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健在一名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了劍陣堂。
青云劍門的劍陣堂,竟然在整個山峰的腹地,幾乎將青云山給挖空了,借用地脈火力,來煉制劍陣。
劍陣堂旁邊,就是鑄劍堂,兩個堂口距離很近。
“咦,宋健,你怎么會在這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宋健扭頭一看,原來是當初考核他的王海劍師。
“王師!”宋健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
“可別,你可是領悟了劍意的天才,而且還是掌門的親傳弟子,按道理應該是我向你行禮才對。”王海連忙擺手,退到一邊。
“你怎么來這里了,莫非加入了劍陣堂?”王海朝著前往劍陣堂的大門看了一眼,問道。
“不錯,師父知道我喜歡研究劍陣,就讓我來劍陣堂學習一下。”宋健笑道。
王海意味深長的看了宋健一眼,點點頭沒有說話,寒暄兩句后,轉身離開。
宋健盯著王海的背影看了一會后,跟著身旁的帶路弟子,走進了劍陣堂。
“宋堂主,人我帶來了!”帶路弟子朝著一名穿著白衣的中年男子行禮說道。
宋健抬頭望去,這名中年男子看起來四十多歲,中等身材,臉上雖然沒有一絲皺紋,但是鬢角已經有了一縷白發。
“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名劍師,反而像是一名教書先生!”宋健心中疑惑,但卻沒有絲毫遲疑,上前一步,朝著劍陣堂堂主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堂主。”
“好,好!”宋堂主臉上浮現一抹笑意,伸手虛抬了一下說道:“你是掌門的親傳弟子,不用拘束,掌門和我說了,你喜歡研究劍陣之道,不過想要真正掌握劍陣,必須要擁有一階戰力之后才行,否則的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對精神識海造成嚴重的損害。”
“聽說你已經領悟了完整的劍意,想必很快就能突破,成為一名真正劍師,到時候,你也能真正了解劍陣的威力了。”宋堂主笑道。
“多謝宋堂主!”宋健拱手道。
“你先跟著孫師學習,做他的副手吧,孫師可是我們劍陣堂經驗最豐富的初級劍陣師了,跟著他好好學。”宋堂主扭頭,對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笑道:“孫長林,我就把掌門親傳弟子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藏私,一定要好好教導,將來我們劍陣堂再出一名劍陣師,你也有一份功勞。”
“咳咳,也好,年紀大了,精神力衰弱的厲害,現在拿符刀都有些顫了,恐怕過不了多久,我連最簡單的裂石陣都做不出來了。”孫長林看起來有些虛弱,咳嗽了兩聲說道:“不過要教導你這個小娃娃,還是沒有問題的,跟我來吧。”
孫長林將宋健帶到一個小房間,扔給他一本足有四指厚的書籍,說道:“先了解一下,什么是劍陣,這些都是關于劍陣的基礎知識,必須要全背下來,但是通讀一遍還是必須要做的,最好能精讀,這可是整個劍陣堂,最全的劍陣基礎了。”
宋健捧著這本大部頭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這本書的名字,竟然也叫《基礎劍陣解析》。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孫長林看了宋健一眼,問道。
“弟子之前也購買了一本關于基礎劍陣的書…”說著,宋健將之前花了十積分購買的書冊從懷中掏了出來。
“交易區買的吧?”孫長林只是瞥了一眼,說道:“交易區里出售的,大多都是劍陣堂的弟子,憑記憶默寫出這本書的一些內容,你去買十本這樣的書,可能十本里面的內容都不一樣…”
宋健頓時有些無語,但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他的劍陣技能已經達到九級,但是無論他再如何練習制作劍陣石,熟練度都無法提升,看樣子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
而眼前這本書,很可能會讓自己的劍陣技能,繼續提升,說不定有機會突破初級劍陣師,達到中級劍陣師的水平。
從此之后,宋健開始過上了兩點一線的生活,不但對青云劍門內的其他事情不聞不問,就連一階戰力考核任務,都扔在了一邊。
當然,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想完成考核任務,也有心無力,青云劍門根本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夠剿滅的。
半個月之后,宋健像往常一樣,離開自己的住所,朝著劍陣堂走去,他現在只是做一些協助孫長林的工作,比如說整理劍陣圖紙,收集制作劍石的材料之類簡單的工作。
但實際上,宋健現在已經是一名中級劍陣師了,劍陣技能突破了十級,現在已經達到了十四級,整個青云劍門,劍陣造詣比他高的,也只有寥寥幾人。
“也許,完成考核任務的關鍵,就要落在這個劍陣技能上。”宋健一邊走,一邊低頭想道。
就在這時,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童,氣喘吁吁的朝著宋健跑了過來;
“師兄,掌門傳喚你!”小童喘著粗氣說道。
宋健微微一笑說道:“靈兒,慢慢說,不要著急。”
這個名叫靈兒的小童,是掌門劉青云身旁的書童,相當于是他的半個親傳弟子。
“掌門的其他兩名親傳弟子已經回到宗門,掌門,掌門讓你去和其他兩位師兄見一見。”靈兒說道。
宋健一怔,自從他被收為親傳弟子后,就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兩位名義上的師兄,沒想到,他們竟然已經做完任務回來了。
“快走吧。”宋健說完,跟著靈兒朝著劉青云所在的莊園走去;
剛一踏入莊園大門,宋健頓時感覺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莊園內,就好像有成千上萬柄鋒銳長劍,朝他刺了過來。
下意識的,宋健直接開啟了“不滅劍體”眉心凝聚出一柄三尺多長的精神長劍,朝著前方狠狠劈砍過去;
虛空中傳來一聲悶響,宋健感覺,自己凝聚出的這柄精神長劍,似乎劈砍到了一面厚厚的鋼鐵墻壁上,腦海中傳來了強烈的反震感。
宋健悶哼一聲,兩行鮮血從鼻孔中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