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辛上前接過云無憂遞給他的紙張。
一眼落在紙張上,云辛滿臉立即布滿了震驚。他和肖河站在下首的時候,并無法看到白子玉到底在畫什么,也無法分析白子玉和云無憂的對話內容是什么。
這會兒,云辛終于看到紙上的內容了,他被驚到了。
這…這紙上的人,就像是活人被印上面一樣,逼真的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邊上的肖河極力伸著腦袋,想要去看清紙上的內容。
看到了。
他看到了紙上的人正在用眼睛瞪著他。
渾身一激靈,肖河被紙上的活人給嚇了一跳。
嘴巴張大,肖河心中慢慢填滿了疑惑。
這,這真的是少爺畫的嗎?
少爺他什么時候會畫畫了?
還有,這畫像好逼真啊!
要是…
要是少爺能幫我畫一張,那么我的容顏是不是就可以一直被保留下來?
腦回路清奇的肖河趕走了疑惑,請來了蠢蠢欲動。
云辛從震撼中走出來,結結巴巴道:“仆遵命,仆這就去找郭將軍。”
沒敢遲疑,云辛拿著兩張肖像畫走出了堂內。
白子玉拿起另外兩張紙,打算指派肖河去找工匠制作輪椅和拐杖。
這時,坐在主位上的云無憂率先開口道:“郎君,為妻有些累了,要回房去歇息一會兒,至于你剛剛與為妻說的那些離奇的事,郎君還是不要輕易和外人說起,…還有皇甫衛首,哦她也就是救了你的那個人,要如何報答她,為妻自有安排,郎君你就不必太操心了!”
云無憂一時間接受了太多太多信息了,腦袋有些卡殼。她已經相信白子玉遇到了奇遇,并且去過神界居住,更是學了很多這個世界里不存在的知識。
二十四年?
郎君在那邊生活了二十四年?
一想到這個,云無憂的腦殼就疼的更加厲害。
甩開滿腦子胡亂的思緒,云無憂放空了自己,不再多想。實在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梳理一下,云無憂想要一個人先靜靜待著。
“嗯,娘子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吧,為夫先把這輪椅還有拐杖給做出來。”白子玉知道自己今天說的內容有些多了,嚴重沖擊了云無憂的三觀。
得到白子玉的答復,云無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肖河。
肖河也立馬意會,快步走向門口。
望向外面不遠處的幾個女兵,肖河招手道:“姐姐們,大將軍要回房休息,你們快過來。”
候在不遠處的四個女兵連忙抬起類似于擔架的椅子,疾步走向肖河。
一刻不停,四個女兵把椅子放在云無憂的身邊,然后一同向云無憂和白子玉行了禮。
得到云無憂的肯定,其中兩個女兵上前扶著云無憂坐上椅子。
待云無憂坐好,白子玉說道:“娘子,你且回房去,待為夫把這些物什做好,就去找你!”
“嗯,不過門外還有一些護衛,郎君等一下還是要多帶一些人在身邊。”云無憂點了點頭。
“好,為夫聽娘子的。”沒有再多言,白子玉目視云無憂被四個女兵用這種擔架椅子抬走。
當堂內只剩下白子玉和肖河的時候,肖河立馬開口道:“少爺,少爺你終于平安回來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仆是有多么想你,少爺你受苦,仆心…”
“停!”白子玉立馬制止肖河。
“少爺…”肖河欲言又止,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從陪到大的白子玉。
哎呀我去,這夠娘的。
實在受不了肖河的眼神,白子玉板著臉說道:“收起你這副模樣,還有以后別再在我面前裝可憐了!”
想不通白子玉為何會變的如此苛責,肖河不敢再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
想起白家家主的吩咐,肖河小心翼翼說道:“少爺,家主她們很擔心你,少爺你是不是應該要找一個時間回去見家主她們?而且現在少爺平安歸來了,是不是應該派人去和家主她們知會一下?”
