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種計劃”說白了就是留個孩子當做后手之備。
“那種藥物還在嗎?”白朝錦問。
隨即一名科研人員從旁邊的破損的桌子里面翻出了一瓶藍色的液體,開口道:“還好白棲公主的能力沒有蔓延到這里,不然這東西做出來還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白朝錦看了一眼方任然,隨后又用手指尖碰了碰方任然的額頭,確認方任然已經失去大部分意識,就開口道:“給他們兩個注射。”
隨著話音落下,旁邊的科研人員開始拿出注射器,分別給方任然和白棲注射了一管藍色的液體。
白朝錦臉上的愁容依舊未退,他的目光時時刻刻放在方任然的身上,仿佛對這個人又恨又無奈。
“方任然啊方任然…和你八竿子搭不到邊的穆嬅卿,怎么就能相遇了呢…唉!”白朝錦很是苦惱:“如果沒有穆嬅卿,你和我就不會有這么多沖突。”
“司令,說來這件事之后…穆嬅卿還是一個大問題。”旁邊的一名科研人員苦著臉說道:“方任然和白棲公主生了孩子,玄女大人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我們總不能把玄女大人給殺了吧…我們已經殺了這么多烈士,為人類造福的實驗已經成功,我們不能再傷害同族了…”
“我已經很對不起那孩子了…”白朝錦皺眉道:“我只希望她不會對棲兒的孩子構成威脅,不然的話,我只能豁出這條老命了。”
“司令…”
空氣沉默了良久,所有人都清楚在方任然和白棲的孩子誕生之后,穆嬅卿會是怎樣的憤怒,但是他們必須將接下來的計劃完成。
大局,他們顧的是大局,無論他們的結局怎么樣,無論最后世人怎樣唾棄他們,他們也會把這場實驗執行到最后。
“等這場實驗成功之后,你們就說所有的實驗,都是被我威脅的才無奈做出的就好了。”白朝錦看著被破壞的天花板,開口說道:“那樣你們就能夠活下去了,誰都不會怪你們。”
“司令!您這又是何苦…”
“司令!我們當初既然選擇進了這個組織,也就沒有想過要背負一個好名聲活下去!”
“是啊!司令!既然你選擇當罪人,那我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當!”
“沒錯!”
“司令!”
就在這個全場人談論著背負罪名的時候,忽然從費電梯的天空沖下來一名中年男人。
只見他臉色慌張,看著實驗室中的一幕,他也沒有來得及震驚,而是跑到了白朝錦的面前,大喊道:“司令!天疆的天空突然掉下來一頭虛空獸!整個天疆都在請求增援!據各位將軍推測,這可能是有史以來地球上最強大的虛空獸!”
白朝錦見男人突然闖進來,心中本是異常憤怒,但聽到男人說的話之后,白朝錦又顧不上生氣。
一名科研人員聽到這話,立刻道:“司令!一定是這蛇頭的主人來了!那畜生感覺到自己的頭正在被吞噬,所以直接就過來搶了!”
白朝錦眉頭緊皺,向著那名中年男人問道:“那頭虛空獸現在已經超越九階了?”
“聽各位將軍親口所說,那頭虛空獸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九階虛空獸能比的!現在關于它的情報,只知道渾身纏繞著黑色閃電,看不清模樣!”中年男人說道。
“果然是那家伙!”
白朝錦目光狠狠的盯了一下方任然旁邊的黑色蛇頭,開口道:“看來只能請總司令出馬了!”
嗡——
而就在這時,那被破壞的電梯通道中又沖進來一道身影,是一名中區的宮殿護衛。
只見他同樣是神色慌張,立刻奔向白朝錦,大喊道:“司令!出大事了!夜幕首領江陵直接硬闖我們司令部!外面的護衛都被她一巴掌拍飛了!擋都擋不住!”
“什么!”
一聽這話,白朝錦整個人都憤怒了起來,這個江陵什么時候過來不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過來。
而且這里可是司令部!江陵直接硬闖,也就是說要和他們拼場死仗!
當下九頭蛇虛空獸已經來到天疆,上億民眾性命危在旦夕,白棲的實驗又還在過度中,而且那頭虛空獸很可能要直奔著司令部過來搶回它的頭顱!
現在江陵又出現…
各種十萬火急的情況都交織在一起,白朝錦整個人都要炸了。
“你們兩個去通知總司令!江陵我來擋著!”白朝錦看著剛剛闖進來的兩名男人下了令。
隨即又看向旁邊一名科研人員,面色凝重的說道:“一道實驗成功,立刻把棲兒和方任然轉移,必須留下火種!”
言罷,他話也不多說,直接帶著那兩名剛剛沖進來的護衛向著地面沖去。
一群科研人員見此,面色都開始變得越發凝重,他們必須加快時間進度了,畢竟那九頭蛇這次來到地面,肯定就是為了這顆頭顱。
“能量傳輸已達百分之三十五,白棲公主體內的能量有了再次突破的跡象,另外的生命機能已經開始復蘇,她會在這次突破之后蘇醒!”
“藥劑已經發揮作用!地下通道預先打開!待實驗完畢給公主殿下和方少爺找一個最佳的地方,留下火種!”
隨著白朝錦沖上地面,只見整個天空都是司令部內外圍的將士護衛在飛騰,而在天空的正中央,則有一個黑色的流光不斷的將天疆的將士沖散。
天空中無數的將士不斷被黑色流光沖散、掉落在地面上皆是重傷,但卻少有傷及性命。
“白朝錦!”
黑色流光一道光波震退天空數里的護衛,瞬間沖到了司令部的正上空,黑色真氣褪去,紅裙的江陵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長刀指著下方剛出來的白朝錦,怒道:“你犯下的罪還不夠多嗎!就連你的孫女你都要殺掉!”
“江陵!你這個丫頭懂個屁!”
看著地面上被打成重傷的一群護衛,再加上各種十萬火急的事態焦急于心中,白朝錦直接爆了粗口,全身真氣運轉,就向著江陵沖了過去。(