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翁子梁驚出一聲冷汗,但他畢竟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名宿,不假思索間一個懶驢打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墜下的巨石。
“砰!”
轟隆一聲巨響,陳凡之前所騎的駿馬直接被砸成了肉醬。
翁子梁倒吸一口涼氣,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恐怕已落得跟那匹駿馬一樣的下場。
他看向陳凡的目光不由變得越發陰冷,卻沒有再像之前那般魯莽行動,顯然被之前的一幕嚇得夠嗆。
其余武林人士亦是一臉怒容卻又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慢慢朝陳凡二人逼近。
連續吃了兩個大虧,一頭豬也知道長點教訓了。
“大家一起上!”
不知誰大吼一聲,十數名武林高手施展輕功,一躍丈許高,猶如猛虎博兔,齊齊向陳凡二人撲去。
然,就在此時,陳凡手中的匕首猛然甩出,咔嚓一聲將旁邊的一根樹藤斬斷。
又是一陣轟隆聲傳來,陳凡抱著李莫愁抓住一根長藤,身體咻的一聲向上升去,足足上升了四丈有余。
眾人攻擊紛紛落空,抬頭定睛一看,卻見陳凡抱著李莫愁抓住上空一根鐵索,向山林深處滑去。
“追!”翁子梁的臉色陰冷得寒鐵一般。
眾武林人士又氣又惱,這么多武林好手竟被一個連內力都沒有的無名小輩耍得團團轉,而且還折了好幾個人,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會讓天下英雄笑話?
眾人想通過那鐵索追擊,但是那顆大樹的上半部分的樹枝早就被人削得干干凈凈,又涂了油脂,想爬上去絕無可能。
于是乎眾人各自施展手段,或是在地面狂奔、或是在樹上翻躍,對陳凡二人窮追不舍。
剛追了十余丈,便見前方樹林中聳立一塊高達一丈有余的石碑,上面用一種奇怪的字體寫著三個大字,眾武林人士面面相覷,竟無一人能夠識得。
眾人還沒來得及下一步行動,卻見石碑之后的密林中突然涌出大片煙霧,煙霧迅速擴散,不一會兒便將整片樹林籠罩。
“咯咯…”
暮然間,山林中一陣詭異的怪笑聲響起,如半夜嬰啼,甚是恐怖。
眾武林人士循聲望去,卻見朦朧的煙霧中幾個鬼面身影若隱若現。
“什么人?在此裝神弄鬼!”翁子梁對著前方大喝起來。
話音剛落,卻聽見身邊傳來同伴痛苦的慘叫聲。
“這煙…有毒!!”
說話間,那些人雙手掐住喉嚨,摔倒在地,口吐白沫,雙眼暴突,全身抽搐起來。
“不好!”翁子梁大呼,“趕快平心靜氣,屏住呼吸!”
說著迅速向煙霧沒有籠罩的地方退去,其它人驚恐萬分,哪還用得著翁子梁提醒,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紛紛向安全地帶不要命的逃去。但一些功力稍弱者,卻沒能逃過毒物的侵蝕,痛苦的摔倒在地,生死不知。
“退、退、退,快退!”
山林更深處!
陳凡二人通過鐵索滑翔了五十余丈,在一個幽靜的山谷前落了下來。
李莫愁一臉懵逼,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不過她并沒有多說什么,帶著滿肚子疑問把目光轉向了前方。
卻見前方山谷叢林密布,云霧繚繞,如夢如幻。
她深吸了口新鮮的空氣,一路緊繃的心不由放松些許,扭頭看向陳凡,道:“這是哪兒?”
“萬毒谷!”陳凡淡淡的說道。
李莫愁呃了一聲,對陳凡道:“趁著他們還沒追上來,你快跑吧,我不想連累你。”
“他們不可能追上來了。”陳凡攙扶著李莫愁在一塊青石上坐下,問道:“你還撐得住嗎?”
李莫愁勉強露出一絲淺笑,盤膝而坐,試著運轉了一下內力,五臟六腑一陣絞痛,對著陳凡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呢?”李莫愁如是問。
“我調息一陣就好了。”陳凡說著盤腿坐下,調整好呼吸,閉目養神起來。
半個時辰后,陳凡睜開雙眼站了起來,經過一番調息,他的臉上恢復了一絲血色。
“走吧!”陳凡來到李莫愁身邊說道。
“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說著,陳凡攙扶起李莫愁,也不待她反對就向山谷中走去。
一路無話,越過一個小山坡后,一片花海出現在二人眼前,紫白相間的奇異花朵布滿整片山谷,迷霧花開,無比燦爛。
看著這美麗的一幕,李莫愁的眉頭舒展開來,攀扶著陳凡,艱難的彎腰,摘了一朵奇異小花插在頭上,扭過頭來略帶羞澀的對陳凡說道:“我美嗎?”
李莫愁露出一絲淺笑,慘白的俏臉在鮮花的襯托下顯出一種別樣的病態美。
不料,陳凡突然暴怒起來,一把將李莫愁拉回身邊,呵斥道:“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嗎?”
劇烈的拉扯之下,李莫愁的身形不由一陣搖晃,“咳”的一聲,咳出一口鮮血,神情委屈的看著陳凡。
陳凡沒有對李莫愁解釋什么,目光重新轉向了前方的那片花海,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李莫愁看得不明所以,張了張嘴,顯得更加委屈了。
陳凡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片花海之中,在李莫愁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解開了腰帶,并將上衣全部脫了下來,露出了一身古銅色的肌膚和強健的肌肉,但渾身上下布滿了各式傷疤,看起來異常恐怖。
“啊!”
李莫愁連忙別過頭去,霎時羞紅了俏臉。
陳凡瞥了李莫愁一眼,自顧自將鞋子脫下,把古琴綁在胸前,轉身向她走來。
“你…你…想干嘛?”李莫愁略顯慌亂的說道。
陳凡來到李莫愁身前,背對著她蹲下道:“趴在我背上。”
李莫愁再次“啊”了一聲,羞紅了脖子,不知所措。
“快點上來。”陳凡催促道。
李莫愁猶豫了一小會,最終還是伸出雙手,勾勒著陳凡的脖子,一臉羞澀的趴在他的背上,胸前的柔軟緊緊的貼著陳凡的肌膚,李莫愁不由心頭一蕩,一種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她低著頭,滾燙的臉貼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