回想起自己初到這個世界時見到的白母白父,還有只存在腦海里的妹妹,白子玉說道:“嗯,是該告訴母親她們,不過,你先帶我去找這府里的管事吧!”
“少爺,你現在是云府里的姑爺,不需要親自去見大管家,你要是有事吩咐大管家去做到話,那么仆去把她叫來便是。”
“不用了,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就當做是熟悉一下府里的路況吧!”
“喏,仆這就帶少爺去見大管家!少爺這邊請。”
沒有再多言,肖河領著白子玉走出了堂內。
當白子玉出堂內的時候,候在門口的兩個女護衛連忙尾隨在他后面。
走在前往云府大管家的路上,突然有一個男仆快步靠近白子玉。
當守在白子玉身旁的兩個護衛要去攔住來人時,卻見男仆一下子就跪在白子玉面前。
腦袋抵在地上,來人大聲說道:“姑爺,姑爺還請您救救彭家,救救喜公,求姑爺了!”
來人正是彭家的窮親戚,幾年前在彭家的幫助下,才得以在云府里做下人。
他雖然只是一個卑微的男仆,但是他也懂得報恩。
而且彭家還是他的親戚,他沒有理由束手旁觀。
今天得知白子玉回府,男仆就想求白子玉救救彭家還有即將被處死的喜公。
喜公?
短時間內,白子玉沒能想起來喜公到底是誰,也不認識什么彭家。
沒等白子玉發問,一旁的肖河喝道:“大膽,這位是大將軍的郎君,也是云府里的大姑爺,你怎么能夠如此無禮,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在肖河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兩名護衛也一同擋在了男仆面前。
男仆沒有抬頭,腦袋磕著土地,發出沉悶的“砰砰”響。
“仆該死,仆不該驚擾到姑爺,仆實在是該死,不過還請姑爺救救彭家,救救喜公!”
男仆就只會哭喊著讓白子玉救人,卻沒有和白子玉解釋清楚這人到底是誰。
看著這男仆磕的額頭都冒血了,白子玉皺著眉頭對兩個護衛說道:“你們讓開吧,讓他把話說完。”
兩個護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退到一旁。
男仆以為白子玉答應自己了,磕著頭喜道:“謝謝姑爺謝謝姑爺!”
“等等,你等等,先別謝我,先和我說一下這彭家還有喜公到底是誰?她們又犯了什么錯?你又為什么要求我救她們?”白子玉彎腰用手擋住還要磕頭的男仆,對他詢問了一番。
男仆眼眶紅紅的看著白子玉,額頭上的血流在臉頰上,很是可怖。他忍下心中的恐慌,說道:“姑爺,彭家就是在京城里開朋來酒樓的彭家,至于喜公,他就是給您和大將軍操辦婚禮的媒人,由于姑爺您在結婚的那天被挾持了,大將軍以為喜公和刺客有關,就把喜公給關押到牢里,然后要秋后問斬,…彭家是喜公的妻家,受到喜公的牽連,也被大將軍關在牢里了,…喜公她根本就沒有勾結刺客,還,還請姑爺救救她們!”
剎那間,白子玉想起來自己承諾過要照顧好他家人的喜公。
白子玉還記得當初他要逃婚的時候,喜公這娘娘腔竟然愿意犧牲自己幫助自己逃跑。
有些尷尬,白子玉忘記了喜公這一號人。
要不是這個男仆,喜公可能就要冤死了。
立馬扶起男仆,白子玉說道:“你別跪著了,起來,和我詳細說一下喜公的情況。”
“姑爺,您這是答應仆要去救彭家嗎?”怕白子玉不答應自己,男仆沒有起身。
肖河看不懂白子玉為什么要這樣做,不過還是出聲道:“你這個下人好不知情,我家少爺都親自扶你了,你覺得我家少爺會不答應你的請求嗎?”
“起來吧,我答應你去救喜公還有彭家,你就別跪著了。”白子玉手上的力氣加大了一些。
男仆不敢再墨跡,連忙順著白子玉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