。

  待歐陽野在陳來、高強的輔助下制作好了十三太保橫練所需要的藥膏、藥酒后,已然入夜。廚房早就做好了三人的晚餐,除了足夠的米飯外,便是一罐一罐的藥膳肉食,均能大補氣血。

  歐陽野才吃完,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小憩,便有人來傳話,說歐陽虎讓歐陽野過去。

  來到歐陽虎房中,歐陽野便見歐陽虎坐在書桌前,蓋著毯子,望著大蠟燭愣愣出神。

  回過神來,歐陽虎便揮手示意兩個小婢出去,待房門被帶上,他才道:“聽說你下午一直在練刀法?”

  “是。”歐陽野對此事找有腹稿,“孩兒以前癡傻時曾機緣巧合得人傳授一門頗為簡練實用的刀法,而今正好可以用來提升戰力。”

  歐陽虎聽了道:“要說刀法,我們詠春門的八斬刀蘊含詠春拳精髓,是一門真正精妙的刀法,威力非凡。可惜它對詠春拳的基礎要求頗高,你現在還練不了。”

  歐陽野道:“無妨,這段時間孩兒將詠春拳和自己那門刀法練一練,就算戰力不如鄧奎、田雨濃,卻也足以自保了。”

  歐陽虎若有所思的看了歐陽野一眼,便直入今夜主題,道:“今晚叫你過來,是要傳你詠春拳的內練功夫。此功名為永字八法,乃是詠春祖師將詠春拳內功心法精煉于書法之中所得,便是比之那些名門大派的正宗煉氣玄功,也有其獨到之處,你須得用心學習!”

  這段話說到最后,歐陽虎聲色嚴厲,顯然是于這永字八法的傳承極為重視。

  歐陽野當即拱手,滿臉正色道:“父親放心,孩兒定全心習練。”

  歐陽虎微微點頭,又道:“永字八法乃是詠春門秘不外傳的機密內功,向來是師徒之間口口相傳,你且附耳過來,若聽得有什么含糊不清,字義不明之處,也待我傳完你再問。”

  歐陽野點點頭,當即半蹲在歐陽虎邊上,側耳對其面,凝神靜聽。

  “永字八法意在以書法使人之精氣神在短時間內合一,以達到速成內功之效。八法實為用字八種筆畫的寫法,每一句都字字珠璣,你且記準了。”

  “其一,點為側,如鳥之翻然側下;其二,橫為勒,如勒馬之用韁;其三,豎為弩,用力也;其四,鉤為趯,跳貌,與躍同;其五,提為策,如策馬之用鞭;其六,撇為掠,如用篦之掠發;其七,短撇為啄,如鳥之啄物;其八,捺為磔,裂牲為磔,筆鋒開張也。”

  說完,歐陽虎稍歇,才問:“大概記住了幾成?”

  “九成左右。”歐陽野如實答道。

  歐陽虎聽了不僅雙目一瞇,驚訝道:“九成?!”

  歐陽虎很明白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除了那些字音含糊、字義不明之處,他所說的心法口訣,歐陽野竟然是全都一遍記下了!

  這可是過耳不忘之能!

  對于歐陽虎,歐陽野便沒有隱瞞“過目不忘”本領的想法了,一則對方絕不會害他,二則歐陽虎知道他這個本領,后面教授他武功時便會更有效率。

  于是他解釋道:“父親,孩兒開竅后便發現不論過去還是現在,但凡見過的、聽過的種種,都能銘記于心。故而,今日昌叔教受我詠春拳招式,我都是幾遍學會,對父親所授心法,也能聽一遍就記住。”

  “好!好!好!”歐陽虎連說三個好,看著歐陽野,幾乎要喜極而泣。

  原本,癡傻了十八年的兒子一朝開竅,不僅恢復正常,頭腦也較常人聰明,已經讓他很驚喜了。不曾想,兒子竟然還有過目不忘這種超凡本領!

  作為父親,他心中的驚喜可想而知。

  這一次,歐陽虎倒是沒有因為太過興奮而牽動傷勢,但也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心緒。

  然后歐陽虎便問道:“你這個本領可曾讓其他人知曉?”

  “不曾。”歐陽野搖頭,“今日昌叔他們也曾奇怪我習武之速,但被我用以前癡傻時曾看過許多次為緣由糊弄了過去。”

  “你做得對。”歐陽虎心中倍感欣慰,“江湖險惡,你有此超凡本領,讓敵人知道了就會防備和針對;而若是隱瞞得好,日后的好處便說不盡了。”

  歐陽野點頭道:“孩兒正是如此想的。”

  歐陽虎又道:“之后我傳授你武功的計劃也要改改了,如此方能不負你過目不忘之能。不過你怕是要辛苦許多,能忍受得了嗎?”

  “父親勿有此慮,孩兒受得了。”

  歐陽野也算是看明白了,歐陽虎這個父親乍看幾乎完美,但也不是沒有缺點,那就是對兒子太過溺愛了。但他中年之后才得了這么一個兒子,溺愛也是人之常情。

  接著,歐陽野便向歐陽虎一一問明方才這段口訣之中的字音含糊、字義不明之處,確認將這段心法口訣記得一字不差,這才罷休。

  然后,歐陽虎又開始這段內功心法的具體運用。

  “這心法口訣實際上是教人怎么做到在些永字八種筆畫時形神具備。身隨筆走為轉精,氣沉丹田為運氣,筆墨傳神則為通神。如此,只要做到精氣神合一,煉氣與書法融于一體,只需數次便可以練出真氣!”

  “當然,這永字八法對悟性要求也極高,但我相信,我兒既開了竅,悟性定然也是不差的!”

  聽了歐陽虎后一句話,歐陽野有點汗顏。

  大約是前世經歷,讓他在這里顯得見識非凡,頭腦聰明,所以讓歐陽虎有所誤會。但實際上,他悟性如何,自己都是不知曉的。

  隨后,歐陽虎又看著歐陽野在書桌上寫了幾個“永”字,見歐陽野筆法拙劣,這才意識到兒子之前傻了十八年,并未曾習過毛筆字,會認字估計都是受了過目不忘的益,驟然要求其在書法上有多高水平,未免強人所難。

  但在之前對歐陽野寄予厚望的情況下,此時歐陽虎不免有點失望。

  見歐陽虎輕嘆口氣后神色有些萎靡,歐陽野便道:“父親,夜色已深,不如您早些休息,兒子回去獨自多加練習。”

  “好吧。”歐陽虎點點頭,又道:“把這書桌上你寫的字燒掉。”

  隨后,歐陽野燒掉了他寫的永字以及永字八法口訣中的其他幾個字,便開門讓兩個小婢進來,自己離開。

  回到東跨院,歐陽野便讓陳來找來筆墨紙張,將自己關在房里不斷地練習以永字八法寫“永”字。

  他如此努力不是沒有緣由的。

  這永字八法既然有助于盡快練出真氣,他若能領悟其真意,在更短的時間內練出真氣,使得十三太保橫練內氣功大成,再練橫練功提升實力,那鄧奎、田雨濃之流便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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